木揚就算成了木老師,該挨的揉弄也一分沒少。
不過確實沒再被翻炒,解彆汀這方麵的克製力實在太強,無論麵對什麼樣的旖旎畫麵都能堅持不動如山。
浴室的水早涼了,他們也回到了床上。
“還剩二十分鐘……”木揚有力無氣地懇求,“我們累積到下次行不行?”
解彆汀對上他含著淚花的雙眼,修長的五指依然陷在柔軟的部分裡:“我們之前怎麼說的?”
“……說不可以累積。”木揚可憐兮兮,“可是、可是我今天好累了,想睡覺……”
解彆汀另一隻手若有若無地在最高點圓潤處刮了一下,成功讓懷裡人蜷縮成一團,惱羞成怒地喊:“解彆汀我求你了!”
他隱晦地勾了下唇,把人揉進自己懷裡,肌膚相貼。
“延遲一天,加十分鐘。”
木揚一呆:“……兩天二十分鐘?”
解彆汀:“嗯,以此類推。”
“你丫——”木揚倏地一頓,“壓杆的姿勢真帥!”
木揚本想說你丫放高利/貸啊,然後突然想到‘你丫’在解彆汀那裡也算臟話,隻好及時調轉話音委屈求全。
“壓杆?”
“……滑雪杖!它彆名也叫滑雪杆。”木揚縮緊身體一本正經地科普,“你今天真的超級超級超級無敵帥!”
解彆汀:“……是嗎?”
木揚誠懇點頭:“真的。”
“晚安。”解彆汀收緊手臂閉眼,“記住了,明晚三十分鐘。”
拍馬屁也無法減免時間。
木揚趴在解彆汀懷裡,眼神幽怨。
*
今天是倒數第二天,他們終於乾起了正事,要進雪山裡麵拍照。
六個人都背上了包,裡麵有水有食物,還有一些藥品,防止中間出意外。
他們本就不僅是來玩的,更是為了拍攝美景。
隻要穿過兩座交叉的雪山便可以瞧見一片超大的自然湖泊,這片湖的出彩處便在於它的顏色。
一年四季,每一季它的顏色都有所變化,肖承墨第一次來是初春,和杜笑意外發現了這片湖,後來聽當地人說了這湖的奇特之處,於是夏季秋季他都分彆來了一次。
對於肖承墨他們來說,攝影是一項用生命在冒險的運動,每一次的作品都相當費神費時間與精力。
“不用太緊張,裡麵很安全,唯一的問題是距離有點遠,比較耗費體力。”
潘達漿拍拍胸脯跟段念保證:“彆怕,走不動了我背你。”
段念認真想了想:“你可能背不動我。”
潘達漿:“……”
宛如中了一槍。
段念安慰道:“是我最近胖了,不是說你體力不好的意思。”
眾人忍笑。
肖承墨清咳一聲:“走吧。”
這條路上雖然沒什麼人,但很寬敞,能看得出來有車行駛的痕跡。
“這裡麵還住人嗎?”
肖承墨點點頭:“有個小村莊,不過上次來沒人住。”
杜笑瞥了眼地麵:“是越野車,應該也是進來拍照的人,已經出去了。”
木揚一直很想要杜笑這種光看車軲轆就能認出車型的能力,對愛車的人來說太有吸引力了。
木揚有駕照,也有車,但說實話都快落灰了。
他牽著解彆汀的手,悄悄在他耳邊說:“之前你送我的那輛跑車其實是老潘乾壞的。”
解彆汀:“……”
前世結婚第一年木揚生日時解彆汀送了輛跑車,隻是人都沒出現,鑰匙還是譚玨拿給木揚的。
那輛車木揚一直舍不得開,潘達漿來玩看到後就想借去帶當時的女朋友兜風,誰知道出了場小車禍,人沒事,車差點廢了。
那是木揚前世五年記憶裡難得被解彆汀說了重話的一次,連‘或許就不該給你買’這種話都說出了口。
木揚這會兒才想明白:“你一直以為是我開的車,生氣我不注意安全嗎?”
解彆汀想了想,嗯了聲。
但又補充道:“沒有生氣。”
“噢……”木揚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口:“那次生日你為什麼不來呀?”
木揚每年生日都是中午和爸媽過,晚上和朋友過。
結婚第一年木揚隻想跟解彆汀過,可解彆汀在劇組,他隻好失落地去了朋友給他組的生日會。
但臨了卻意外從助理江誕那兒得知解彆汀回本市了,頓時緊張又期待地給解彆汀打去電話,想把他介紹給自己幾位比較靠譜的朋友。
可解彆汀沒有來,木揚等到快結束,也隻等來譚玨轉交給他的生日禮物——跑車鑰匙。
“我在會所外麵。”解彆汀沒有隱瞞,“有我在你們可能會玩得不儘興。”
解彆汀當時回本市就是想給木揚送禮物,但得知他跟朋友在一塊後就拒絕了木揚的邀請。
他坐在車上等在會所外,一直到譚玨替他送完禮物,木揚他們散場,再跟在木揚後麵確保他平安無事到家以後,才重新叫江誕啟動車回到劇組那邊。
來回耗費了九個小時,第二天解彆汀還要正常拍戲。
“……笨死了你。”
又解開一個小小的誤會,木揚有些高興。
但安靜下來,又有點說不上來的小難過:“以後有什麼你都要說,不要做這種悄悄摸摸的事……你在我這優於其他所有事,永遠不會掃興。”
“……嗯。”解彆汀緊了緊木揚的手。
前麵的潘達漿剛回頭,就非常無辜地被木揚白了一眼。
“……”潘達漿非常機車地講,“木小揚,你最近奇怪的哎,我得罪你了嗎,一直這麼瞪我乾什麽?”
木揚風馬牛不相及地來了句:“你以後不許問我借車。”
潘達漿:“??你那破車我才不借。”
木揚:“……”
他現在唯一僅有的一輛車是木南山開剩下送他的。
解彆汀揉了揉氣鼓鼓的木揚頭發:“回去給你買。”
潘達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