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他臉皮厚,自己可不是。
仲淮秋看他果真惱了,憋住笑,柔聲說:“那,這次算我錯了,不該直接拉著你回臥室接吻。”
魚然:“啊你還說!”
仲淮秋頓了頓:“說什麼?接吻?”
魚然覺得臉上燙得能煮雞蛋了:“彆說了!”
仲淮秋鬆鬆圈住他,低低一笑,笑聲通過二人接觸的地方傳到魚然身上,引起陣陣酥麻。
“那說親你?”
魚然的CPU徹底燒壞了。
他長吟一聲,自暴自棄地將臉埋在仲淮秋寬厚可靠的胸口,不再抗議了。
仲淮秋又抱了他好一會兒,才把臉上溫度恢複正常的魚然哄好,帶出去吃飯。
魚然說:“我先走!”
仲淮秋卻不允許:“不行,要下樓梯呢,我走下麵。”
魚然怒:“我要在前麵!你走我後麵!”
仲淮秋一頓,聲音裡竟然帶了幾分暗澀的危險:“行。我走你後麵。”
魚然在氣頭上,沒發現他車速過快,哼了一聲搶前兩步下樓。
仲淮秋等他下了兩層,才邁步跟上。
少年的骨骼輕巧纖長,扶在欄杆上的手掌白皙美麗,輕輕一搭都漂亮。
因為肚子顯出來了,他走得很小心,也很慢,短短幾層台階,他走了比平常人慢了一倍的時間。
仲淮秋跟在他身後,把步速調得跟他一樣,一直跟在他身後一臂能夠著的地方,隨時準備著他如果腳滑了,自己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撈住他。
走到樓下,兩位阿姨是常年在豪門行走的,自然明白什麼事當說,什麼事當沒看見。
隻是,她們麵上無事人一樣同魚然說話,魚然這個臉皮薄的卻自覺羞恥,呐呐了半天,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埋頭吃東西。
兩位阿姨知道他臉皮薄,也就不像平常那樣尋魚然聊天,而是把一切布置好,就退了下去。
仲淮秋在桌上吃飯的時候,她們都很有眼色的避開的。
這位主兒不像魚然這麼好說話,氣勢驚人,隻一眼就讓她們心裡發怵,雖然她們也沒做什麼虧心事,但被這位盯著看,總是心裡發毛,還是避開的好。
仲淮秋剛才一直在看手機,等兩位阿姨都退出去了,才看了眼餐桌上的菜品,對魚然說:“這個蝦很新鮮,你多吃一點。”
他頓了頓,又把雞絲卷往他麵前推了推:“這個也好吃。”
他隨口說了幾句孕中期要補充足夠蛋白質和維生素等的知識,督促著魚然吃飯吃菜。
吃過飯後,他又讓兩位阿姨準備了鬆子等堅果。
“三個月正是胎兒長大腦的時候,多吃堅果有好處。”
魚然被喂了一肚子好吃的,美食令他的血液都集中去消化了,沒留意仲淮秋說的話都有什麼深意。
直到當天晚上,他洗好澡出來,發現仲淮秋看他的目光不太對勁。
仲淮秋這個人,在他心裡的形象一直是很高大很正麵的。
他沉穩,自律,強大而堅定。
就算麵對他的失控,他也是先禮貌地引導,直到忍無可忍,退無可退,才和他發生了親密關係。
上回他攜怒意而來,也算情有可原,他說要回家,他也就痛快放他走了。
可是現在的仲淮秋,眼裡的深意連他都看出不對勁了。
就像是,海裡的鯊,看見了獵物。
自己被鎖定了。
魚然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誰知踩到門檻,身體往後一仰。
孕夫最忌摔跤。
魚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後他的身體被人牢牢抱住。
與他初次見麵時,就單手摟住他,又從酒吧把他一路跑到車上的;他曾往健身房偷看過,那雙舉鐵輕輕鬆鬆的,有力的臂膀,此時正橫在自己腰間,穩穩的,像是隻要它願意,就能一百年不動地護著他。
魚然看著仲淮秋。
他的目光毫不掩飾。
明晃晃的,全是對他的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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