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半年前,公司內部老人也開始巴結杜明成,把他當下一任董事長看待的時候,謝文山突然做出了一件令眾人震驚的事——他把他的私生子接回來了。
這件事很快就在謝氏集團內部傳開了。但這個私生子是誰,長什麼樣,並沒人知道,也沒人見過。
大家原以為這隻是謠傳,但最近流出確切消息,說謝文山正在著手股權轉讓的事,而謝氏集團的繼承人也將在下個月的股東大會上正式露麵。
所謂的謠傳一下子有了實證,整個商圈兒都是一片嘩然。
不過,霍寧川倒是沒怎麼關心,畢竟不管謝氏集團的繼承人是奇才還是棒槌,對他的霍氏集團都沒什麼實質性影響。
聽見後繼有人四個字,男人愣了下,臉色不太好,皮笑肉不笑道:“現在還談不上恭喜吧,畢竟我們連這個繼承人的麵都沒見過,能力如何也不清楚,但大概率沒我們杜總有經驗,畢竟杜總已經乾了這麼多年,績效在那擺著不是。”
霍寧川眯細眼,冷冷輕笑了聲:“所以,你這是已經站好隊了?”
霍寧川這麼一說,男人方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打哈哈道:“當然不是,隻是一些個人拙見而已。”
“既然知道是拙見,那就放在心裡,要知道,在外人麵前說出來,丟的可是你們整個謝氏的臉。”霍寧川傲然瞟了男人一眼,“而且,沒見到真人之前,最好彆妄下定論。”
男人臉色奇差,聞言連連點頭:“霍總說的是。”
霍寧川不再理他之後,男人就找借口趕緊逃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程亦州失笑道:“這人是不是傻,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霍寧川不屑一嗤:“要是我公司的員工,早開了。”
吃了好幾塊蛋糕,霍寧川有點膩,扭頭看著程亦州手裡的酒,冷冷道:“給我喝一口。”
想起某總發酒瘋的德行,程亦州連忙把酒杯放遠:“這個不行。”
程亦州從一邊端了杯果汁,遞給霍寧川:“喝這個吧。”
霍寧川看了那杯果汁一眼,毫無興趣的彆過臉:“不喝,一看就不好喝。”
說著,他就從碟子裡拿了一塊巧克力,剝開即將填進嘴裡的時候,程亦州突然兩手抱住他的手臂,然後一口下去,把整個巧克力都吃進了嘴裡。
一咬下去,濃烈的酒味兒便在唇齒之間彌散開來,迅速充滿口腔。
這是酒心兒巧克力,內含酒液度數還不低,這要是被霍寧川吃了,怕不是要在人家婚禮現場當場表演蹦迪……
而此時此刻,霍寧川正盯著自己剛才拿過巧克力的手指,狠狠咽了下口水,臉頰肉眼可見的在變紅,眼神也怪怪的。
剛才,程亦州奪巧克力的時候,一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手指。
好奇妙的感覺……
“你看什麼?我剛才咬到你了嗎?”程亦州咽下巧克力,一說話,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酒香。
霍寧川放下手,目光移到程亦州嘴唇上。
霍寧川嗅覺很靈敏,彆人聞起來淺淡的酒香到了他鼻子裡,就變得十分濃烈。
他原本很排斥這種味道的,但……現在聞起來,卻莫名好聞,好像親口嘗一嘗。
霍寧川四下看了眼,發現並沒人注意這邊後,一手托著程亦州的後腦,欺身吻了上去。
這一吻很是短暫,但霍寧川依舊如願以“嘗”。
這酒味兒果然猛,隻是一口,便有些上頭,霍寧川臉更紅了。
程亦州良久才反應過來,看著霍寧川訝然道:“你突然親我乾嘛?旁邊還有這麼多人,被他們看見,我們就真的說不清了!”
霍寧川緩過勁,冷冷道:“看見就看見,我們就是已經上過床的關係,本來就說不清。”
你還真是理直氣壯……程亦州小聲道:“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彆人看不見的時候,我是你的情人,彆人看的見的時候,我們隻是普通朋友,你見誰跟朋友在大庭廣眾之下乾這種事的?”
程亦州的語氣很正經,霍寧川聽的有點心虛,他拿了塊蛋糕,咬了一口,彆過臉,低聲喃喃了一句:“下次我會忍住的。”
“忍住?\程亦州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那你的意思是,你剛才是忍不住才親我的了?那我剛才吃巧克力的樣子得是有多性|感啊?”
“……”霍寧川皺了皺眉,“彆說了,我聽不見。”
看霍寧川這副煩躁的樣子,程亦州噗嗤笑了出來。
霍寧川冷聲道:“你笑什麼?”
“我也忍不住。”程亦州眼淚花都笑出來了……
婚禮結束之後,大概中午兩點,晚上要去市郊陪某總看流星雨,大概是沒法睡覺了,他打算先回酒店補個眠。
他走到那台勞斯萊斯邊,打開車門,整個人愣了下。
霍寧川跟司機說完話,見程亦州還沒上車,優雅的走到他身後,皺眉道:“你傻站在這兒乾什麼,上車啊。”
“這東西怎麼在我們車上?”程亦州錯開身子,指著後座上那束潔白的捧花,錯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