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不是吧?”
幾個人不由怔住,再看陸斂沉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連忙問道:“沉哥,怎麼回事?”
彭帥臉色更是不好:“沉哥,不會是因為我給你發的消息吧?其實嫂子和賀茗川沒什麼,我全程在,也沒看見他倆有任何親.密行為。”
夏澤宇聞言,則是一頭霧水:“賀茗川?賀家的那位?”
陸斂沉則是又慢慢斟了一杯酒,隨即道:“跟誰都沒關係。”
頓時,包間裡有片刻的徹底沉寂。
隨即夏澤宇又出來圓場:“沒事的,沉哥我看你好像也不難受?男人三十一枝花,你才27,還是一朵嬌嫩的小花!”
彭帥也在一旁附和:“可不是,以我們斂沉哥的顏值和身家,什麼女人找不到!”
陸斂沉不說話,就要繼續喝酒。
一旁,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郝明軒按住了他的手:“阿沉,你受傷了,不能喝酒。”
陸斂沉手指一晃,酒灑了出來,他放下酒杯,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
好在今天過來的幾個模特兒很會活躍氣氛,所以不多時,包間氣氛又再度熱烈起來。
而此刻,陳與麥則是接到了賀茗川的電話。
她從樓上下來,走到他車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小麥,我之前給你說過吧,鳳凰城是我私人投資的,最近我從泰國請了個大廚,做的泰國菜很地道,我正好帶你去嘗嘗。”賀茗川說罷,發動了車。
陳與麥笑道:“其實我原本都買了菜,還打算自己做點。”
賀茗川突然看了她一眼:“小麥,你以前不會做飯的。”
陳與麥聳聳肩:“就當是嘗試人生咯。”
兩人很快到了鳳凰城,走入包間。
菜品很精致,全是地道的泰國口味,以前陳與麥去那邊時候,偶爾吃一次就挺喜歡。
這邊兩人吃得氣氛愉悅,一牆之隔的包間裡,夏澤宇哀歎:“你們不是吧,就這麼對待一個剛剛回來的親人?非要我今天把褲子都輸給你們嗎?”
他表情誇張,眾人都樂不可支。
隻有坐在中間的陸斂沉,即使身處光明,可依舊仿佛陽光都照不進的深淵。
這邊牌局結束,夏澤宇又竄著大家去樓上的KTV,陸斂沉直接開口:“我晚上還有事,就不去了。”
眾人雖然惋惜,可是陸斂沉今天剛離婚,所以也不好說什麼,於是一起出來。
而就在這時,隔壁的包間門打開,一男一女並肩走出。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穿著休閒的T恤和牛仔褲,女人一身鵝黃長裙,肌膚如玉。
兩人有說有笑,和正要去電梯那邊的陸斂沉一行撞上。
夏澤宇就在陸斂沉身邊,他看了一眼陳與麥,隨即感歎:“臥槽,大美女啊!”
烏發雪膚,纖腰翹臀,清純中透著魅惑,一顰一笑,相當勾人。
他觀察著,又感歎了一句:“不過大美女好眼熟!”
一旁有模特兒笑他:“夏哥,我看天下美女你都可以說眼熟,不過這也太老套了!非洲那邊兩年下來,你也有點落伍了!”
夏澤宇笑,撞了撞陸斂沉的手臂:“沉哥,以你的審美,覺得對麵那美女漂亮不?”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身後的彭帥就一把將他扯了過去,聲音壓低:“夏澤宇,你他.媽是不是去非洲,腦子都生鏽了?”
“啊?”夏澤宇還沒明白。
彭帥咬牙切齒:“她就是陳與麥啊!嫂子啊!”
“臥槽。”夏澤宇表情瞬間僵住,再不敢看陸斂沉的臉色一眼。
陸斂沉說,他剛剛和陳與麥離婚。
而現在,剛剛離婚的陳與麥,就和賀家大少爺有說有笑一起吃飯,沒有半點兒離婚後的難過不說,還被陸斂沉撞上了!
夏澤宇現在簡直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他怎麼就腦抽,選了鳳凰城這種修羅場?
剛才牌局上,還有人說鳳凰城是賀茗川投資的,他這不是故意往槍口上撞麼?
完了完了,他之後的人生恐怕比去兩年非洲還慘了!
就算是陸斂沉不愛陳與麥,可男人的麵子比天大啊!
有句話怎麼說?看到你過得不好,我就高興了。
而看到你過得好,我怎麼能寢食無憂?!
此刻,陳與麥也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抬起眼睛。
頓時,她和目光和陸斂沉的撞上。
於是,原本熱鬨的走廊,霎時間安靜到落針可聞。
陸斂沉目光深沉,抿唇望著不到三米外的一對兒,他的臉上依舊是冷漠疏淡的表情,甚至連眉峰都沒有蹙一下,眸光黯沉似墨,沒有半分波瀾。
他隻是那麼瞥了陳與麥一眼,便兀自往前走,仿佛於他而言,她隻是陌生人。
而同樣,陳與麥在短暫的視線交彙後,也快速收起所有的錯愕,直接往前走。
隻是隨即,肩上落下一隻寬厚溫暖的手掌,賀茗川攬著陳與麥的肩,在和陸斂沉一行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渾身的氣場全開,走路帶著鐵血的守護意味。
直到陸斂沉一行走到了電梯前,氣氛依舊還維持著剛剛的凝滯狀態。
隻是,陸斂沉要下行,而夏澤宇幾個人要上行。
兩個電梯一起到了,夏澤宇結結巴巴:“沉哥、那啥……路上注意安全哈!嗯,回頭咱哥幾個再約啊!”
陸斂沉隻是淡漠點頭,便直接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他原本淡漠的眸色寸寸皸裂,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手指在西褲口袋裡緊握成拳,後腦勺受傷的地方一陣脹痛。
轎車一路駛入陸斂沉彆墅,他下了車,走進房間。
整個彆墅格外安靜,家裡的燈常亮著。
他從客廳的櫃子裡拿了一個剛剛充好電的手電,走向二樓臥室。
推開臥室門,陸斂沉正要伸手開燈,所有的動作驀然頓住。
因為,映入眼簾的是螢火蟲般的光點,它們散落在臥室各處,天花板上、房間的裝飾上、甚至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