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氣息, 陳與麥幾乎瞬間就辨彆出是陸斂沉的味道。
他的吻急切又瘋狂, 似乎要將她生吞入腹般,帶著決絕窒息的意味。
她抬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可是男人卻似乎能察覺到一般,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雙手都按在了他的胸口, 然後伸臂用力扣緊她。
陳與麥用力掙紮,可是男人的手臂仿佛鋼鐵鑄造一般,她根本撼動不得,隻能被迫承受他又凶又狠的吻。
她的氣息被他抽走, 心頭窩火又難過, 隻能用高跟鞋鞋跟去踩他。
可是,明明是纖細的跟,踩上也應該很疼, 可是陸斂沉仿佛感覺不到一般, 他雙手將她箍得很緊,根本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意味,隻是不斷地通過啃咬, 證明彼此的存在。
陳與麥踩得自己都沒了力氣,空氣被奪走, 掙紮也漸漸變得無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斂沉才稍稍放開她。
他的眸底仿佛帶著旋渦, 就那麼望著她, 一字一句:“小麥, 你看到了,我和她沒關係。”
陳與麥對上他的視線,望著男人臉上的嚴肅表情,她唇.瓣因為腫痛而發麻顫抖,忍不住罵他:“瘋子!”
陸斂沉卻沒有半點兒不悅,他低頭,喘著氣:“對,我是瘋了!”
看到她和賀茗川在一起就瘋了!
他以為自己可以忍受,可當看到她和賀茗川有說有笑的模樣,他才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忍受!
這輩子也學不會!
“你到底要怎樣?”陳與麥掙紮:“你放開我,這是洛家壽宴,不是你隨便鬨騰的地方!而且,我們已經離婚了!”
陸斂沉聽到離婚二字,扣著陳與麥的手臂又驟然收緊,他的眸底都是風雲:“陳與麥,我不想放手了。”
他知道自己的問題,之前以為能控製的很好,但是看到賀茗川回來,他就越來越控製不了自己,他怕他會傷害到她,那晚突然停電的意外提醒了他。
那天黑暗裡的意外,他不想讓她看到他的醜陋,推開她導致瓷瓶砸下來,差點傷了她,到現在他都還後怕著。
他覺得離婚是她想要的,也似乎是他們之間最理性的結局。
可他再次高估了自己。
他後悔了,他以為自己可以忍受,但是真的看到她和賀茗川在一起,他就後悔了!
陳與麥驚駭地望著他。
陸斂沉一字一句道:“我不會允許你和賀茗川在一起!你這輩子隻能嫁給我!”
陳與麥見他那認真的樣子,不由氣笑了:“陸斂沉,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到底是誰給你的權利?我陳與麥是自由的,我想和誰在一起,都與你無關!而且我不會吃回頭草!你在彆人的眼裡是香餑餑,但是在我這裡,你隻是個我不要的前夫而已!什麼都不是!”
陸斂沉瞳孔頓時收緊,和陳與麥對視著,此刻,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眸底的倔強。
他恍惚裡意識到,她真的和以前不同了。
過去在家裡,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永遠溫柔地應著他,偶爾不開心,她也隻是不和他說話,自己調節一會兒就好了。
他以為她沒有脾氣,以為她永遠不會衝他凶。
可是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這才是真正的她。
她會衝彆人笑,會衝他鬨,會和他發脾氣,會凶他。
可是之前他們兩年的婚姻裡,她什麼都沒有表現過。
她那會兒,似乎一直在迎合他。
那是迎合嗎?還是因為他們那一.夜的荒唐,所以她選擇認命?
畢竟,離婚那天他問過她,她說不愛他。
想到那句不愛,陸斂沉就感覺仿佛有一盆冷水猛地對著他當頭澆了下來,涼的透徹。
他的心頭突然仿佛灌了風,空落落的,明明陳與麥還在他的懷裡,可是他還是覺得空。
他仿佛一個迷失了的孩子般,低頭,找到她的唇,吻她。
她陳與麥雙手都被陸斂沉禁錮,她根本抽不動手,也推不開他,於是他就耍無奈一般一直吻著,仿佛隻能通過這樣的唇齒相依,才能讓心頭的空洞沒有這麼致命。
而就在這時,有對話聲從假山的另一頭傳來。
陳與麥渾身一僵,伸臂推陸斂沉。
他卻仿佛聽不到一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還在吻她。
那邊,對話聲越來越近:“你看我今天的裙子怎麼樣?”
“很漂亮啊,是不是Kevin設計的?”
“不是,不過是Kevin的師弟,也不錯哦!”
“Kevin是陳與麥的禦.用設計師吧?”
“好像是!哎,真沒想到陸總的前妻就是陳家大小姐啊!前幾天的瓜簡直吃撐我了!”
“不過我更想說的是,今天才好玩吧?陸總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之前老婆那麼好不珍惜,現在人家陳與麥和賀茗川在一起咯!”
“你怎麼知道他們在一起了?”
“切,你沒看到今天陳與麥穿的禮服裙?”
“她那身禮服有什麼講究嗎?”
“那是賀茗川母親的服裝品牌啊!賀母之前就說過,她的大眾品牌隻服務於顧客,至於獨立品牌禮服,除了她和家人穿,她隻會給以後的兒媳婦。”
“哦天!原來是這樣!那看來陳家和賀家要聯姻了?”
“差不多吧,今天宴會上大家都在傳啊,你沒聽到?而且你看陳與麥和賀茗川看起來多配啊,又是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