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有多想靠近,現在就有多害怕靠近。
他不是原本的他了,如今的他,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而她光鮮漂亮,站在光裡。
果然她不喜歡他是對的,他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人,哪裡值得她喜歡?
他一直在關注著她和賀茗川的八卦,時常看到他們同框,卻也疑惑,他們為什麼還沒有結婚。
如果他們結婚,他或許就該離開這個城市了。
至於去哪裡,他不知道。
他是漂泊的浮萍,失去了那個牽掛,其實在哪裡或許都一樣。
而且恐怕他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陸斂沉的手裡還拿著一本圖冊,此刻他掌心不自覺出了汗,站在原地忘了反應。
而顯然,那位會籍顧問沒有意識到什麼,她還熱情地衝陳與麥介紹道:“陳小姐,這位就是我們工作室的高級會員,也是我之前給您提到過,隻花了一年半時間就晉級高級的會員。”
陳與麥點頭。
她想,陸斂沉無疑是優秀的。
當初他被接去陸家時候,花了十多年時間,讓自己成為那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陸氏在他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輝煌。
如今,他從金字塔的頂端跌落,就算是一個木工的愛好,他也能用比彆人更短的時間,到達彆人許久都到達不了的高度。
陳與麥往前走,一步步走向陸斂沉。
她要將橫亙在心頭一年半的疑問問出來。
她要知道他到底是誰。
看到陳與麥一步步靠近,陸斂沉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有些稀薄。
隻是,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整個人看起來冷漠又平靜。
而就在二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五米的時候,他突然轉身,大步離開。
陳與麥完全沒料到這家夥竟然會跑,她今天穿的平底鞋,所以抬步就追了出去。
會籍顧問完全懵圈,搞不懂今天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而陳與麥顯然低估了男人的速度,因為她追出這邊工作間,就沒看到男人的身影了。
她在旁邊的房間一找,發現沒人,頓時意識到陸斂沉要躲她,肯定隻能跑出工作室。
於是,她也直接出了工作室,四下去看。
這邊出來就是商業廣場,廣場上空空蕩蕩,因為已經晚上八點多,所以天早就黑了,廣場上除了過來吃飯的年輕男女,幾乎沒有彆人。
陳與麥突然就覺得一陣窩火。
陸斂沉跑什麼?不就是不是陸家的人麼,有什麼了?
雖然他們已經沒關係了,但是他明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陸斂沉,還和她結婚,這是騙婚!
這不該有個說法?
陳與麥又在廣場上找了一圈,都跑得有些氣喘籲籲,也沒見到人。
她心頭窩火之餘,又湧起一陣頹然。
其實問了是誰有什麼意義,一切已經木已成舟,他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算他身份是假的,當初那兩年的經曆,也是真實的。
那麼,結束了就好了,過往就當初前塵往事,徹底塵封吧!
想到這裡,她深吸一口氣,抬步往廣場的停車場走。
她這麼走了後,以後就算是在街上遇到他,也不會再打招呼了!
隻是,陳與麥才走了幾步,突然就感覺右下腹有些疼。
她開始還沒當回事,可是又走了幾步,那裡卻越來越疼了。
她停下來,伸手揉了揉,可是那樣的疼痛卻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身體裡仿佛有什麼東西尖銳地撕扯著,讓陳與麥頓時彎了腰。
她按住疼痛的地方,去摸手機。
這麼一摸才反應過來,她把包和手機都忘在了工作室裡,怪不得剛剛她出去的時候,聽到會籍顧問在喊她什麼。
疼痛太難受,陳與麥實在走不動,隻能原地蹲了下來,想要等最難受的勁兒過去。
可是疼痛許久也不消失,陳與麥感覺到額頭都開始滲出冷汗。
她蜷在地上,一動不動。
又是幾分鐘過去,陳與麥感覺疼痛還沒消失,意識到可能是記性闌尾炎或者胃腸炎之類。
再這麼耽誤下來,恐怕很危險,所以她艱難地撐起身子,想要往工作室那邊走。
隻是剛剛稍微直起身子,又是一陣尖銳的痛。
陳與麥臉色一變,再次捂住右下腹,腳下發軟,就要軟倒。
而就在這時,耳畔傳來清晰又急促的跑步聲,接著,一隻手臂突然伸出,扶住了她。
陳與麥聽到男人焦急的聲音:“小麥,怎麼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