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賀老爺子看著秦嶼說。
“我說,”秦嶼清了清嗓子,“我與裴叔叔在一起了。”與其等彆人來告密,秦嶼他們決定先發製人。
“哈哈哈……”結果賀老爺子聽完便拍著大腿大笑了起來。“你這個臭小子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行了,你不用來逗我了,我也不會催你把人帶回家了,我一早就知道你喜歡上彆人這事是假的了。瑾之,你生氣的話,就狠狠訓他一頓。”
他才不舍得訓我,秦嶼心想。結果裴瑾之果真沒有訓秦嶼,他反而鄭重看著老爺子道:“伯父,阿煜他說的是真的。”
“啊?原來是真的啊!阿煜啊,是爺爺不好,爺爺錯怪你了,爺爺不該用刻板印象、等等!”老爺子猛地跳起來,眼睛瞪得渾圓,“是真的!”
秦嶼二人趕緊向他解釋,事實證明,老爺子的接受能力比他們想象得強多了,他不但沒有棒打鴛鴦,反而還一臉欣慰。一下子解決了兩個孩子的人生大事,而且還肥水不流外人田,能不欣慰嗎?
嗐,除此之外,就是有些好奇豬與白菜的問題。
老爺子都同意了,其餘人自然也不在話下,除了賀父稍微糾結了一下輩分問題外,賀家人都接受良好,特彆是賀煥庭,他還偷偷給秦嶼比了個大拇指,佩服之意溢於言表。
得到想要的結果,秦嶼、裴瑾之二人相視一笑,兩雙不同的眼睛流露著同一個含義,其名為愛……
四季流轉,轉眼間便到了一年年末,英佑按慣例舉辦了年會,年會上除了秦嶼外,最受矚目的人就是柏琛,在過去的一年特彆是下半年裡,他取的成績讓人矚目,已有C國影壇第一人的趨勢。
“哎,賀總人呢?我剛才還看到他正與你說話。”經紀人問柏琛。
柏琛道,“不用看了,賀總已經走了。”
對於秦嶼,柏琛已經看開了。畢竟人生還有那麼長,他相信他總能遇到那個真正屬於他的人。
“這麼早?”
柏琛想著秦嶼看到來電顯示後喜悅不已,急匆匆與他告彆的模樣,輕輕勾唇,“我猜他是為了回去陪裴總。”
“我覺得你猜的就是事實。”
得到家人的祝福後,秦嶼與裴瑾之便時常出雙成對,雖然他們的關係沒有明說,但時間一長,周圍基本上也都知道了,而且也都知道他們非常相愛,除了工作外,經常在一起。
“對了,你還記得溫然嗎?”經紀人忽然一臉八卦地湊近柏琛。。
柏琛掀眼皮,“記得,怎麼了?”
“你知道嗎,我剛才聽他前經紀人說他毀容了。而且還是被他朋友毀的,好像是出於嫉妒。”
“毀容?”
“沒錯,不過後麵還有更戲劇的,據說他那朋友前腳剛毀了溫然的臉,後腳就被人把手剁掉了,原因是欠了地下賭場的錢。唉,唏噓啊。”經紀人長長歎了一口氣,“不過,值得欣慰的一點是,那個地下賭場被端掉了。”
……
洗掉在年會上沾染的酒氣,一出浴室,秦嶼就看到了裴瑾之的身影。
他正靠在沙發上翻閱一本雜誌,暖色的燈光融化了他偏冷的氣質,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氣氛,連帶著秦嶼的眼神也不自覺柔和了許多。
注意到秦嶼的視線,裴瑾之將雜誌放到一邊,“洗好了?”“是呀,洗好了。”秦嶼走過去,裴瑾之自覺拿起乾毛巾為他擦拭濕發。
待頭發乾得差不多了後,秦嶼忽然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臍橙遞給裴瑾之,語調曖昧,“要嗎,裴叔叔?”
裴瑾之目光掃過他手中的水果,隻是輕輕挑眉,絲毫沒有要行動的意思。
秦嶼暗暗惋惜了一瞬,正要把手收回來,結果裴瑾之快他一步拿走了他手中的橙子,秦嶼一愣。
握著臍橙看了一圈,裴瑾之抬眸注視著秦嶼,意味深長地勾唇,“我要了。”
這一刻,秦嶼腦海裡倏地閃過前世某些片段,他牽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道:“裴叔叔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從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裴瑾之對自己向來自信。
翌日清晨
“我後悔了。”裴瑾之躺在床上聲音沙啞。秦嶼聞言含笑將他攬入懷中,輕吻著他的眼尾道,“裴叔叔身為長輩,理當做好表率,怎麼能言而無信?”
裴瑾之輕嗤,“這時候知道我是長輩了?”
“誰說的,我一直都知道,畢竟我不是一直喊你叔叔?連床上都是。”最後一句話秦嶼是貼著裴瑾之的耳朵說的。
裴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