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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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像秦嶼所預料的那樣,沒過幾天,君時也派人來找他了。他們的見麵地點約在天衍宗山下的一處酒樓。

赴約當天,秦嶼甫一踏進酒樓,便有一打扮乾練的男人迎了上來,秦嶼在他身上感知到了湧動的魔氣,“你是君時的人?”

男人恭敬地對秦嶼回道,“道君大人英明,殿下他正在樓上的雅閣中,請您隨我去。”秦嶼點點頭,在他的指引下向樓上走去。途中,秦嶼突然問,“在你心中,君時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這……”男人無措,不知該怎麼回答。

恰在這時,前方一扇門開了,“你來問我不就行了嗎?阿容。”君時倚著門柱笑盈盈地看著秦嶼。帶路的男人眼皮一跳,立馬低下頭,他從未見過笑得如此明媚的殿下,秦嶼注意到他的異樣,心裡多了幾分了然,先前的問題他已經有答案了。

“既然殿下都這樣說了,我也就卻之不恭了。那我——”正說著,秦嶼鼻間忽然聞到一股甚為清淡的香氣,他腳步一滯,看著香氣的來源,也就是站在前方的君時,微微睜大了眼睛。

“阿容?”君時揮退下屬,快步走到秦嶼麵前,不安地注視突然愣住的人。比先前更為明顯的香氣縈繞在了秦嶼身旁,如果他沒聞錯的話,這應該是……秦嶼垂下視線,看來事情遠不止他想的那般簡單。他摩挲了一番指腹,平複下震驚的情緒,用複雜的目光看著渾然不覺的君時,接著道,“就請殿下說說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你真沒事?”君時帶秦嶼到雅閣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秦嶼盯著自己水麵上的倒影道,“沒事,隻是有了個有趣的發現。”君時斟茶的手一抖,他有一中預感,他預感這個發現對自己而言絕對稱不上有趣。

但看秦嶼不欲多說的模樣,他也不好再往下問下去,隻能順著秦嶼先前的話往下說,“我認為自己是個相當體貼的人。”“體貼?”秦嶼反問他。“當然,”說著,君時湊近秦嶼,彼此間呼吸交融,“阿容沒發現嗎?我一直對你百依百順,你不想說的話我從來不會咄咄逼問你,更不會讓你左右為難……”

秦嶼忍不住笑了一聲,拉開與他的距離。忍著突然降臨的巨大失落,君時問,“阿容不信?”秦嶼心想你敢用謝秋的身份或者……說這句話嗎?但麵上他卻故作一副榮幸之至的模樣,舉起茶杯,拉長了聲調道,“信,怎麼不信。感謝殿下的體貼,我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說完他便一飲而儘。

這行為明擺著就是奔著氣人去的,君時也的確被氣到了,“阿容,你……算了。”君時微微皺眉,“不信就不信吧,畢竟我也不能逼你。”說是如此,但他後麵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盯著秦嶼。

“咳。”秦嶼側頭避開他的視線,忍住笑意問,“春荼的事,你問魔尊了嗎?”君時睫羽一顫,沒想到秦嶼竟然還記著這事,他輕輕歎了口氣,回道,“問了,父尊說以前是在他手中,不過現在已經不在他那裡了。”

若是沒有係統後麵的發現,秦嶼定然不會信這句話,但現在他卻信,因為春荼確實沒在魔尊手中,“那你有沒有問他春荼現在在哪兒?”君時聞言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秦嶼,直到把秦嶼看得微微挑眉後,才輕笑道,“自然也問了,阿容猜猜父尊他怎麼說?”

秦嶼手指敲著桌麵,饒有興味地瞥了一眼君時,悠悠地道,“不會被魔尊大人拿去討好心上人了吧?”“咳咳——”君時手忙腳亂地放下茶杯咳個不停,秦嶼見此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反應這麼大,該不會真讓我說對了吧?”

君時心裡發慌,不知該怎麼回答,反應能不大嗎?這事根本就是一團亂,如果現在否認了,將來追究起來肯定要出問題。可若承認吧,當時他還真沒那種想法……最終君時回答說,“阿容可真是個妙人,其實父尊隻是說我不可能拿到春荼了,讓我對它死心。”秦嶼聳聳肩道,“原來如此,是我多想了。那殿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還是要繼續努力獲得魔尊的關注?”

君時搖了搖頭,“我選擇任其自然。阿容先前不是說過嗎?與其糾結,不如放手。”秦嶼笑道,“看來殿下是看開了。”“不。”君時再次搖頭,盯著秦嶼的眼睛道,“是我找到比它更有意義的事情了。”

“哦,是什麼?”秦嶼問他,君時喉嚨突然有些發乾,他連忙低頭用茶水潤了潤嗓子,一字一句道,“我有了想與之共度一生的人,隻要他肯點頭,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阿容想——”

秦嶼正聽著,他原本輕鬆的神情驟然一緊,然後趕緊起身道,“抱歉,殿下。我忽然想起師尊交給我的任務還未完成。此任務萬分緊急,我要先去處理!我們下次再聊。”

“等一下,阿容!你說的下次又會是什麼時候?”發現秦嶼是真的要走,君時眉心一皺,立刻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問。秦嶼沉吟了一瞬,“不出意外應該是池懷的成人宴。”說完,秦嶼拿下君時緊握著他胳膊的手,轉身便步履匆匆地向房門走去,看樣子是真的有十萬火急的任務在等著他。

才怪!待秦嶼走遠後,君時拿起麵前的茶杯隨便把玩了一下,然後微微牽起嘴角,茶杯瞬間變成齏粉。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酒樓前奔流不息的江水,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可沒給他安排什麼十萬火急的任務,唯一的一個任務,也就是出席池懷的成人宴,而且時間還是在三個月後。

所以阿容是故意打斷他的話?

為什麼?阿容他已經看破了他的偽裝?這念頭一浮現,君時就立刻將其否定,他對自己的偽裝有絕對的信心,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天衍宗從弟子做到宗主的位置,而且還不被人發現。還是說阿容不喜歡他?想到這裡,君時頓時覺得難以呼吸,肺裡的空氣仿佛被抽乾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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