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看去,秦嶼發現站在那裡的是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樣貌萬裡挑一、偏邪魅卻又不輕浮,氣質貴不可言、又兼之神秘之感。此刻他正似笑非笑地注視著秦嶼。
秦嶼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他是閣樓上的那個人,也是一直未曾露麵的魔尊……秦嶼手指輕顫,按捺住仿佛被羽毛滑過心頭的觸感,薄唇微啟開門見山道,“魔尊大人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魔尊挑眉重複了一遍問題,然後他輕輕勾唇,目光先是掃過書房,接著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秦嶼,最終將目光停留在秦嶼手中的紙鶴上。
他冷嗤道,“君時曾向我提起你,言辭間極儘讚美,並且隱含傾慕之意。我不得不對你多加在意、派人去調查,可是得到的結果卻讓人大吃一驚,我本以為道君是個專情之人,誰知——”
後麵的話魔尊沒有說下去,他的目光再次滑落到紙鶴上,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秦嶼也看向了紙鶴,他用指尖微微點了點它的翅膀,紙鶴頓時像活過來一樣飛出了他的掌心,在書房內自在地飛舞。
魔尊微微皺眉,他懷著怒氣徑直走到秦嶼的座位前,俯身前傾,直視著他道:“還請道君給我一個說法,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戲耍君時?”
秦嶼鼻翼微動,他嗅著熟悉的香氣,悠閒地敲了敲下手下的扶手,然後以手托腮神情從容地看向魔尊,唇瓣微動。魔尊立刻無措地斂眸,同時指尖不自覺地蜷縮,阿容他終於要說了?
結果秦嶼什麼都沒說,魔尊再次皺起了眉,他剛想說些什麼,忽然發現秦嶼對著他將手伸了過來,魔尊的心跳倏地亂了,“道君有事?”
而秦嶼仍是一言不發,魔尊看著秦嶼的手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也跳得越來越快,就在秦嶼要碰到他時,他發現秦嶼突然停住了,與此同時,秦嶼的手心上也多了一個東西,是那隻紙鶴。
看到這一幕,魔尊說不上自己是慶幸還是失落,秦嶼見此輕輕勾唇,他放下紙鶴長臂一伸。於是失落中的魔尊在沒有一絲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精瘦的腰肢也被他一手攬住。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魔尊的俊臉瞬間紅了,他呼吸加速、心跳加快,難以置信地看向秦嶼,“寒容道君,你這是在做什麼?”秦嶼視線劃過他發紅的耳朵,強忍住心中的笑意,道:“魔尊大人剛剛說在意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魔尊張口就要反駁,結果話剛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的確說過“在意”二字,一時愣在原地。秦嶼笑問:“魔尊大人想起來了?”
想起個鬼,魔尊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口中的在意與對方口中的在意明顯不是一個意思,他分明是在故意曲解他。魔尊努力忽略掉猛然升起的歡喜,故作冷漠地反擊道,“是——”才怪!
“是?!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承認了。”秦嶼立馬搶斷魔尊的話,然後像看不見魔尊瞬間噎住的神色似的,揚起笑容,滿懷喜悅地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魔尊心頭一顫,聲音乾澀地問:“道君什麼意思?”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看不清現在的情形了。秦嶼聞言,在魔尊震驚的目光中莞爾一笑,然後一本正經地道,“實不相瞞,我對魔尊大人一見鐘情。”
此言一出,魔尊瞬間睜大眼睛,連掙紮都忘了,任由秦嶼攬著自己坐在他腿上,空氣似乎一下子凝滯了。
秦嶼乘勝追擊,神情專注、目光繾綣地注視著魔尊道,“我能察覺出來你也喜歡我,對不對?”
聞言,魔尊神色慌張,立刻掙紮起來,欲掙脫秦嶼的懷抱,結果卻是被人更加用力的摟住,然後被問,“我說對了,是不是,魔尊大人?”
他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魔尊放棄掙紮,他垂下視線,動了動唇,無力鬆開了一直緊握著的手,正要回答,不料,下一刻就有人急匆匆地衝了進來,秦嶼瞥了一眼,是一名中年男子,身份似乎還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