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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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殷身體一緊,接著又放鬆下來,坦誠地說,“為了摸清蘇子安的底細,因為你所有的異常都是自他現身那刻開始的……”

在謝時殷的記憶中,秦嶼向來寡言少語,少有情緒波動,是修真界中無數人敬仰的道君,可蘇子安一露麵這一切就變了。他變得比以前更加有人氣,情緒也更加豐富,與他從前在自己麵前的模樣大相徑庭。

謝時殷難免好奇,他忍不住去關注秦嶼,並去探究造成這一切的原因。為此,他還捏造了一個謝秋的身份去接近秦嶼。同時,他還給自己找好了理由,秦嶼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徒弟,遠不是池懷之流能比的,他多費些心思也正常。

結果,猝不及防的是,原因還沒查出來,他先把自己搭進去了。

一開始他以謝秋的身份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是為了逗秦嶼,可後來他自己卻當真了,甚至還會在秦嶼提到他的另一個馬甲時,不受控製地吃醋。

從那時起謝時殷就知道自己是徹底淪陷了,起初他自己都難以相信,因為謝時殷深知自己無情的本質。他天賦異稟,可謂是天驕中的天驕,想要什麼都是輕而易舉,很難產生在乎、愛護等一係列情緒,而秦嶼是他未曾預料到的一個意外,他心甘情願地一陷再陷。

在這種情況下,蘇子安就格外讓謝時殷看不順眼了。他好奇秦嶼對蘇子安既在意又厭煩的態度,不由得思考蘇子安身上什麼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秦嶼在意。後來蘇子安被關禁閉室,謝時殷終於找到單獨接近他的機會,他借著殷離的這層身份輕輕鬆鬆就去了禁閉室。

然後還意外地發現了一隻做了手腳的小東西,縱然那時謝時殷就隱約產生了一股怪異感,但它遠遠沒有後麵的事情給他的衝擊大,讓他一度無法接受。

趁蘇子安昏迷期間,謝時殷窺探了他的記憶,然後得知了前世的一切,自此所有的疑惑全都水落石出。那一刻,他恨不得立刻把蘇子安挫骨揚灰,但想到秦嶼可能另有安排,便強忍著恨意加劇了蘇子安體內的魔氣,催生了心魔,讓心魔用蘇子安恐懼的事情不斷地折磨他、摧殘他。

而蘇子安刺殺池懷一事之所以進行地如此順利,其實也有謝時殷在背後推動的原因,他對池懷的恨意不亞於蘇子安,當然是巴不得他儘早死!

但這其中最讓謝時殷糾結、最讓他意難平的卻是……

“怎麼又流淚了?”秦嶼注視著說著說著突然開始流淚的人,一時有些無措。謝時殷側頭避開秦嶼拭淚的手,用胳膊遮住臉任淚水肆意流淌。秦嶼輕輕歎了一口氣,強硬地替他抹去臉上的淚水,“你還是謝時殷嗎,怎麼動不動就流淚?如果早知道你是這種性格,我就——”

“晚了!”謝時殷立即止住淚水,捂住秦嶼的嘴,“你就算嫌棄我也晚了,如果你敢拋棄我,我一定要糾纏你到天涯海角!”

“我可不敢拋棄魔尊大人。”秦嶼看著不再流淚的人盈盈一笑,接著又溫聲細語道,“剛才到底怎麼了,嗯?”聞言,謝時殷將手心貼在秦嶼的心口處,一邊感受著心臟蓬勃的跳動,一邊哽咽道,“從蘇子安前世的記憶中,我沒看到自己,從你被陷害到死亡的那段期間,我從未現身,我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這樣,我為什麼沒有阻止……”

“因為那時你還沒來到我身邊啊……”發覺謝時殷有再次流淚的征兆,秦嶼立馬開導他,其實秦嶼早有感覺,謝時殷與前世並不是一人,裴瑾之是這樣,蛟一亦如此。

就好像他專門是為自己而來的一樣,秦嶼心間一熱,“我有一件事還沒有告訴你……”他將曾講給蛟一的故事又複述了一遍,不過與當初不同的是,這次多了對方的存在。

聽秦嶼說完後,謝時殷為秦嶼的過去心痛不已,而秦嶼卻安慰他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已經有你了。”

謝時殷仍陷在沉重的情緒中無法自拔,“我們前兩世真的是伴侶嗎,阿嶼?”此時的他已經知道了秦嶼的真實姓名。

“對,千真萬確。”秦嶼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語氣堅定地道,“不止過去和現在,我相信未來我們一定還會是彼此的愛人。”

“我也信。”

室外,被冰雪覆蓋的晝遠峰仍是嚴寒不已,但室內卻是溫情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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