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略帶玩味的看著他:“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是!”秦風笑了一笑,露出他標誌性的虎牙,“所以,為、為了不讓我擔心,照、照顧好自己。”
雖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告白這事肖林已經經曆過很多次,但她還是被秦風笑得瞬間紅了臉。
媽呀,好難為情!
“好的,再見!”肖林一把推開秦風,拉著中年男人遁了。
等車子揚長而去,秦風斂了笑容,溫暖如初陽的眼神一瞬間消失不見。
“老秦,那幫人是誰啊?嚇死我啦。”隻要一想到自己剛才在死亡邊緣掙紮過,唐仁的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放心,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動我們。”與唐仁的驚慌失措不同,秦風顯然淡定多了,他穿好從服裝店盜來的風衣,一步不回的往肖林離開的反方向走去。
長夜已過,可案子還沒有查完。
那幫子中年男人把肖林帶到一間高級華人酒店的套房後便離開了。隨著他們的離開,另一個拄著拐杖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肖林沒戴眼睛,一直等到男人走到她的麵前她才終於看清了他的麵容。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我靠,閆先生,怎麼是你?”
見肖林驚的差點跳起來,男人不悅地皺了皺眉:“彆張口閉口閆先生閆先生的,你母親既是我乾女兒,你便要按輩分喊我外公。還有啊,女孩子要矜持點,曉得不?”
“曉得啦,曉得啦。怎麼比我媽還囉嗦。”
聽見她的嘀咕,閆先生的眼睛危險的一咪:“你剛剛說什麼?”
肖林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眨了眨眼:“沒什麼,可能是個您年紀大了,有點耳鳴吧。”
“真的?”
“比真金還真!”
“你呀!”閆先生無奈的白了她一眼,然後轉頭對虛掩的門外喊了聲,“給肖小姐倒杯牛奶。”
“是,閆先生!”
門外的人領命而去,整個樓層隻剩下了肖林和他。
“人已經走了,你有什麼想說的說吧。”
肖林知道閆先生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禮尚往來,她自然也不廢話:“閆先生是要阻止我嗎?”雖是在問,但語氣卻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閆先生嗬的笑了,絲毫不在意肖林此刻的神情宛如一隻可以隨時殺了他的野獸:“沒想到你的速度還挺快,短短幾天竟然已經查到了馮衝頭上。”
肖林愣住了:“你怎麼……怎麼知道的?你……一直在監視我,你知道我想查我爸的案子,所以你故意讓我查到了撞我爸那個司機身上?然後又故意讓他說出當年主使他的人?再後來,你故意向謝坤透露我的事情,又對他下手,逼得他不得不遠調泰國?最後,也就是一周前,你又故意讓我查到了幕後主使人在泰國?”
聽著肖林一字一句的將他的所做所行娓娓道來,閆先生漸漸露出了讚許的表情:“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和你母親一樣的聰明。”
“所以……這就是您阻止我的理由嗎?慧極必傷?”肖林望著他,忽的,一滴淚從她的眼眶裡掉了下來。
閆先生的心神被她的這滴淚打的微微有些顫抖,恍惚間,他仿佛又看見了多年前的那個倔強女孩,那個……即使所有人都在說她父親殺了人,卻依然堅信父親是清白的十歲女孩。
很多年了,不是沒有人問過他為什麼會對肖林如此疼愛,疼愛到不僅敢為她去得罪馮衝那隻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而且還選了她當自己的繼承人?可是,他從來也沒有說過原因。
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因為他自己也忘了。
或許是被當年被她堅定的眼神所震撼吧,又或許是因為她是他乾女兒的唯一子嗣吧,亦或者……
“肖林,你母親的遺願是希望你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