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乖巧的點點頭，由著他將自己抱出了酒吧。
入夜後的泰國還算涼爽，為了不浪費這大好時光，秦風決定背她回去。
“秦風，要不要聽我講個故事？”說是問他，可不等秦風回答願或不願，她已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一個男孩失蹤了，他的父親一直在找他，後來他懷疑他兒子死了，更重要的是，他懷疑殺害他兒子的是一個女孩，他開始跟蹤那個女孩，企圖找到女孩殺害他兒子的證據。結果，女孩發現了，女孩擔心暴露，所以想除掉這個父親。女孩知道自己的養父對她有著異常的愛，於是她編了一本日記，誣陷那個父親□□了她，並在日記的最後寫了她深思熟慮過的殺人辦法，女孩故意讓她的養父看到了她的日記，因為那份愛，養父最後真的按照她寫的殺人辦法殺了那個父親，而這個養父也將會因殺人被抓入獄。女孩本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會按照她所想的那樣進行，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個少年盯上這個案子。女孩害怕，她沒有辦法了，隻能孤注一擲，在少年來找她時故意在他麵前自殺，故意在他麵前燒掉那本精心編造的日記。她如願了，男孩看了日記的內容，他相信了，他將養父是凶手的消息告訴了警察。最後，警察來了，而她的養父也自殺了。但他們都不知道，男孩的父親其實是個同性戀。”
她每說一句，秦風的腳步便慢一分，到她說完，他已完全停住。
“你，都知道了？”
沒有點頭，沒有回答，肖林隻將環在秦風肩上的胳膊緊了緊。
秦風被她不算安慰的安慰逗笑了：“我、我今天去見了思諾，其、其實也沒什麼，沒、沒有人會在意事情的真相，人們隻會相信自己希、希望看到的那個真相。”
“萬物兩極，善惡對立，有惡的，才會有善的。”肖林很心疼他，“所以，秦風，當我們在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其實也在凝望我們，看的久了，誰都會陷進去的。”
聽著肖林的話，秦風忽然又想到了離開醫院時，思諾問他的那句話，她說一一“個體生命不同，但這世界善惡總量不變每個人從出生就注定扮演各自的角色，有的是善，有的是惡。秦風，你說，你是善，還是惡？”
當時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將一張白紙對折，然後立在了思諾麵前的桌子上。
人之初性本善，沒有人生來就是惡的，亦沒有人生來便是善的。
這是他的回答。
可現在想來，這個問題似乎真的難住了他，他到底是善還是惡呢？凝望深淵久了，他需要一縷破曉的亮光為他指引，他一直在尋找，幸運的是，他找到了。
空腹喝酒最容易醉，感受到身上的人已經睡去，秦風笑著搖搖頭後，一邊走一邊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肖林，你願意做拉我出深淵的那縷陽光嗎？”
回答他的，是肖林熟睡後的嚶嚀，雖不成調，卻是組成了一個字。
“嗯。”
秦風彎了彎嘴角。
長夜漫漫，總會度過。
人生苦短，有一知心人相伴，雖苦但知足。
未來的路還很長，不過秦風相信，有肖林陪伴著，他的未來終會從深淵中一點點的爬出來。
或許，會很長。
但他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