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棲止地的人不知道啊，他們總以為整個棲止地的命脈都捏在我手裡，滅了他們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尤其是空老板，百試不爽。
不再逗他，我收了名冊，問道：“說吧，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空老板欲哭無淚：“薑大人啊，這真的不能怪我啊。五天前您離開之時我就說了，空空丸目前才剛成品，有什麼副作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它會把您炸了啊。更何況我也早就告訴過您，您是上頭欽點的女官，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半個神仙，半仙也是仙，所以您老人家出門在外必須得遵守神仙不可殺生的天規。知道咱上一任官大人是怎麼死的嗎？”
我自然記得：“聽說是犯了殺戒，上頭降罪，活活疼死的。”
“可不就是疼死的麼。還有啊，大人可還記得您炸裂之前身體有何異樣？”
“心疼。”我如實回答，“像刀割一樣。”
空老板突然正經：“對的，就是這個感覺，我看過您這五日做的荒唐事，大人這是犯了殺戒。”
我嗬嗬了：“殺戒？天規上不是說自己動手才算犯戒嗎？咋到我這教彆人殺人也算犯戒了？”
同為神仙卻區彆對待，我薑染不服。
“不行，我得告訴我爹去。”我這廂還糾結著，子遊已通過回溯鏡把原因瞧了個明白，完了他放下鏡子，暗自搖頭說：“阿姐，你莫不是忘了招搖阿姐斬殺洛明軒的青光劍，乃是上頭賜給你的法器，天上第一僅此一把。”
是這樣嗎？
“還是子遊通透。”空老板笑的賊賤，“所以說薑大人不僅不能怪我還得感謝我，若不是空空丸副作用太大突然把您炸了，您現在早就疼得一命嗚呼投胎去了。”
貌似還真是這麼個理，我確實得該好好謝謝他，不過……
我又將他之前同我說的所有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很快便捕捉到那幾個讓我聽著有些怪異卻未深究的點：“我明明走了五年多，為何你卻說隻有五日？”
“阿姐可是睡糊塗了？”子遊說著便要上手來探我的額頭，我懶得提醒他，索性由著他把我的腦門穿了個透。
“空老板，你這是寫啥呢？”
經子遊一問，我這才注意到空老板早已逃開我的禁製，回到桌前奮筆疾書。我好奇地飄上前去看，這不看還好一看更來氣了。原來這人正揮揮灑灑的寫的不是彆的，正是我吃過空空丸的一係列副作用。
他邊寫邊念：“吃過之後不僅會炸裂，還能跳躍時間回到過去，為期五年零四個月。”
難怪我明明是按著子遊給我地圖去的人間，可到了人間後卻發現啥都對上號，我還奇怪是不是出門太急拿錯了，原來竟是去了五年之前的人間。
想來，這便就是我爹常說的穿越吧。
“我算是長了見識。”我搖搖頭，不知是笑還是哭。
子遊倒是笑了：“阿姐不比擔憂，我問過吃了空空丸的客人，他們有的回到棲止地後和阿姐一樣也變成了鬼，少則半月多則一年，阿姐保證會變回原來的樣子。”
看著努力安慰我的子遊，不知為何，竟叫我突然想起了阿柒，他也曾像子遊這般安慰過我。
我在他麵前突然炸了，他，應該嚇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