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一共三局,每局三分鐘。由沈檸教練親自做裁判。
上場,敬禮,禮畢,開始!
“呀——!”
賽場上,婷宜一身雪白道服,頭發好好紮起,再加上她化著淡妝,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高貴。而百草,仍是那件舊的道服,還有一頭被剪的亂七八糟的頭發,她看起來就像跳梁小醜般滑稽,惹得記者們不住發笑。
但夏心心相信她。
相持了一會,婷宜率先發起攻勢,一腳踢向了百草。而草身影一側,躲開婷宜攻擊的同時,腿已旋身踢向婷宜。
婷宜首招失利,那些記者怎麼可能會錯過這麼精彩的畫麵。快門按下,刺眼的閃光燈漫天而來,百草條件反射地閉了下眼睛。
這一閉,生生錯過了機會。
婷宜的腿法再次襲來,打的百草連連後退。
第一局結束。
婷宜沒有得分,原因是百草在杯她打的連連後退的同時,也將婷宜的攻勢成功的擋住了,這一局0:0平。
中場休息,記者們紛紛圍到婷宜身邊,請求她下一場要打漂亮,說是這樣排出來地照片才會好看。還有記者甚至指責她沒有拿出真本事,竟連一個初出茅廬的女孩都打不過。
夏心心想去和百草說說話,卻被方廷皓給拉回了座位,原來又有人先她去了,結果還是初原。
第二局開始。
許是那些記者給了婷宜不少的壓力,這一局婷宜明顯急躁起來。到這局結束,依舊0:0平。
第三局開始。
婷宜是老道的元武道選手,她知道百草常用的招式是□□踢,所以她在比賽前都已經想好了破解□□踢的辦法。
快到比賽結束時,婷宜果然逼得百草使出了此招。賽墊上兩人身影交錯的那一瞬,夏心心急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屏息看著賽場上的百草。
第一腳落空,第二腳也落空,可就當婷宜趁此機會使出致命一踢時,百草竟然踢出了第三腳,而且重重得踢在了婷宜身上。
“啪!”
婷宜倒地,觀眾席傳來熱烈的掌聲。
“百草竟然踢出了第三腳。”夏心心不可置信地回憶著剛才的一幕,她,果然沒有看錯百草。
戚百草,是注定成為冠軍的人。
比賽結果,平局。
大家都說如果不是沈檸教練,突然宣布終止比賽,以百草一定可以打敗方婷宜,夏心心雖然不反對,但也不太同意這個說法。
雖說百草的旋風三連踢給了婷宜一擊,但要想真正打敗婷宜,還欠點火候。
在大家為百草慶祝的時候,又有一個好消息宣布。因為世錦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方廷皓和外公商量之後,決定資助訓練基地的學員,到韓國昌海道館舉辦的國際訓練營學習,到時候,會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優秀元武道選手前去。這於百草,是個機會,也是個挑戰。
而沈檸也答應,如果百草在國際訓練營贏得最優營員,她便在大家回國之後,再讓百草和婷宜比試一場,贏得將會得到市青賽的參賽名額。
時間,定在一個月之後。
夏明揚已經回上海了,在他和方廷皓,還有方廷皓外公的遊說下,夏奕明同意讓夏心心留在上海過暑假。
至於去韓國,夏明揚已經背著老爸,幫她把簽證機票都弄好了。
……分割線……
方廷皓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不論夏心心怎麼問,他就是不肯告訴他。而且,若白也不見了,去訓練基地找他,所有人都說他已經好幾天沒去訓練了。
去名苑,不在;回鬆柏,也不在,但夏心心在他鬆柏的宿舍裡,發現了一張岸陽醫院的費用收據。
“心心,你怎麼在這?”剛洗完澡的胡亦楓打開門,卻看到屋裡多了個女的,嚇得他趕緊拿浴袍裹住自己。
夏心心拿著單子,問他:“胡亦楓,這怎麼回事?”
胡亦楓知道瞞不住,搖了搖頭,表情傷心:“若白住院了。”
若白病了?夏心心一驚,前幾天百草和婷宜比賽時,她還看到若白師兄好好的,到底什麼病竟讓身體那麼好的他,突然住院。
“告訴我,他到底得了什麼病?”話出口,夏心心竟聽到自己的嗓音是顫抖的。因為害怕嗎?害怕若白師兄像外公一樣得了那種病。
胡亦楓看著她要哭出來的樣子,竟靠著門,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打趣她:“看你這麼擔心若白,該不會是喜歡他吧。實話告訴你,生病的是顧伯父。”
關心則亂,其實如果她仔細一點,就會看到岸陽醫院單子病人那欄,不是若白。
趕到醫院,詢問了護士,夏心心很快找到了顧伯父的病房。
推開房門,夏心心走了進去,顧伯父睡著了。若白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凝神看著輸液管裡點滴的速度。
“請問,你是?”問話的是個溫婉的中年婦女,看樣子是若白的媽媽。
若白聽見母親的聲音,站起來,向夏心心站的方向看來:“你怎麼來了?”
若白的臉上有明顯的容,大概是幾天都沒有好好睡覺的緣故。不知怎的,看到他這個樣子,夏心心竟覺得有些心疼。
若白媽媽看看夏心心,又看看若白,問道:“這位是?”
夏心心自來熟地喊了聲阿姨,做起了自我介紹:“阿姨,我叫夏心心,是若白的……”師妹?以前是;同桌?以前是;工友?以前是。
“我是若白的朋友。”
若白媽媽眼睛一亮,仔細打量著麵前這個笑起來甜甜的女孩,心想,原來她就是亦楓給自己提過的,若白喜歡的女孩。遂笑了起來:“心心,你先和若白聊著,我去上個廁所。”
“好的,阿姨。”顯然夏心心沒有聽出,若白媽媽是故意給她和若白創造機會。
看到母親離開,若白才開口問她:“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探望叔叔。還有,來問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們,你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嗎?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夏心心的聲音越來越高,眼淚也流了下來。
夏心心胡亂地擦著眼淚,她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每次看到若白,她的情緒都不會受控製。
熟睡中的顧叔叔眉頭皺了皺,若白看見後,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拉出病房,直到走到人少樓梯口才停下來。
什麼都沒說,掏出張紙巾,幫夏心心擦乾眼淚。
“若白師兄。”夏心心握住若白幫她擦眼淚的手,試探的問道,“以後,你如果遇到什麼事,能不能告訴我?”
“嗯,”
若白點頭,唇角終於露出了一抹極淡的微笑,但已足夠讓哭成淚人的夏心心放心。夏心心見他答應,興奮地抱住了他。而若白在僵了幾秒後,也伸手將她緊緊環住,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