嵞染沒打算瞞她,便點了點頭:“溫晁呢?”
“哦,你說那個敗家子啊,他療傷去了。”溫情說著,又從腰間的乾坤袋裡拿出一根還未散靈的長淵羽箭,“呶,就是它紮的,嘖嘖嘖,放箭的人準頭是真不錯啊,一連十箭居然全都紮在了他屁股上,而且紮的還都是同一個孔。我看過了,就他那三腳貓的修為,沒個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
“……”嵞染驚了,怎麼辦,突然好想跟溫情結拜啊!
“那溫姑娘你呢?”魏無羨顯然比嵞染理智多了,“溫姑娘這般嘔心瀝血的幫我們,難道就不怕溫家父子找你麻煩?”
“咳一一”聶懷桑聽不下去了,“那個,魏兄啊,你成語用錯了。”
魏無羨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臉坦然:“沒有啊。”
“人家溫姑娘幫你那叫大義凜然,哪來的嘔心瀝血!””江澄抬眸就是一記白眼,“魏無羨,平時叫你多讀書你不聽,看吧,丟人了吧!”
魏無羨:“江澄,你是在關心我嗎?”
江澄一把推開他:“死開!誰關心你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哎呀,彆不承認,你明明就是在關心我。”
“滾遠點,老子才不會關心你呢。”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你大老遠跑大梵山來做什麼,彆告訴我說你是來欣賞風景的。”
“……”
得!又罵起來了!
搖頭無奈一笑,嵞染繼續魏無羨剛才的話題:“溫情,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不著急離去,是有事想告訴我吧。”
溫情跳下楊樹,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不怪乎姑蘇藍氏上下都把你當寶一樣藏著,嵞姑娘,你當真很厲害。”
“溫姑娘謬讚。”嵞染談事不喜歡拐彎抹角,禮貌性客套完,她直接切入正題,“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溫情抬眸,盯著她,懇求道:“我想要你幫我修補我弟弟的靈識。”
“不可!”嵞染沒有說話,開口拒絕的是藍忘機。
溫情一愣,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不知藍二公子可否告知在下,為何不可?”
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
“我幫!”嵞染拽住藍忘機,然後哄小孩似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放心,不過修補個靈識而已,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說完,又對溫情道,“禮尚往來,溫姑娘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溫情挑眉一笑:“嵞姑娘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啊,行,我答應你。”
“這麼爽快?”
“那是!”溫情笑說,“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想讓我告訴你溫晁接下來會去哪兒吧?”
“聰明。”嵞染回她一記清脆的響指,“溫情,溫若寒父子行事如何,你最清楚,陰鐵落他們手裡,後果有多嚴重,想來你也清楚。”
有多嚴重溫情自然知道,隻不過在她心裡,溫家父子如何行事,與她本就沒有一點關係,她畢生所求,不過是弟弟溫寧能夠一生平安喜樂罷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嵞染,溫情複又轉身回到了暫時安定下來的村民之中。嵞染的目光一直緊緊的跟隨著她,最終,她停在了一個萌萌嫩嫩的小孩麵前。
“嵞姑娘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溫情問是這麼問,但不等嵞染回答,她卻已自顧解釋起來,“這裡是溫寧和她姐……和我的家族眾人的埋骨之地。我們是溫氏的一脈旁支,專攻醫術,離開岐山後,我們世代居於此處,日子雖說過得不是很富裕,但也算的上安穩。隻是好景不長,就在溫寧十歲那年,這裡發生了一起禍事,原本好好呆在石窟的舞天女突然活了。我們試過去封印她,可惜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到處吸食靈識,我弟弟溫寧便是其中一個。萬般無奈之下,我們隻能求助於溫若寒。後來,溫若寒來了,如你所見,他的確是藏著我們封印了舞天女,可他……”
“可他也拿走了舞天女體內的陰鐵,對嗎?”魏無羨看來是打鬨夠了,居然還知道插上一嘴。
“我可什麼都沒說。”溫情抬頭望天,裝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嵞染喵了一聲,怎麼辦,更喜歡了!
強忍住想要揉她腦袋的衝動,嵞染轉而又問:“這些村民是你族人吧?”
神色一頓,溫情點頭道:“是。”
“溫晁乾的?”
“是。”
“用陰鐵?”
“是。”
“就為了殺我們?”
“是。”
聞言,嵞染笑了。這個溫晁,也虧他能想得出這種損招。如此一看,光紮幾箭還算是便宜他了。
“可有法子相救?”藍氏家訓講究以人為本慈悲為懷,麵對這種情況,藍忘機多少有些不忍。
溫情怔愣地望向他,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溫晁是用溫若寒加注在梟鳥身上的陰鐵之力控製的他們,隻要殺了梟鳥,他們便可恢複神智。”
作者有話要說:溫情的性格我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