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嗎(2 / 2)

目睹全程的溫情淩亂了:“我的老天爺,嵞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回答她的是一道如鬆的挺立背影。

溫情深深吸口氣,無比恭敬地朝著她連鞠了三躬。

徹底拜服,甘拜下風!

就這樣,藍忘機和魏無羨很快便都被救了出去。與此同時,江澄和金子軒也終於領著他們千辛萬苦搬來的救兵匆匆趕來了。

出了堵洞口這檔子事,聽訓肯定是聽不下去了,溫家和各大世家算是已經撕破了臉皮,未免聞訊而來溫家人來找金子軒江澄他們發難,嵞染隻得和他們簡單聊了幾句,便讓他們趕緊帶著還在昏睡的魏無羨返回蓮花塢,她和溫情則帶著藍忘機去了夷陵。

半個時辰後,她們終於抵達了溫情的住處,一座溫氏設在夷陵的監察寮。

“姐姐,嵞姑娘!”溫情早就告訴過溫寧他們會來,所以才一推開院門,他便抱著藥箱跑了過來。

嵞染微微朝他頷了下首,算是打了招呼。

等幫著嵞染將藍忘機扶到了榻上,溫情囑咐道:“阿寧,快去燒些熱水,然後順便給藍二公子找身衣服。”

“熱水和衣服都準備好了,等我一下,我這就去拿!”溫寧將藥箱一放,轉頭便跑了出去。

“你家弟弟倒是聽話。”嵞染感慨道。

聽見她誇獎溫寧,身為姐姐的溫情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笑容:“怎麼,想當我弟妹了?”

嵞染:“你可拉倒吧!我這年紀都可以當你們姐弟的奶奶了。”

溫情笑笑:“話不要說太早,指不定將來你還真嫁了個年紀可以當你孫子。”

嵞染嗬嗬:“你放心,絕對沒有那麼一天!”

“哦,是嗎?”溫情挑眉,“既如此,你敢跟我打賭嗎?”

“賭個錘子!”嵞染白了她一眼,“你丫就彆光顧著打趣我了,趕緊看看阿湛的傷勢。”

溫情本想再懟她一句,然而一抬頭,卻見溫寧正呆愣愣地站在門口,他雙手端著熱水肩上搭著衣服,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

長歎口氣,她道:“阿寧,這裡交給我和嵞姑娘就好,你再去給藍二公子熬點粥。”

“哦。”糯糯地應了一句,溫寧聽話的放下東西走了。

嵞染看了眼他的背影,沒有說話。

藍忘機主要傷在右邊的小腿,不僅骨頭斷了,而且連塊好肉都沒有了,不過好在魏無羨之前已經幫他處理過了。不得不說,他固定斷腿的手法還是挺專業的,而且傷藥的用量也恰到好處。不過為保萬無一失,溫情還是把藍忘機的傷口重新處理了一遍。

“藍二公子身體不錯,有靈力滋養著,再躺十天差不多就可以啟程回雲深不知處。”溫情收了藥箱,轉頭給嵞染說,“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完了,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當然。”嵞染一邊笑著給藍忘機蓋上被子,一邊吩咐她,“我對醫理一竅不通,你去給你弟弟配一些麻醉類的湯藥,讓他吃了,待他完全失去意識後,你來叫我。”

“多謝。”溫情道了謝,轉身便提著藥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順便還很貼心地幫她關上了門窗。

酉時已至,窗外的天色已開始逐漸變得昏沉起來。

嵞染拉了張桌子到藍忘機的床頭,將水盆和衣服放好後,她又點了盞燈,待燈芯燃穩了,她開始幫藍忘機脫起了衣服。

經曆了七天的山洞生活外加一場與屠戮玄武的惡戰,藍忘機的一身白衣早就皺的不成樣子,檀香不再,隻剩滿鼻的屍臭和大片的血漬。

嵞染在玄武洞拍他的那一下是鉚足了力氣的,再加上又加注了點靈力,所以她不用擔心會出現什麼脫到一半結果藍忘機正巧醒來的尷尬場景。

當然,話雖如此,但等脫到中衣的時候,她還是自覺地封閉了自己的五識,並且加快了手下的動作。

藍忘機的腿傷不能見水,澡肯定是洗不了的,可她又不能讓他臟著,於是嵞染隻好認命地把麵巾浸濕,開始從頭到腳一寸一寸地給他擦了起來。

她擦得很小心也很認真,再加上中途還換了好幾次熱水,因此等擦完最後一根腳趾頭,已經是一個半時辰後了。

此時天已經全黑了。

顧不上休息,她又開始給藍忘機換衣服。

溫寧給藍忘機準備的衣服很全套,內到中衣,外到披風,全都是繡著雲紋的湛藍色,很符合藍湛這個名字。

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去,終於,衣服也穿好了,嵞染激動地趕緊給自己解了封印。

“唉呀媽呀,難受死我了。”說真的,嵞染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整整兩個時辰啊,從始至終她不僅聽不見看不到,她還聞不了說不出,更要命的她連觸覺也沒有,就跟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人一樣,簡直比死了還讓人痛苦。

“我可真厲害!”嵞染如此總結道。

作者有話要說:看我家女兒這爆炸的女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