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晉的答複,在玉珠的意料之中。“輔四上位”的模式也在逐步的形成當中。若說以前胤禟那豐厚的家底是為了支持胤禩上位,那如今胤禟的財力和玉珠預收的收入,以及胤禩的多方人脈,都隻是為了將胤禛以後的道路鋪得更為平緩,保住自己的性命。
胤禟倒不是為了保命,而是八哥支持誰我就支持誰,福晉喜歡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有錢,任性,無所畏懼。
玉珠這幾日就像旋轉的陀螺,轉個不停。有時琉璃坊待一個上午,有時和郝掌櫃四人一聊就是一下午,還有時和秋嬋墨琴三人聚在小房間裡,折騰折騰豬油,搗鼓搗鼓鮮花,時不時製造一兩朵蘑菇雲。何管事每次都追在屁股後麵收拾殘局。
三番兩次的拆府行動下來,何管事不得不來到了胤禟麵前哭訴。“爺,福晉,福晉她又燒了一間空房。”五大三粗的一大老爺們,抱著胤禟的大腿哭得像個三歲的孩子。“這都是這幾日來的第五間空房了。”
大手一揮,漲鼓鼓的一個荷包就扔在了何管事顫抖的手裡。“拿去,該修修該補補,錢不夠再來找爺。”頭也不回,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給何管事。
完了完了,怕是以後福晉看不慣整個九阿哥府,準保第一個說拆的就是自家爺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何管事看破不說破,無奈搖搖頭。
不過唯一讓胤禟不滿的是,每到就寢時分,自家福晉就是那般不解風情。胤禟青絲低垂,衣衫半掩,儘傾香肩。一雙丹鳳眼直勾勾的盯著玉珠,直叫玉珠後退數步,充愣傻笑,“嘿嘿嘿。”
床榻空位拍三下,“福晉,天色已晚,我們還是一同歇息吧。”手指微曲,勾動三分。玉珠要是還不明白,這姿勢,這眼神是什麼意思,怕真就是個傻子了。“是,妾身這就來。”
花盆鞋在光滑的地上摩擦摩擦,運動員董顎玉珠一級準備,撐地。二級準備,抬臀。三級直接衝啊,還準備個屁。助跑衝刺,跨上床榻。上床的瞬間還不忘蹬掉腳上的鞋子,花盆鞋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慌亂的腳掌還順帶在胤禟身上彈上一下。
胤禟看著玉珠一係列動作有些驚愕,未曾反應過來還被踹上一腳,那還顧得上什麼擺姿勢凹造型。玉珠趁勢掀開被子,哧溜一聲鑽了進去,連個頭都不考慮給胤禟留下。“爺,妾身近日繁忙,身體甚是勞累,就先休息了。”
待胤禟反應過來時,無論怎麼拉扯玉珠都沒有反應。行,你厲害,跟爺玩這套,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等著吧。看著捂得嚴嚴實實玉珠又很無奈,將玉珠從被窩裡挖了出來,摟進了自己懷裡才安心的閉上了眼。
破了財的胤禟很高興啊,可叫爺逮著你了。身姿搖曳,三步一搖,樂不勝收。玉珠坐在桌前寫寫畫畫,今天怎麼有點奇怪,不是到點該催我睡覺了嗎?為什今天如此安靜。悄悄的回頭偷看一下,嗯,今天很乖,坐在床上很安分。“福晉忙完了嗎?”眼帶笑,聲帶俏。
玉珠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胤禟嘴角一揚,邪魅一笑。話不多說,直接上手褪掉鞋子,一把抱起丟在床上,撲倒。眼神交融,“福晉這幾日可是燒了第五間空房了。”
“有,有嗎?”玉珠有些心虛不敢去看他。若說玉珠隻是燒了一間空房,又有何懼,大笑一聲,“我有錢,我賠就是了。”可玉珠接連幾天來足足燒了五間空房,自然底氣就沒那麼充足了。
“本來修補費是該從福晉月錢裡扣的,但是福晉本月已經無錢可扣了。既然如此,就拿你好好的賠給我吧。”剩下的話悉數堵在嘴裡。等了你好幾天了,可找著機會把你給逮住了,爺今兒定要吃個夠本。
胤禟一大早精氣十足的就去上朝了,玉珠一人縮在被窩裡,享受自由的回籠覺時間。“福晉,清風催你過去看看。”煩死了煩死了,頭發都被揉成雞窩了,還是逃不脫被墨琴拖起來洗漱打扮送往“天香坊”。現在幾個鋪子即將開張,哪哪都需要她瞧上一眼。像今日這般多睡了會,對她來說都是莫大的享受。
“福晉出府了。”雁兒將打探的消息給完顏氏彙報。肚子是一天比一天明顯了,再不想辦法就要瞞不下去了。可自從福晉進了府,爺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兒了。“都準備好了嗎?”“主子,真的要這樣做嗎?”雁兒聲音裡有著壓不住的恐懼。萬一事情敗露了,爺的手段府裡誰不清楚,落到爺的手上何曾有過全身而退的。
“雁兒,聽說你娘前兒不久剛給你添了弟弟,長得那叫一個可愛,不過你彆擔心,我都將她們安置好了。”完顏氏摸了摸微凸的小腹,額娘為了你,定是要拚上一拚的。“是,奴婢……奴婢明了,謝主子。奴婢這就去辦。”額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