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裙子女孩告狀:“那兩個姓裴的欺負我們!”
女性修士是蘇氏族人,叫蘇虹,修為煉氣九層。
院子裡發生的一切,蘇虹知道得清清楚楚,說道:“你姐姐出言不遜,裴五小姐用法術封住她的嘴,這是警告,不是欺負。”
綠裙子女孩瞪大了眼睛,叫道:“你偏袒裴氏!你怎麼可以這樣!”
蘇虹說:“我沒有偏袒誰,你們不滿,可以收拾東西回家。”
她沒管紅裙子女孩,問裴如昔和裴玉夏:“二位裴小姐,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裴如昔道:“我和玉夏姐姐想欣賞蘇氏祖宅的景致,但是我們不認識路,我們需要一位認識路的人帶我們四處走走。”
蘇虹給兩個女孩安排了一個認識路的丫鬟,問裴如昔:“裴五小姐,你給林六小姐施展的禁言術何時解開?”
裴如昔說道:“什麼都不做,禁言術會在半個時辰後解除。林六小姐是修士,用靈力把禁言術衝開不難。”
紅裙子的林六小姐一聽,露出羞憤之色。
裴玉夏馬上抓住機會嘲笑她:“原來林六你竟然不知道禁言術可以用靈力衝開?嘖嘖,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懂,你修仙有什麼用呢?”
綠裙子的林七小姐看出裴如昔修為,不敢動手,道:“這是我們住的地方,你們趕緊滾!”
裴玉夏不高興,攛掇裴如昔:“如昔妹妹,她罵我們滾,快給她一個禁言術!”
裴如昔沒有理裴玉夏,對引路的丫鬟道:“我們走吧。”
蘇氏祖宅比裴氏祖宅寬敞,栽種的花草樹木較多,裴如昔和裴玉夏徒步逛了一個時辰,來到湖畔的亭子休息。引路丫鬟去拿茶和點心,裴玉夏跟裴如昔說了幾句話,一陣說話聲從茂密的樹叢後傳來:
“裴氏的那個天靈根小姐你們見到了沒有?我以為她很受寵呢,誰知她身上的衣裳首飾加起來也沒有我們家小姐的一個鐲子值錢,真是寒酸。”
“噫,你乾嘛拿她跟我們家小姐比?我們家小姐是天生鳳凰,她嘛,頂多是麻雀飛上枝頭變的假鳳凰,除了靈根,樣樣不如我們家小姐。”
“她還怪裡怪氣的,天天躲著在家裡,一點也不討人喜歡……”
裴玉夏聽著裴如昔被人貶低,想動手打人,動手前詢問裴如昔道:“如昔妹妹,我們……”
裴如昔已經將一根水做的繩子甩向樹叢後麵,捆住三個丫鬟拖了出來,完全不給裴玉夏動手的機會。
她盯著三個丫鬟,沉聲問道:“是誰唆使你們議論我和蘇傾容?”
三個丫鬟裝傻。
裴如昔把靈力化作清水,令柔和的清水形成鋒利的水刃,三兩下剃光了其中一個丫鬟的眉毛,問:“說不說?不說就剃頭發了。”
她豎起水鏡,讓沒有眉毛的丫鬟照鏡子。
丫鬟看著鏡子裡失去眉毛的自己,眼淚一下子掉了,“裴小姐,沒有唆使!是我鬼迷心竅,拿您和小姐做對比……”
“你撒謊。”裴如昔剃光她的頭發。
“嗚嗚……”丫鬟放聲大哭,沒哭多少聲,被裴如昔下了禁言術,被迫安靜。
裴玉夏看得有些害怕,拉了拉裴如昔的衣袖:“如昔妹妹,她們不是我們家的下人,我們把她們說過的話告訴蘇虹姑姑,蘇虹姑姑自會嚴懲她們。”
裴如昔說:“她們那麼大聲地議論是非,要麼不怕懲罰,要麼有人指使。我懷疑指使她們的人想故意挑起我和蘇傾容的矛盾,進而妨礙裴氏和蘇氏結盟。”
如果裴氏和蘇氏的結盟被破壞,林氏肯定會對裴氏下狠手。
裴玉夏望向三個丫鬟的目光多了幾分不善,故意說:“如昔妹妹,割了她們的耳朵,看她們肯不肯招!”
什、什麼?割耳朵?!
失去眉毛和頭發的丫鬟眼皮子一翻,被嚇暈了。
剩下的兩個丫鬟瑟瑟發抖。
裴如昔看著她們,說道:“我要挑一個人懲罰,誰先招,我饒了誰。”
兩個丫鬟還是不肯承認她們受到指使。
正當裴如昔要操縱水刃懲罰她們時,蘇氏的族長夫人現身,訝然道:“裴五小姐,這三個丫鬟乾什麼了?”
裴如昔覺得她出現得巧,懷疑地看了看她,將三個丫鬟議論的話重複一遍,質問道:“為何蘇氏祖宅會有這般沒規矩的丫鬟?”
族長夫人滿臉歉意地說道:“是我治家不言,令你見笑了。”
她叫來女護衛,將三個丫鬟罰以杖責五十,又拿出兩瓶丹藥,一瓶給了裴如昔,一瓶給了裴玉夏,把兩個女孩打發了。
族長夫人去到族長的書房裡,對蘇氏族長說道:“裴如昔很精明,誘她針對小容可能不是一件易事。”
指使丫鬟貶低裴如昔的不是彆人,正是她和蘇氏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