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煮豆燃萁何太急(2 / 2)

女配一心修仙 程有 7352 字 3個月前

程似玉偶然間發現,稀釋的靈泉水可以去掉水草腥味,布偶填充物的問題就此解決。

水草十分常見,長得也快,程似玉以一文錢一斤的價格在村子裡收購,人人都問她拿水草做什麼用。

“做枕頭賣。”程似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彆人也是長腦子的,不信她,懷疑她有賺錢的好點子,一天三頓跑來打聽。

程如華很不喜歡這些人,問程似玉:“你乾嘛告訴他們你做布偶?”

程似玉:“我們吃肉,也得給彆人喝口湯。彆人承我們的恩惠,欠了我們人情,以後我們有難,彆人也能幫忙說兩句公道話。反正,布偶賣出去之後,大家都會做布偶,讓大家早點知道不礙事的。”

她有去除水草腥味的竅門,彆人可沒有。

姚青桃一口氣做了兩百隻布偶,都是凱蒂貓形象,拿去縣城賣了錢,將利潤除以耗費的時間,比種菜賺的多一點。

“肯花錢買布偶的人太少了,這就跟很少人願意買貴價菜一樣,人們在填飽肚子之前,不會思考菜好不好吃,也不會花錢買玩具。”程似玉不滿意布偶的銷售成績,“貴價菜,得賣給地主財主們;布偶,也得賣給地主財主家的孩子。”

問題是程大山和姚青桃沒有門路,地主財主們不好打交道,食肆布莊也不好打交道,良心買家、良心商人可遇不可求。

另外,經過門派中人要求程大山送菜一事,程似玉考慮再三,歇了賣藥草的念頭。

賣菜的一個月收入約是十兩銀子,賣布偶是十三兩,賣刺繡作品、竹器、絡子等零零碎碎的收入加起來約有四五兩,除去支出,一個月能存二十一二兩。鎮上的田地比村子的貴,旱地五六兩一畝,水田七八兩一畝,若是存的錢全部買旱地,一個月能買四畝地。

這收入是程大山從前不敢想的,他開始留意鎮子上的田地買賣情況,為搬到鎮上住做準備。

在程似玉恢複神智滿一年的那個月,鎮上有人賣田地,得知消息的程大山找到那人,買了七畝旱地和三畝水田,又買了一塊宅基地,請人蓋房子。

蓋好的房子晾了一個月,程似玉一家正式入住,村子裡的老房子和田地各自找了買家,賣得的錢被拿去找木匠打了新家具。

新房子比老房子大,程似玉有了自己的房間,但她更想去鎮上的學堂讀書。

“學堂裡都是男孩子,你會被欺負的。”程大山說。

“阿爹,我也去,我保護姐姐!”程月圓也想讀書認字,“我能打!村子裡和我一般大的男孩子打不過我!”

“你一個人能打得了多少人?”程大山還是擔心家裡的兩個女孩受欺負,“花錢請識字的老先生到家裡上課太費錢了,學堂裡識字的學生,請學生來家裡上課怎樣?”

“學生自己還要學習知識,教不了阿玉。”姚青桃道,“先請個讀書好的學生來家裡教幾天看看情況,阿玉覺得怎樣?”

“聽阿娘的。”程似玉上輩子念過書,學會這個世界的文字,買一本字典就能看懂書上寫的是什麼了,“讀書能使人進步,阿爹、阿娘、姐姐也一起學認字吧。”

程大山搖搖頭:“有那時間不如多做兩個布偶,多繡兩塊手帕。我們買了田地,種的菜多了,送到彆的鎮賣,就能賺更多錢。”

彆的鎮也聽說程大山種的菜好吃,有幾個菜販子天天跑來找程大山買菜,程大山想把賣菜生意擴大,最近忙得很。

程似玉說:“阿爹找個乾活的長工就不用那樣辛苦了,有長工幫忙,也能抽出時間認字學算術。”

家裡的賬本是她管,可她不能時刻跟著程大山。

程大山因不懂算術吃過虧,聽她這樣說,答應一起學習。

學堂裡的先生過得比普通鎮民富裕些,時不時找程大山買菜,程大山要找教認字的學生,先生馬上給了他建議。

學習好的未必會教書,姚青桃把先生推薦的學生挨個請回家裡上課,通過對比選中教得最好的一個留下來,打算長期聘用。

程似玉學得最快,半個月之內學會常用字,程月圓次之,姚青桃第三,程大山和程如華的成績不幸墊底。

教他們的學生在學堂裡念了七年書,能說出從古到今有幾個朝代,問他世界有多大,他被問懵了,反問程似玉:“世界如此遼闊,人力如何測量?”

“測量的方法肯定有,普通人想不到,不代表所有人想不到。”程似玉慫恿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學堂裡的先生懂得比你多,你去問他們,說不定他們能給答案。”

姑且不提世界多大,這裡和古代中國很相似,曆史中摻雜神話,偶有得道高士和仙人出沒,像某朝皇帝力能拔山、某年某地天生異獸等故事非常多。程似玉辨不出真與假,拿來問上課的小先生,小先生也說不出子醜寅卯。

至於程似玉一直想了解的門派,小先生有些忌憚,壓低聲音鄙夷地說道:“逞凶鬥狠的粗野莽夫而已,有點本事就胡作非為,個個都該死。”

“粗野莽夫?”程似玉疑惑,“他們不會抓鬼驅邪?不會飛天遁地?”

“你見過有人在天上飛?”小先生翻白眼。

“沒有。”

程似玉也沒見過翼展超過兩米的大鳥在天上飛,翼展兩米以下的倒是見過。

小先生說:“會抓鬼驅邪的是道士、天師們,一般出身世家,也有門派出身的。像半年前來我們鎮上找墨玉的那個人,他可能懂一點抓鬼驅邪的方術,距離飛天遁地差得遠呢。”

“官府管得住嗎?”程似玉小聲問。

“想管,能管,但管不過來。”小先生說。

沒有哪個政權能容忍不受控製的不安分勢力,本朝有專門針對武林人士的特殊機構,也有管轄方外之人的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