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見著房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了,身子也鬆了下來,兩隻手合在身前,緊緊地捏了捏,還沒開始算,他的額頭,就已經冒出了細汗來,“易夫人,我想問你什麼,想必你也知道,我最近的生意出了大問題,我是實在周轉不過來了,才不得已要來麻煩您。”
“嗯,我知道了,你要通過什麼方式測算?寫字、手相麵相,還是卜卦?依照算的程度的收取報酬,準確度也是成正比,如果要解決問題,還要另外收費。不過,成功之後才會收取。”易蒙蒙在朱老板對麵坐了下來,臉上是淡淡的微笑,免得給他造成了壓力。
“啊?”朱老板愣了愣,他隻知道易夫人能幫上他的忙,卻不知道她是怎麼個幫法。可是,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真的是有用的嗎。
朱老板也不知道這都是些什麼名堂,但是死馬當活馬醫,隻要能幫上他的忙,管它是什麼東西呢。
他立即快聲說道:“我要算最準的,麻煩你了易夫人。”不過,他還是自以為很聰明地隻說了要算,卻不說要解決問題,畢竟,這個易夫人是不是真的能算得準,還很難說,他總得,先試試水再說。
“把你的生辰八字寫給我吧。”易蒙蒙遞上了紙筆,直截了當地說道。
“好好。”朱老板連連應了兩聲,在紙上正正經經地寫下了他的生辰。
易蒙蒙接了過來看了一眼,便拿出了自己乾坤古幣,放在雙手中間。合在一起閉眼冥神了一會,將她的精神力集中起來,把靈氣聚集到乾坤古幣上。
不過這位朱老板很是誠心,精神力的乾擾也小得很,所以對於她算卦沒有多少阻礙。
易蒙蒙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這才睜開眼屏著氣,將古幣往空中一扔。
朱老板的心,就跟著這古幣,一上一下,一上一下,顛簸了起來。
易蒙蒙連著卜了六道,便收起了她的古幣,卦象上顯示的倒是跟自己猜的差不多。她在占卜之前就簡單看了看朱老板的麵相,
他的麵相其實嚴格意義上是個福相,有貴人依傍。但就像易小九看出來的一樣,他的福相臉上卻有著積攢的黴運。
他的生意也屢遭波折,而他寫字的筆法,雖然端正正經,可筆鋒鋒利,好看的:。很多筆法也都出常規地冒了頭。這一切。都跟它的卦象一樣,清楚地說明了他的問題。
易蒙蒙低頭理了理自己的柚子,長舒了一口氣,看著一旁已經緊張到不行的朱老板,說道:“朱老板,其實你的問題完全可以避免的,我隻能說,你是自找麻煩了。”
“你……”朱老板蹭地一下坐直了身子,臉色也沉了沉。
“朱老板不必生氣,我隻是說事實罷了。”易蒙蒙依舊神情不變。這樣的表情,她看過了太多次。
朱老板這樣,已經算是很沉得住氣了,要是她之前的那些顧客也跟他一樣,那她店裡頭的那些個桌椅吊燈的,也不會換了這麼多次。
白白浪費了她那麼多置換的時間,當然她不會忘了讓他們出錢。
易蒙蒙還想著要是朱老板脾氣沒收住,她這書房裡的東西,可就不止虛擬商店裡那個數了。
她沉了沉氣,淡淡說道:“朱老板,你今天來看到我家門前的大鐵樹了吧?大概兩年前,曾經有一隻鬆鼠經常出沒,依傍著樹生活。但它卻非常害怕生人,一旦有人靠近它就會溜走,我跟小九自然也尊重這個小東西的生活,從來不去打擾。”
“我們曾經以為,隻要這棵鐵樹不倒,這隻鬆鼠就可以繼續維持這種生活,樹上的果實足夠它果腹。可是有一天,這隻鬆鼠卻突然不見了。”
“啊?”朱老板瞪大了眼睛,仔細聽著,卻完全不明白這個事情跟他們現在有什麼關係,但又被易蒙蒙的故事吸引起了好奇。
“鬆鼠雖然能夠攀爬樹乾,到樹蔭上進行覓食,但它終究弱小,是生物鏈中哺乳動物的末尾,這種特性就決定了它隻能夠棲息在樹下。也許是岩石中,也許是草地上,也許是人們的牢籠內,但絕不是那碩大高聳的大樹上。
一旦產生了逾越本源的**,一旦**膨脹做出了有違自然規律的行為,那麼離滅亡就不遠了。三天後,我們在路旁的地上,發現了這隻鬆鼠的半截尾巴。小九這孩子為此還哭了好幾天,哦,抱歉這是題外話。
總之如果雄心勃勃,不切實際地妄想要成為某個地方的主人,那麼自然就會受到多方的排擠與攻擊。原本相安無事的命運,也會被打破,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我這麼說,你懂嗎?”
懂嗎?他怎麼可能不懂!
朱老板一張嘴張了張,可卻沒發出聲音。剛還想要站起來的衝動,立即全被易蒙蒙的一句話給瓦解了,身子更是抖得不行,一雙手握著杯子抖動著,裡麵的飲料一半都倒在地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說準了,竟然說的那麼準!
他是商業大亨朱家的旁支,對於他來說,朱家就像是一棵茂盛的大樹,而他就是在樹下依偎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