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幫我一個忙？”兔牙張大了嘴，嗬嗬一笑，“好啊，我要去買彩票中個一百萬，麻煩你了啊～”
這笑容實在太賤太賤，讓易小九同誌都不忍直視了。
“要是不行，那你看幫我去買套房子好了。不用很大，差不多三室四廳，兩廚兩衛怎麼樣？”
小九也嗬嗬一笑，“要不要再給你買一送一，來一個後花園？後花園裡麵要不要再搭配一個豪華版兩層樓高的噴水池？”
“要啊要啊！”兔牙頭點得毫不猶豫，“那當然好啦，送不送車啊！”
小九給了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嗯--我覺得你現在往前三百米，然後左轉，上三樓開門，然後躺到你的床上做夢會比較快。”
“嗯，我也覺得做夢比較快！靠！你個吃白飯睡白床的！你忽悠我，自己還好意思說！”兔牙激動得噴口水，“幫我忙？你回去幫我收拾房間洗碗拖地去！”
“好啊，”易小九插著口袋，“走吧，前麵帶路，。”
兔牙：“……你個騙子！”
走了幾步，兔牙又追了上來，“騙子，騙子，騙子……”
“……請叫我的名字。”騙子什麼的，是對他的侮辱。
“騙子，鬼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易--小九。”嗯，出走在外，必要的偽裝，真是機智。
“噗--”
“= =我沒騙你。”
“哦，你媽好能生。”
“……”
走到拐角的地方，易小九望了望天，然後往旁邊熱鬨的小商場樓市看了眼。
“等等。”易小九停了腳步。
兔牙超越了他，“等什麼等？哦哦，我知道了！你又想賴賬了，對不對？好啊！我就想呢，你怎麼那麼好說話……”
兔牙唧唧歪歪個不停，回頭看易小九人卻是停在了剛剛的地方。也沒跟上來。
“切，你走吧走吧！我也不稀罕你給我打掃屋子了！算我倒黴，白當雷鋒了！”
兔牙憤慨地準備自己回家去了，再把人給帶回去。這算是件什麼事情，他剛也是被易小九給氣糊塗帶歪了思路。
“慢著。”易小九沒見過這麼能說話的人，總算找到了個間隙插了兩個字。
兔牙憤怒地回頭，“乾嘛？發現良心了，要給我錢啊？”
易小九往他麵前豎起了一根食指，然後左右晃了晃。
“靠！”兔牙轉身就走。
易小九踢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正好砸在對方的小腿上。
啪的一聲，就是一聲響亮的哀嚎。
“啊喲！”兔牙踉蹌了兩步，原地就抱著小腿跳了起來。
易小九伸手扣住對方的衛衣帽子，就把前麵的人給扯回來兩步。
“你丫乾嘛？！”兔牙被扯得難受。原地就爆發了。
易小九指了指前麵，“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啊。”
“嗯。”易小九點頭，拍拍他肩膀，“你再往右邊站點。”
他最後一句話說到一半，樓上一整麵玻璃窗戶就從高空墜落。直接砸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四濺的玻璃渣子，讓周圍的群人，驚慌失措尖叫著四下散開！
“看到了嗎？”易小九指了指。
“……”
“左腿疼嗎？”
“……”
“叫你往右，偏要往左，嘖嘖。”易小九搖了搖頭，一手插著口袋。踩著玻璃上就往前走。
“救了你一命，一晚上的房租夠了吧。”他往後麵隨便搖了搖手，頭也沒回，“拜拜，下次見。”
他們最好沒有下次了！
兔牙望著紮進左小腿的玻璃渣子，真是想要殺掉易小九的心都有了。
他要是早點說。早點告訴他，前麵有危險，彆走！前麵掉玻璃，彆動！
他還會走嗎？他還會那麼賤地特意往事發地點挪一步嗎？
可這個該死的，莫名其妙叫他等等。語氣那麼悠閒，那麼從容，那麼不驚慌失措。
他完全沒意會！
要是早知道有危險，就算是推著他走，他也不會往前的！更不會那麼賤的還要往左邊硬走兩步去！
生活很艱難的，變成一個瘸子就更艱難了。
當新年的鐘聲敲響，又迎來了全新的一個新春佳節的時候，帝都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紅色。
人們總是行色匆匆的樣子裡，也多了一分過年的歡樂洋溢。
但幾家歡喜幾家愁，並不是所有人都等待著泡著熱氣的團圓飯，跟夜晚來臨時漫天響起的鞭炮煙火。
有人，很憂傷。
有人，很孤獨。
“老板，我很能吃苦的。我能傳菜，一次傳十盆，我能洗碗擦桌子，一夜洗完所有的！老板，新年發財，給我個機會唄！”清亮的年輕聲音在熱鬨的飯店裡響起。
“不需要不需要，你不要站在門口擋我生意！昨天不是就已經跟你說過，我們人手滿了嘛？走走走！”
“好吧，打擾了。”青年歎了口氣，出了店麵，又往旁邊那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