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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她起身輕擺腰肢走到林思慎身旁,嬌聲嗔道:“公子每日來,都抱著書看,花錢來小女子這看書,還不如回府上,還免得被人掛上個風流成性的名頭。”

見雲鎏語氣幽怨,林思慎放下了書,語氣溫柔:“我來雲鎏姑娘這,自是喜歡和雲鎏姑娘相處,在府上跟那些成日舞刀弄槍的家將呆著,有何樂趣。”

雲鎏不蠢,她旁敲側擊的打探:“若是喜歡與小女子相處,又怎麼成日抱著書看,依小女子看呐,公子分明就是把小女子當個由頭,好讓外人誤會。”

林思慎垂眸一笑,把手中的兵書丟在一旁,懶散的撐著額角側目望著她:“雲鎏姑娘若不喜歡那我便不看了,不如聽姑娘撫琴吧。”

雲鎏輕哼了一聲,坐在林思慎身旁,白皙的指尖輕輕點在林思慎胸口:“小女子在公子看來,還不如一本兵書,先把人晾一旁,等人急了,才舍得把書丟下”

林思慎不動聲色的抓住雲鎏的手,輕扯著拉開,訕笑道:“怎麼會,雲鎏姑娘可是凝香樓的頭牌,是長安城數一數二的美人。我眼中隻有顏如玉,怎麼還瞧得下那些晦澀難懂的書本。”

“小女子可是聽說了,青陽郡主就要來京城了,等郡主在長安住下了,恐怕公子就無暇來凝香樓看雲鎏了吧。”

林思慎聞言眉頭微蹙,垂下眼簾似乎正冥想什麼,過了好一會他這才莞爾一笑,攬過雲鎏的肩頭:“姑娘是我的紅顏知己,就算那勞什子郡主來了,難不成還能攔住我不來見姑娘?”

雲鎏掩唇一笑,柔順的靠在林思慎肩頭,委屈的嬌嗔道:“青陽郡主可是公子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還是九王爺的獨女。公子若是成了親,難不成還真敢跟她對著乾。聽說她還是青州第一美人,隻怕公子見了她連魂都沒了,哪會記掛著雲鎏。”

這廂,林思慎還在凝香樓和雲鎏柔情蜜意,威遠府內卻是亂做了一團,威遠將軍黑著一張臉正四處派人去找失了蹤的小公子。

待聽聞他又去了凝香樓,氣的連手上的茶盞都摔了,一身鎧甲都沒來得及脫下來,就帶著一隊人馬,氣勢洶洶的趕往凝香樓抓人。

他在朝堂上聽皇帝說,這兩日九王爺就要帶著青陽郡主回京了,小公子身為青陽郡主禦賜的郡馬,若此時還在凝香樓廝混,讓九王爺知道了,這還得了。

威遠將軍騎著馬挎著長刀,氣勢洶洶的趕來,窩在凝香樓的林思慎卻渾然不知。

與此同時,一行馬車正駛到了長安城門,守城的將士接過通牒,臉色一變急忙下跪將馬車迎入城內。

馬車上的人,正是從封地趕來的九王爺及其獨女青陽郡主。

九王爺是當今皇帝同母的胞弟,地位尊貴,他的獨女青陽郡主更是極受皇帝陛下的寵愛,守城的將士哪敢怠慢,徑直令人開道,護送九王爺前往府邸。

一行車馬沒多久就進了城,通往九王爺府邸的大路,有一段需經過凝香樓。

此時凝香樓外正熙熙攘攘的擠著一群看熱鬨的人,將前路堵死了,領路的護衛急忙下馬將人驅散。

馬車停下後,一個穿著紫袍腰係金帶頭束玉冠,樣貌英俊鬢發微白的男子,皺眉掀開車簾,沉聲問道:“前路發生了何事,這等吵鬨擁堵,堂堂國都竟如此混亂,成何體統。”

領路的護衛驅散了人群,急忙跑上前來跪地稟告:“啟稟王爺,前方是威遠將軍帶人堵在凝香樓前,說要....”

說到這,那護衛竟麵露尷尬之色頓住了。

九王爺眉頭緊蹙,麵露詫異神色:“威遠將軍堵著凝香樓的門,這凝香樓不是個青樓嗎?”言罷,他又不耐的沉聲道:“你照實說就是,不必吞吞吐吐。”

護衛咽了咽口水,垂頭恭敬道:“聽說威遠將軍率人來凝香樓,是要把在樓裡玩樂的小公子抓回去。”

九王爺麵色一沉:“威遠將軍的小公子,你是說林思慎?”

“正...正是。”護衛回話唯唯諾諾,身子都忍不住顫抖。

“真是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上青樓尋歡作樂,還得讓堂堂一個將軍堵門抓人,何等的荒唐荒謬。”

九王爺黑著臉,狠狠一甩車簾,護衛噓了口氣,這才起身退下。

車內,九王爺仍是難掩怒氣,他一拍桌怒聲斥道:“豈有此理,明日本王就要向皇兄上告解除婚約,這等風流成性的紈絝子弟,配不上本王的女兒。”

“父王莫要氣惱,身子要緊。”

一個清冷的女聲突然在車內響起,如同山間流淌的溪水,清婉悅耳。

九王爺見女兒麵色波瀾不驚,心中更是氣了,急忙安撫道:“惴判模竿躋歡u閭指齬潰就踉緹吞低督業男硬懷善鰨床輝刖穀緔嘶奶啤2唬就蹕衷誥鴕ジ閭指齬饋!

“父王,等...”

九王爺壓根沒等女兒把話說完,就徑直掀簾走了下去。

威遠將軍坐在馬上,顧不得看熱鬨的人,黑著臉讓手下去凝香樓抓人。

“趕緊進去把那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本將軍揪出來,本將軍今日非得打斷他的腿不成。”

手下應聲附和,急忙蜂擁著踏入了凝香樓的門檻前去抓人。

正當林錚握著長刀,咬牙暗想一會怎麼教訓那個讓他丟儘臉麵的小兒子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冷笑,接著一個低沉飽含不滿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林將軍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