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2 / 2)

秦灝神秘一笑:“這戲,可不是戲班子演的,你彆問那麼多,隨我來。”

說完便拉著林思慎去了滿香樓的後廚,然後徑直走向了後廚角落裡,一個布簾遮著的小門。

掀開布簾後,眼前是一個昏暗的小房間,兩個彪形大漢正坐在裡頭,見有人進來他們當即站起身,皺著眉頭看著秦灝和林思慎,目光不善道:“兩位公子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林思慎有意無意的打量了幾眼,隻見小房間裡除了擺著一個木桌和幾把椅子外,牆邊還靠著一個大木櫃,上頭滿滿當當的擺著一壇壇酒。

“沒走錯,我們是來看戲的。”秦灝得意一笑,趾高氣昂的瞥了那幾人一眼,而後自袖中取出了一塊玉牌,遞到了他們跟前。

林思慎目光落在秦灝手上,隻見他手中的玉牌上,正反兩麵都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

那兩個大漢對視了一眼,接過秦灝手中的玉牌細細端詳了片刻,而後笑道:“原來是貴客。”

說完一個漢子走向了身後的櫃子,背對著兩人也不知做了什麼動作,隻聽哢嚓一聲,那櫃子竟是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個暗門。

暗門內有些昏暗,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條石階通往地下。

兩人便將目光落在林思慎身上,開口問道:“那這位客人的牌子?”

秦灝見狀有些不滿的皺著眉頭道:“怎麼,我的牌子還不夠?”

大漢麵露為難,急忙低聲道:“公子,咱們樓裡有規矩,隻能憑牌子進人,那位公子沒牌子的話,恐怕...”

秦灝聞言沉著臉,怒聲道:“你們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嗎?還敢攔著他!”

林思慎輕笑著攔住了秦灝:“秦兄彆這樣,既然是憑牌子進去,那我沒牌子不進去就是。”

京城裡的大動靜小動靜都逃不過林思慎的眼睛,她早就聽黎洛提起過,一年前滿香樓在地下挖了個大密室,一直在暗中布置。

滿香樓背後的靠山是太子,所以林思慎倒是派人密切的盯了一段時間,知曉了滿香樓地下是建了個地下賭坊和青樓。

之後她便沒再關注,沒想到過了一年,太子這地下賭坊終於完工了。

這不過是個供王公貴族玩樂的銷金窟,林思慎的興趣不大,這等烏煙瘴氣的地方不去也罷。

可秦灝覺得自己在林思慎麵前失了麵子,怎麼也不肯就這麼算了,非要拉著林思慎進去,那兩人堵在暗門前怎麼也不讓進。

一時間秦灝竟是跟他們吵了起來,一旁的林思慎一臉無奈,見秦灝氣紅了眼自己又勸不住,便退到了一旁一言不發。

正吵著,突然被門簾被掀開來,一個穿著紫袍頭戴玉冠的男子踏步走了進來,男子長了對極英氣的劍眉模樣俊俏。看著眼前吵鬨的秦灝,男子眉頭緊皺,沉聲嗬斥道:“你們在此吵什麼?”

那兩個漢子一見男子,臉色驟變,垂頭恭敬道:“見過公子。”

秦灝一轉頭,原本趾高氣昂的模樣瞬間萎靡了下去,他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原來是李郡馬。”

這男子名喚李啟,是三王爺小女兒青瑤郡主的郡馬爺,也是太子跟前的紅人。

彆看李啟長了一張俊俏正氣凜然的臉,可他卻不是什麼坦蕩之人。

當年李啟本是一介布衣,後來金榜題名中了探花,又被青瑤郡主看中,便狠心棄了陪他寒窯苦讀的結發妻,還找了個由頭將發妻丟入了大牢。自己則是娶了青瑤郡主,之後更是巴結上了太子,一路平步青雲,年紀輕輕就成了戶部侍郎,是名副其實的正三品官員。

林思慎這次救駕有功賜了個兵部郎中,也不過是正四品。

李啟目光淡淡的瞥了秦灝一眼,冷聲道:“秦公子,你可是要在滿香樓內鬨事?”

秦灝一直看不慣李啟,奈何李啟背後的靠山是太子,心中雖不滿麵上卻還是掛著笑意,他嘴角一抽急忙將一旁看熱鬨的林思慎拉了過來:“我哪敢鬨事,我不過是拉著林兄過來湊湊熱鬨。”

李啟看著林思慎臉色立即變了,他對著林思慎笑了笑,溫和道:“原來是林小公子。”

林思慎眉尖一挑,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李兄。”

李啟點了點頭,而後看著那兩個大氣不敢出的漢子,厲聲嗬斥道:“這是怎麼回事,知道林公子是什麼人嗎,你們竟敢攔他,狗奴才還不快給林公子請罪。”

那兩個漢子聞言,急忙點頭哈腰道:“林公子是小的們狗眼不識泰山...”

\你們不必如此。\林思慎打斷了他們,而後偏頭看著李啟:“李兄,他們不過是照章辦事罷了,怪不得他們。”

李啟對著林思慎闔首,而後低聲道:“林公子大人大量饒過你們,還不趕緊滾開,讓林公子和秦公子進去。”

林思慎擺了擺手:“李兄,我的確沒有玉牌,就不進去了,免得壞了規矩。”

李啟朗聲一笑,徑直走到暗門前,拂袖做了個請:“憑林公子的身份,不需要玉牌。來,請進吧。”

一旁的秦灝撞了撞林思慎:“行了,見好就收,今日可有好戲看。”

林思慎低聲笑了笑也沒再推辭,跟著李啟和秦灝進入了暗門之內。

暗門內的石階足有百階,直通往地下,兩旁插著不少火把將腳下路照的亮堂。

很快石階見底,眼前出現了一個雄偉的鑲金的大石門,門上有一個純金的獅頭門叩,李啟抓著金環叩動了三聲後,大門緩緩的打開。

一股嘈雜的熱氣撲麵而來,熱氣中好似還含著一股濃烈的香味,林思慎下意識的掩住口鼻,她皺了皺眉頭然後抬眸看去。

隻見她眼前出現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大殿,四周竟是建著一座座懸掛的角樓,簷角掛著紅色的燈籠和紅綢,不少身穿紗衣的貌美女子巧笑盼兮,坐在紅綢係做的秋千上輕蕩在半空之中,白皙漂亮的玉足裸露在空氣之中。

而大殿中,有不少穿著錦衣的王公子弟正湊做一堆,一邊在賭桌上大聲喧嘩,一邊抬眸看著飄蕩在空中的女子。

大殿正前方半空中生生將巨石挖出了一個巨大的平台,台上放著流水潺潺的假山和修剪整齊的盆栽,假山上的流水泛著熱氣,淌入下方一個四周垂著白色飄紗的玉池中。

那池子還真是由貨真價實的上好白玉打造,裡頭已經裝了滿滿一池的清水,此時正在冒著騰騰的熱氣。最讓林思慎震驚的是,那玉池中還有一個不著寸lu的女子,正浸泡在水中。

還有人不時有人自玉池中勺起水,一邊癡笑著盯著女子,一邊將水灌入口中。

秦灝早就看的眼都直了,他興奮的四處打量著,而後目光落在不遠處蕩在半空中的女子身上。

見林思慎似乎在看著玉池,李啟笑了笑揮袖一指笑道:“林公子,那假山之上淌下來的可不是水,而是上好的桃花釀,可要試試?”

林思慎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低聲一笑拒絕了他的好意:“不必了,我傷病才好不宜飲酒。”

將女子泡在酒中,就這麼取酒去飲,這不就是泡澡酒嗎,這些人還真都是瘋子。

不遠處一個端著兩杯酒的妖嬈女子晃動著腰肢,走到了兩人跟前,輕笑一聲後就依進了李啟懷中。

李啟伸手摟過她,取了一杯酒遞給了林思慎,而後似笑非笑道:“林公子先坐下吧,今日的重頭戲可還沒到呢,屆時我相信林公子一定會對此地流連忘返。”

說完他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臉頰,對著她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去陪這位貴客。”

李啟走後,女子就靠近林思慎,臉上掛著媚笑徑直靠向林思慎胸口,口中還嬌聲喚了句:“貴人。”

林思慎側身一躲避開了她,後側兩步笑道:“姑娘不必陪我,我自己走走就好了。”

甩開女子後,林思慎在這酒池肉林中晃蕩了一圈,眼前的一幕幕讓她眼暈頭漲,她本想找到秦灝推辭一聲不舒服先走。

卻不想突然間大殿中的燈光一暗,而後半空之中灑下一道白色的冷光,所有人都瞬間安靜了下來,她察覺到了一絲異樣抬眸望去。

隻見大殿之上,那倒白光中,一個穿著輕薄紗衣麵上蒙著白紗的女子,抓著一根垂下的紅綢,在空中輕舞著翩然而下。女子身段柔軟纖細,白皙的玉足之上掛著一串銀鈴,伴隨著輕舞發出清脆的鈴聲,所謂一舞傾城翩然若仙也不過如此。

她蒙著麵隻露出了一雙狹長攝人心魄的桃花眼,眸中含著一絲輕笑,隻淡淡一掃便叫人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涼氣。

幾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癡癡的望著那女子,隻有林思慎在昏暗之中緊緊的皺著眉頭,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剛剛一瞬她竟覺得,這女子的雙眸有些熟悉,好似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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