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81(1 / 2)

麵對林思慎的挑釁, 羅烈既覺得可笑又覺著氣惱,他掉轉頭盯著林思慎,手中雙鐧一揮,幽幽開口道:“你這小卒,當真是要尋死?”

林思慎拉著韁繩勾唇一笑, 按著腰間的寒淵施施然道:“我不過是一個小卒罷了, 死不足惜。不過若是羅將軍敗在我這小卒手中, 那我豈不是一戰成名。”

羅烈聞言笑出聲來,他眯著眼看著林思慎, 饒有興趣道:“這麼說你是想借我升官發財?你這小卒倒是機靈。不過你算盤可打錯了, 竟敢打到我頭上, 隻怕你要去陰曹地府尋升官的機會了。”

林思慎揚眉道:“這麼說羅將軍是打算應戰了?”

羅烈不屑一笑:“既然你趕著上前送命,大爺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城牆之上聞行任和陸昌還搞不清林思慎是從哪冒出來的, 眼看著兩人勒馬上前打算動手了, 攔都攔不及,聞行任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開頭去。

就連身經百戰的李校尉都在羅烈手上走了不了幾招,這麼一個瘦弱的普通士兵又如何是羅烈的對手, 不過是上趕著去送死罷了。

在羅烈看來, 他隻需出一鐧便能將這不知死活的小卒擊落馬下, 所以他拍馬上前,眼看著林思慎與他交錯而過的瞬間, 大喝一聲揮鐧往林思慎的頭顱狠狠劈去。

林思慎靈活的仰頭一避,那粗重的雙鐧從她麵上猛力揮過,力道之大帶起的勁風刮麵而過, 叫人背脊發涼,林思慎心下一驚,明白自己絕不能跟羅烈正麵交鋒,隻能避開他的鋒芒尋到機會,以身形靈活的優點,占據上風。

念及此,躲開一擊之後的林思慎拔劍出鞘,雙腿緊夾馬背身子往後一揚,閃著寒光薄如蟬翼的鋒利劍刃自羅烈的腰間劃過。

寒淵吹毛立斷,饒是羅烈的鎧甲如何堅硬,被寒淵劃過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半指深的裂痕,劍刃堪堪擦傷了羅烈的肌膚,雖未出血卻仍是讓羅烈神色一變。

兩人互換了位置,羅烈勒馬回頭看著林思慎,原本不屑的神情頓時凝重了不少,看來他有些輕敵了,這個小卒的反應能力極其快速,而他手中的那把長劍亦是鋒利無比。

不過就算如此,羅烈仍是覺得林思慎並不是自己的對手,他的目光落在林思慎手中的寒淵上,露出了貪婪的神光:“你的劍,不錯。”

林思慎笑了笑,並未說話。

羅烈伏低身子,咧嘴自信滿滿的接著道:“我要了。”

此人實在是太過狂妄,連她手中的劍都覬覦,林思慎眸光一暗,冷冷一笑道:“既然羅將軍喜歡,那就憑本事來取吧。”

話音才落,羅烈又拍馬上前揮鐧殺來,林思慎始終躲閃著,避開了他好幾次強攻。

遠處看著的李校尉一顆心揪的死死的,他的雙手已經被墨竹暫時包紮了起來,他咬牙羞愧道:“是我無能,想不到竟還連累了小將軍。”

墨竹目光始終跟隨著場上和羅烈周旋的林思慎,雙手顫抖著死死握緊著,麵色蒼白的輕聲道:“公子會沒事的。”

公子說過,今日與羅烈對陣決不能輸,一旦輸了靈溪城內的虎賁軍和羽林軍便會更懼怕寮軍。如此一來,攻打安慶城就先沒了勝算。

依公子的性格,她一定是心中有了打算,才會上陣。

羅烈雙鐧沉重,動作相比執劍的林思慎緩慢了不少,林思慎借著優勢,一邊避開羅烈的攻擊,一邊利用削鐵如泥的寒淵,不停在羅烈身上的鎧甲上劃過。

雖然沒有傷到羅烈,可幾次三番被這麼戲耍,易怒的羅烈已經羞惱到了極致,這麼一個他沒看在眼裡的小卒竟也能在自己手下走了好幾個回合,他的臉麵快掛不住了。

原本聞行任扭開頭,還不打算看那羽林軍士兵上前送死,可過了好一會後身旁仍是靜悄悄的,陸昌反倒是驚呼了幾聲,急忙道:“聞將軍,那人似乎有些本事,這麼一陣了一直耍的羅烈團團轉。”

聞行任聞言神色一變,偏頭看向了城下,果然看到氣急敗壞的羅烈失去神智般瘋狂的追著那小兵攻擊,而那小兵的禦馬術極其精湛,不停的躲閃避開,羅烈壓根碰不到他的毫毛。

隻看了幾眼,聞行任便覺著那人的招式很是眼熟,他急忙問向一旁的陸昌:“此人究竟是誰?”

陸昌搖了搖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林思慎,緊張地握緊雙拳低聲道:“尚且不知,恐怕是哪個隱姓埋名的高手吧。若是他能擊敗羅烈,那便是大功一件,靈溪城的軍民現下最需要的便是一場勝利。”

聞行任眯著眼盯著林思慎手中,那把寒光四射鋒利無比的寒淵,沉吟道:“他手中的劍,我好似在何處見過。”

場中羅烈勒馬停住了,他陰沉著臉咬牙看著眼前像隻泥鰍似的林思慎,怒喝一聲道:“狡猾的東西,你敢不敢接大爺一鐧。”

林思慎麵露譏諷,她瞥了眼羅烈額角的汗滴,不怕死的繼續激怒道:“看來羅將軍還真是徒有虛名,連我這麼一個不知名的小卒都對付不了。”

羅烈猩紅的雙眸死死盯著林思慎,氣極反笑“我本打算饒你一命,看來你還真是不知死活。”

林思慎的挑釁讓羅烈衝昏了頭腦,他不是一個徒有力氣的粗莽之人,他已經隱隱猜到了林思慎是刻意領著他在場中繞圈,消耗他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