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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頃婠慵懶的撐著額角, 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這不請自來,翻窗潛入自己臥室的林思慎。

半晌後,幽幽歎了口氣,似嬌似嗔的啟唇道:“你倒真是習慣了翻窗,若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隻怕你會不長記性, 日後跑去翻彆人家的窗。”

“郡主大人有大量, 怎忍心責罰思慎。”

林思慎垂眸一笑,眉眼之中滿是歡喜, 來之前她以為沈頃婠在氣頭上, 壓根就不會理會自己。

未曾想, 哪怕她當了那不請自來的無禮賊人,驚擾了沈頃婠的清夢, 沈頃婠對她卻仍是柔情似水。雖她眉宇間隱約能看出一絲愁緒, 可卻並不會因此冷落苛責林思慎。

心中湧起一陣酥麻感,很快便傳遍全身,就像是把整個身子都浸泡在, 一潭溫暖的泉水中, 輕飄飄暖洋洋的, 美好的讓人覺著虛幻。

林思慎抿了抿乾澀的唇瓣,她湊近了一些, 緩緩將下巴墊在床榻邊,漆黑濕潤的雙眸抬起,眨也不眨的瞅著沈頃婠。

她身上沒了尖銳的倒刺, 和鋒利的菱角,像隻溫順乖巧的小獸。

沈頃婠正一動不動的側目看著林思慎,神情波瀾不驚,目光瀲灩溫柔,隻有那長卷濃密的睫毛,正輕輕顫抖著。

林思慎扯開唇角,眼睛彎成月牙狀:“郡主不是要聽我狡辯嗎?”

沈頃婠聞言眉尖一挑,並未開口,隻悠悠等著林思慎繼續辯解。

林思慎知道,沈頃婠心中有些在意她與墨竹之間,那過於親昵的關係。她覺著無奈,卻又因沈頃婠的在意,而可恥的有些暗自竊喜。

隻是這暗自竊喜,再對上沈頃婠略顯冰冷的眸子時,瞬間消散了。

她眉頭一蹙,鄭重其事的開始解釋起來:“當年,墨竹還是個嬰孩時,就被乳娘抱進府裡。這些年來,她名義上是我的貼身侍女,可反過來,我卻也是看著她長大的。”

沈頃婠風輕雲淡的瞥著她,期間並無一絲情緒波動,待林思慎話音落下後,她仍是一動不動,像是並未聽到林思慎的解釋一般。

林思慎隻好輕咳一聲,繼續道:“祖母娘親,還有父親,都一直很寵愛墨竹。不僅是我,在他們眼中,墨竹也早就成了我們林家人...”

“嗯?”

話說到一半還沒說完,沈頃婠卻突然眸光微閃,口中慵懶的輕吟了一聲,像是表達疑惑。

林思慎心尖一顫,這回倒是心領神會,瞬間就明白了沈頃婠的意思,她神色一肅,快速道:“我的意思是,祖母把墨竹當成了小孫女,而娘親和父親則是把她當作了女兒。”

沈頃婠薄唇微勾,眼中閃過一絲淺笑。

林思慎目光清亮,一臉認真的繼續道:“前幾年父親就提起過,想認墨竹為義女,可墨竹她不願。我也與她提了幾次,可這丫頭也總是婉拒。所以我昨日才說,隻要墨竹願意,她就能成將軍的主子。”

沈頃婠的那縷發絲,還纏連在林思慎的指尖,滑膩而柔軟,她說話間一直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著。

解釋的話說完了,屋內瞬間便陷入一片寂靜,林思慎看著不動聲色的沈頃婠,輕聲提醒道:“郡主,思慎狡辯完了。”

沈頃婠頜首,悠悠啟唇道:“知曉了。”

她偷偷摸摸的溜進屋內,認認真真的解釋了一大通,沈頃婠的反應冷冷淡淡,林思慎一時之間有些發懵。

盯著風輕雲淡的沈頃婠瞧了好一陣,林思慎這才不滿道:“就這?”

沈頃婠清冽的眸子微微一眨,頗有些興致的反問道:“不然夫君以為,我還要作何反應?”

林思慎深吸了一口氣,覺著自己好像又被沈頃婠耍了,她暗暗一咬牙,起身一屁股坐在了床榻邊,而後在沈頃婠驚異的眼神中,脫下靴子褪去外衣,施施然往床榻邊一躺。

她半個身子懸在空中,躺著硌得慌,便也不管身旁沈頃婠作何反應,往她身邊擠了擠。

沈頃婠還奇怪林思慎這突然變大的膽子,被林思慎一擠之後,下意識的側開了身子。

林思慎趁機用肩頭一抵,麻溜的將身子全部縮回床上,緊挨著沈頃婠,雙手交疊在一起,乖乖放在腹部。

被她往裡擠了不少的沈頃婠,黛眉輕蹙的偏頭看著她,啟唇不解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林思慎唇角抑製不住的上揚,她到底還是輕鬆上了沈頃婠的床,她有些得意的挑眉表示:“我困倦了,便上床來陪夫人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