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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讓沈頃婠臉紅一回, 林思慎並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沈頃婠,她按著沈頃婠的雙手,十指糾纏相扣,讓她無法抽身推搡自己。

林思慎雙眸灼灼的看著她,唇角勾著笑意。

她們的距離近在咫尺, 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 傳遞到對方的身上。呼吸間, 那溫熱的氣息亦是交織一起,曖昧的有些過分。

一直以來, 沈頃婠都是那個勝券在握, 掌控一切的人, 如今她卻以一個略顯羞恥的姿|勢,被林思慎控製在身下, 並不能掌握主動權。

這樣的感覺讓她覺著有些陌生, 亦有些羞怯。

沈頃婠抿了抿唇,偏頭避開了林思慎炙熱的眼神,她雙手輕輕一掙, 隻是不僅沒有掙脫束縛, 林思慎反倒又加了幾分力道, 緊緊的扣住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林思慎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歪著頭眨了眨眼,雖沒有開口,可眼中的戲謔不言而喻。

看來林思慎暫時不打算放手, 沈頃婠咬著薄唇,柔聲提醒道:“你該回去了,若是你祖母和娘親見不到你,恐怕一會就該來琉光閣尋人了。”

林思慎撇了撇嘴,故作幽怨的問道:“郡主就這麼急著趕我走嗎?”

沈頃婠眸光閃爍,正欲開口,林思慎卻又悠悠笑道:“我記得兩年前,郡主曾與思慎說過,思慎還欠了郡主一樣東西。”

就算林思慎沒開口,沈頃婠也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奈何今天林思慎翻了身,而她一直落在下風,想要重新壓製住洋洋得意的林思慎,恐怕還真沒那麼容易。

沈頃婠抿著唇默然不語,林思慎湊近前去,一臉神秘的眨了眨眼:“思慎欠郡主的,便是洞房花燭夜。”

說完,她還故意又湊近了一些,呼吸間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沈頃婠雪白修長的脖頸之上,瞬間便染上了一層淡粉色。

沈頃婠呼吸一窒,白皙的肌膚愈發嫣紅,她故作鎮定的抬眸看著林思慎,語氣淡然的提醒道:“蘭青還候在門外。”

林思慎聞言身子一酥,沈頃婠這麼一句輕飄飄的提醒,反倒更讓她興奮不已,她的嘴角都咧到耳後根了,急忙眨了眨眼,低聲戲謔道:“郡主放心,我會儘量小聲些,不驚動蘭青姑娘。”

若是林思慎真長了尾巴,那此時她的尾巴估摸著,真能翹到天上去。

沈頃婠眉尖一挑,定定的看著林思慎得意的笑臉,而後唇角微揚,輕笑一聲反問道:“當真?”

得意忘形的林思慎,顯然忽略了沈頃婠眼中狡黠的亮光,她還揚著下巴悠悠道:“自然。”

話音才落,沈頃婠突然反客為主,雙手緊緊的扣住了林思慎的十指,而後輕輕一抬腿,膝蓋便頂住了林思慎的小腹。

林思慎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眼前天旋地轉,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後背就壓上了柔軟的錦被。

她的笑意還僵在臉上,一抬頭,眼前赫然出現了沈頃婠絕美的麵容,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思慎,看著她麵上的神情,從得意忘形轉變為慌亂失措。

沈頃婠覺著林思慎現下的表情,實在是有趣極了,便學著她剛剛那副輕浮得意的模樣,挑眉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既然夫君也不想驚動蘭青,那一會便小聲些。”

這話與林思慎剛剛說的話,倒也沒什麼分彆,可不同的語氣和境地,意思卻是天差地彆。

林思慎臉色一變,急忙開口道:“郡主,我剛剛隻是玩笑話。”

沈頃婠雖然隻是單手按在林思慎肩頭,可膝蓋卻是抵在她腹間,力道雖輕可位置剛好,林思慎壓根使不上力氣掙脫。

剛剛她之所以能如願調戲沈頃婠,那是因沈頃婠半推半就,可她太過得意了,以至於讓沈頃婠有些氣惱。

林思慎這認慫的速度,讓沈頃婠覺著好氣又好笑,她玉手輕抬,微涼的指尖捏住了林思慎的耳珠,輕輕一拽,意味頗深的嗔了句:“沒出息。”

沒聽出沈頃婠這句話的深意,林思慎繼續求饒:“郡主,我以後真的不敢了。”

林思慎話音才落,沈頃婠卻是眉頭微蹙,她抬手捏住林思慎的下巴,半是戲謔半是認真道:“誰許你不敢?”

林思慎愣住了,她盯著沈頃婠白皙精致的麵容,久久沒有回過神。

這回沈頃婠說的這般直白,她終是明白了過來,不許不敢,那不就是在提醒她,讓她繼續的意思嘛。

林思慎沒反抗也沒說話,就這麼靜悄悄的看著沈頃婠,空氣之中曖昧的氣息再次彌漫了開來。

“讓我看看,疤痕可還在?”

沈頃婠斂眸看著林思慎的脖頸,指尖挑開她的衣領,看向之前她被咬時,留下的疤痕的位置。

沈頃婠的指尖輕輕拂過林思慎的脖頸,摸索著找尋著那道帶著特俗意味的疤痕。

她的指尖柔軟微涼,像是帶著電流一樣,讓林思慎的身子瞬間戰栗了起來。

“它還在。”

林思慎低聲應了一聲,而後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她跟著抬手,按在沈頃婠的手背上。帶著她的指尖,準確的找到了靠近肩頭,那道已經泛白,不仔細看壓根就瞧不出來的齒痕。

沈頃婠垂著眸子,指腹輕輕摩挲過那細微的齒痕,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笑意。

林思慎盯著她,隻覺得口舌乾燥的很,她舔了舔唇瓣低聲道:“郡主若是覺著看不清了,大可再咬上一口。”

沈頃婠目光落在她麵上,挑眉問道:“你不怕疼?”

林思慎想也沒想,就毫不猶豫的開口:“怕。”

說完後,她看著沈頃婠的平淡的神色,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如實答道:“我怕疼,可不知為何,我卻想讓郡主再咬上一口。”

沈頃婠聞言輕笑出聲:“你這可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林思慎搖了搖頭,正色道:“是郡主給的,無論多疼我都忍得住。”

沈頃婠怔了怔,她抿著唇看著一臉認真的林思慎,眼中的溫柔仿佛要溢出來了,她的指尖輕輕在林思慎脖頸上拂過,口中輕嗔了句:“傻子。”

林思慎勾唇一笑,主動扯開了領口,露出那白|嫩的脖頸,殷切的問道:“那郡主可要咬?”

眼前的人如此主動,倒像是遇到什麼天大的好事一般。

沈頃婠垂眸看著她雪白的肌膚,心中像是丟入了一塊石子,蕩開無數細微蕩漾的波紋,她悠悠開口道:“既然夫君盛情相邀,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嗯。”

林思慎微微偏著頭,閉上眼等著沈頃婠開口咬她。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隻是一瞬,林思慎便感覺到,沈頃婠接近了她,近在咫尺,近到那細微的呼吸聲漸漸清晰,近到她鬢角的青絲垂落在林思慎的麵上,酥酥癢癢的。

林思慎沒伸手去拂開,她隻是閉著眼等待著,那預想中的親昵和疼痛。

很快她便等到了,不過她等到的,不是脖頸皮肉被牙齒咬破的疼痛,而是落在唇上柔軟清甜的相貼。

心撲通一聲,像是沉入了水中,再無聲息。

林思慎緩緩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麵若桃花眼若春水的美人兒,她並未閉上眼隻是斂下了眸子,長長細密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仿佛昭示著她此刻的心悸。

身體裡突然竄出來的一股電流,讓林思慎整個身子都軟了下去,腦海中的思緒開始停滯。她垂在身側的手,仿佛也脫離了她大腦的控製,緩緩伸出抱住了身前的人。

沈頃婠的唇柔軟香甜,就算隻是單純的一吻,卻也讓林思慎心猿意馬渾身僵硬了。

麵對這等事,林思慎以前一直覺著自己經驗頗豐,畢竟她時常去凝香樓,見過不少風塵女子和恩客親熱。還從秦灝看過不少□□,雖然她隻是隨意翻閱,但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那□□中栩栩如生的插圖,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可今日真的發生了,她卻噤若寒蟬,除了剛開始她伸出了手,抱住沈頃婠外,她什麼也不知道做了,她的腦子一片渾沌。

就在林思慎想要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想起接下來應該要做什麼時,她唇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那痛意讓她瞬間回過神來。

沈頃婠輕輕咬了林思慎一口,像是懲罰她的走神,抑或是滿足她想要被咬的奇怪心思。

唇上的刺痛讓林思慎眉頭微蹙,然而就在她快要低|吟一聲時,唇上的痛意瞬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軟在剛剛被咬過的地方,輕輕舔過。

林思慎的臉紅的像燒著了一樣,她心中既羞怯又悸動,她顫顫巍巍的想要學著沈頃婠的動作,咬她一口,誰知她才張嘴,沈頃婠便抽身離開。

沈頃婠並未給林思慎太多時間,一吻之後,她翻身背對著林思慎躺下了,閉上眼似乎打算歇息了。

可林思慎哪能立即從興奮悸動中走出來,她呆呆的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又側頭看了眼背對著自己的沈頃婠。

林思慎側身蜷在沈頃婠背後,猶猶豫豫的伸手戳了她一下:“郡主?”

“我倦了。”

沈頃婠的聲音平靜無波,可若是林思慎足夠認真,便能從她的聲音中聽出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羞怯。

“那我陪郡主一同歇息。”

林思慎沒忘,沈頃婠可是沒日沒夜的照顧了她三日,現在她要歇息了,林思慎自然不敢打擾。不過她剛剛還那般,瞬間卻又要睡下,她還真能睡著?

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林思慎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狂跳,她深吸了一口氣打算陪沈頃婠歇息,可她的唇角抑製不住的上揚,腦子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來來回回浮現的,都是剛剛沈頃婠吻她時,那眉目含情麵色微紅的模樣。

才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林思慎覺著像是過了一個時辰一樣,她盯著沈頃婠的背影,既不敢打擾,又想要把她掰過來和自己麵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