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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慎不過誇讚一句罷了, 煙汀姑娘便一副將林思慎奉作知己的模樣,還盛情相邀林思慎與她移步,換一處地方奏曲。

莫說林思慎,就連柳卿雲都瞧出了奇怪,不過柳卿雲想的倒是單純。在她看來, 她這女兒林思慎生來便是一副好相貌, 又成日一副春風滿麵溫文儒雅的模樣, 讓女子一見傾心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若林思慎當真是男兒身,柳卿雲倒會因此頗為得意, 可林思慎到底是個女兒身, 就算引來無數女子傾心又如何, 皆是一場空歡喜罷了。

林思慎收斂了眼中的詫異,她輕輕一笑, 看向了眼前那擁著琵琶的青衣女子, 輕描淡寫的婉拒道:“多謝姑娘盛情相邀,隻不過可惜在下今日還有要緊事需辦,不如改日?”

這女子林思慎細細打量了一番, 也不覺著相熟。不過初見, 便如此盛情相邀, 這叫林思慎不得不起了疑心。畢竟她現在可是站在風口浪尖,也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她, 多少不懷好意的人想要接近她。

煙汀似乎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太過唐突急切了,她垂下眸子低聲道:“既然如此,那改日待公子閒暇之時再來, 小女子定當為公子獨奏一曲。”

林思慎頜首,悠然有禮的拱手笑道:“如此,那在下多謝姑娘抬愛。”

婉拒煙汀之後,林思慎和柳卿雲攜家仆從歸雲閣離開,坐上了回將軍府的馬車。

柳卿雲上了馬車後,就迫不及待向林思慎追問道:“慎兒,那煙汀姑娘作何偏偏對你如此青睞?”

林思慎環臂閉眼靠在車廂一側,神色淡然的懶懶開口道:“娘親你就彆瞎想了。”

話音才落,眼前一陣勁風襲來,林思慎並未睜開雙眼,隻是輕飄飄的抬袖一揮,食指中指便準確無誤的夾中了那襲向她的暗器,一顆圓潤飽滿的核桃。

柳卿雲丟完了核桃,又沒好氣的白了林思慎一眼,幽幽道:“這怎叫瞎想,煙汀姑娘自從來了京城,多少人想請她去府上奏曲都未償所願。你今日才聽了半曲,人家姑娘便要請你移步,專程為你再奏上一曲。”

林思慎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著指間的核桃,她緩緩睜開眼,無奈的輕歎了口氣道:“娘親可知曉她的底細?”

“什麼底細?”

柳卿雲先是怔了怔,而後眯著眼細想了起來:“我隻知曉她是從岷州來的,之前倒是未曾聽說過她的名號,不過她自稱是妙音先生的關門弟子。”

“岷州來的。”林思慎眉尖一挑,握緊了掌心的核桃,又笑問道:“妙音先生若是在世,應當有九十九高齡了吧?”

柳卿雲頗為遺憾的歎了口氣道:“算來應當是。”

妙音先生乃是一位極擅音律的名人大家,由他所譜之曲皆是傳世名曲。在晉國之內,通音律之人皆是將他奉作神人先賢。

隻不過妙音先生仙逝已有十年,突然之間又冒出來了一位關門弟子,林思慎還真是未曾聽說過。她勾唇一笑,漫不經心道:“用上妙音先生高徒的名號,在京城從藝便也方便了許多。”

柳卿雲眉頭緊蹙,將信將疑道:“你的意思是,煙汀姑娘是冒用妙音先生高徒的名號?”

林思慎點了點頭後神色一凜,這突然冒出來的煙汀姑娘,險些讓她忘了要緊事,她壓低了聲音沉聲道:“且不說她了,我有急事要問娘親。”

柳卿雲還想著煙汀姑娘的事,便也隨口應了一聲:“你且開口問我就是?”

林思慎並未拐彎抹角,反倒是開門見山的問了柳卿雲關於珍珠的事,可柳卿雲聽罷她的言語後,卻一臉茫然的盯著她看了半天。

好一會後,柳卿雲這才神色緊凝的看著林思慎,正色道:“我的確想讓你與青陽郡主和離,可無論我如何想,我也不至汙你名聲來達到目的。更何況珍珠腹中有了胎兒,我又是如何給她變出來?”

柳卿雲幾乎想也沒想,就直接否認了珍珠是受她指示汙蔑林思慎,她無需對林思慎撒謊,神色也是極為茫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