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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 驚的林思慎手中的茶盞都險些摔了,她下意識的緊緊攥住,不動聲色的抬眸看著黎洛,輕咳了一聲後,故作隨意道:“你這般說, 那我就當你是在誇我。”

自從上次孟雁歌告訴黎洛, 在將軍府見到林思慎穿女裝後, 黎洛心中便湧上了一個古怪的念頭,她一直就覺著林思慎長的比女人還要漂亮。

那精致的眉眼, 那雪白的肌膚, 那柔軟的身段, 怎麼瞧都不像是個男人。

和林思慎相處的這幾年,黎洛也覺得她有時溫柔體貼的不像個男人, 她永遠都是如此的溫和散漫, 脾氣也好的像從來沒發過火似的。

除此之外,那便是林思慎身上那散發而出的疏離感,儘管黎洛篤定, 自己在林思慎心中的地位足夠特彆, 明明她替林思慎掌控著羅網, 明明她是林思慎的心腹摯友,可她仍是覺得, 林思慎對著她,也總是帶著幾分小心和提防。

她身上似乎藏著什麼秘密,這是黎洛見到林思慎第一麵時就發現的事。隻不過黎洛性子冷, 隻要與她無關的事,她便不會去在意,林思慎一日不說,她就一日不會問。

心中那個大膽的猜想,讓黎洛自己都覺著有些荒謬,她神色複雜的看著林思慎,垂眸淡淡道:“與你說過這等話的,應當也不止我一人吧。”

嗯,的確不止,林思慎記著沈頃婠好似就曾與她說過這樣的話,不過沈頃婠與她說這話時,是已經知曉了她的身份。

如今同樣的話從黎洛口中說出來,讓林思慎有些心慌,難不成黎洛這是知道了什麼?

她輕咳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盞,沒有回答黎洛的問話,反倒是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道:“好端端的,你怎麼說這等話胡話來了。”

黎洛敏銳的嗅到了林思慎身上那不安的味道,她深深的看了林思慎一眼,表示道:“你若不開心,那便不提。”

話說的越多就越會露出馬腳,見黎洛這麼說,林思慎索性一臉正色的轉移了話題,提起了自己一直擔心的那位煙汀姑娘:“上回我讓你找人去查的那位煙汀姑娘,我娘請了她去祖母的壽宴,雖然她的底細看上去一乾二淨,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有古怪。”

黎洛挑眉,淡淡啟唇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跟黎洛就不必繞彎子了,林思慎開門見山道:“我想讓你親自出馬,將她的底細再查一遍。”

黎洛微微斂眸,幾乎沒有考慮,便果斷的答應了下去:“好。”

林思慎點了點頭,想起今日在煙汀屋內碰到過的事,她抬手摸向了下巴,明明沒有胡須,卻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光滑的肌膚,思忖著道:“我懷疑,煙汀身旁可能還跟著一人。”

黎洛還在打量這林思慎,也不知是不是她多想,現下她越看林思慎,越覺得她陰柔女氣的有些過分,明明以往她從未如此覺得。

她破天荒的有些心不在焉,隨後問了句:“跟在她身旁的,不是有一侍從?”

林思慎聞言搖了搖頭,她若有所思的想起在煙汀屋中,她抬頭看向房梁時,有那麼短暫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脖頸上,像是架著一把利劍似的,下一秒就會割開她的喉嚨,讓她瞬間汗毛倒立背上冒起一陣寒意。

若這不是她多想,若那房梁之上還藏著一人,儘管未曾露麵,林思慎卻已經知曉自己並不是對手,她蹙眉認真提醒黎洛道:“我說的不是侍從,而是一個藏在暗處的人,一個極擅藏匿氣息的高人,你如若要去查煙汀,定當要小心那人,他興許就跟在煙汀身旁。”

黎洛被林思慎的描述吸引了注意力,她暫且將目光從林思慎身上挪開,眸中閃著幽幽冷光:“能被你視為高人之人,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

林思慎輕聲一笑,知道自己開口誇了的人,黎洛定然會有幾分興趣。不過她心中也因此有了些許擔憂,就算她再怎麼相信黎洛的本事,也會擔憂黎洛會失手,或是碰到了比她更為厲害的敵手。

她定定的看著黎洛,輕聲而又鄭重地叮囑道:“你切記,萬事小心,莫要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