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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目光堅定的望著林思慎的背影,啟唇道:“我何時知曉,如何知曉,對你來說,並不重要。”

這麼答非所問的一句話,林思慎卻突然身子微微一顫,她垂下頭去苦澀道:“黎洛,對不起...我一直瞞著你。”

黎洛偏開頭,神色雖略顯複雜可卻一如既往的堅定:“你自有你的考量,我不曾怪過你。”

林思慎心有所感,她轉身看著黎洛,神情複雜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來日會好好解釋與你聽。”

黎洛點了點頭,其實林思慎是男是女,又為何要女扮男裝,她半點也不在意。隻不過她知曉,一點林思慎的身份被外人所知,對她對將軍府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她是一定會替林思慎嚴守秘密的,可孟雁歌不一樣,孟雁歌身份複雜,又向來隨心所欲不受束縛,很難確信她會守口如瓶。

黎洛思忖著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輕聲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置孟雁歌。”

林思慎一時也不知該拿孟雁歌怎麼辦,她不敢將自己和將軍府的安危當做兒戲,可若是殺了孟雁歌,她又有些不忍下手。

在廊下來回踱步了半晌,林思慎也沒想出兩全之策,她緊蹙著眉頭看向黎洛,猶豫道:“此事牽連極廣,一旦從她口中傳出,我和將軍府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她...我還是無法信任”

黎洛知曉林思慎其實已經對孟雁歌動了殺心,隻是心中又有些不忍,這才猶猶豫豫的好半天也沒做決定。

既然林思慎不願,黎洛倒是毫不猶豫,冷冷的替她做了決定:“我來動手,殺了她滅口,便是永絕後患。”

林思慎愣了愣,停下步子抬眸望向黎洛。

孟雁歌一動不動的矗立在屋內,始終保持著同一個動作,耳畔的雨水格外嘈雜,再加之她被點了穴道,所有的感官都突然變得格外的遲鈍,壓根就聽不到門外林思慎和黎洛的交談聲。

踏雪在她懷裡伸個懶,輕盈的跳到了桌上,就著她麵前的茶杯,小口小口的舔舐著杯中涼透了的水。

孟雁歌並不知曉林思慎和黎洛會不會殺了自己,她有些心灰意冷的暗暗苦笑一聲,隻覺自己實在是蠢。她明明知曉,隻要林思慎一聲令下,黎洛為了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

可她心中卻始終藏著僥幸,像是賭博一樣,賭自己能在黎洛心中占據小小一方天地。

時間似乎越來越慢,慢到孟雁歌等的有些倦怠了。

也不知隻等了一會,還是真的等了許久,房門終於被推開了,黎洛率先一步走了進來。

她神色冷清的自孟雁歌身旁插肩而過,最後走到她身前站定,她手中自始自終的握著那一柄古樸長劍。

“你是來殺我的?”

孟雁歌本想問問她,可她卻無法張嘴,那不甘的疑問隻在她腦海中回蕩著,她眼也不眨的盯著黎洛,似乎想要從她眼中看到一絲憐惜和不忍,可什麼都沒有。

她莫名奇妙喜歡上的這個女人,從始至終麵對著她時,就不曾有過哪怕一絲波瀾。

在孟雁歌茫然黯淡的目光下,黎洛緩緩垂下眸,將手中長劍緩緩拔出鞘。

黎洛的劍還未刺在心口,可從她拔劍那一刻起,孟雁歌突然想笑,若不是被點住了穴道,恐怕她已經是仰天大笑了吧。

她想笑自己蠢,簡直蠢的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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