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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將軍看到林思慎時,本打算發火,可看到沈頃綰後,他瞬間收回了滿肚子的火氣,訕笑著輕咳了一聲,語氣溫和的問道:“郡主也在。”

沈頃綰勾唇一笑,施施然欠身行禮:“綰兒見過父親大人。”

林將軍實在是喜歡沈頃綰這個兒媳,滿臉的褶子都快笑出花來了,他虛扶起沈頃綰,咧嘴笑道:“不必多禮,郡主快快起身。”

看著林將軍對自己和沈頃綰的兩幅麵孔,林思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暗中腹議自己壓根不像親生的,反倒是沈頃綰,倒像是林將軍的親女兒似的。

林思慎正暗自感歎著,卻見林將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笑臉瞬間消失,像翻書似的,一張臉頓時拉長變黑,怒瞪著她道:“臭小子,你身負皇命,還敢這麼磨磨蹭蹭的。趕緊上路,快馬加鞭的趕去隴右。”

林思慎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得俯身拱手道:“是,孩兒遵命。”

林思慎本想找個機會,和沈頃綰好好告彆一番,可奈何林將軍一直伴隨她身側。喋喋不休的叮囑著,還不時的斥責幾句,她連半刻的機會都找不到,就被林將軍趕鴨子上架,稀裡糊塗的趕上了馬車。

等她好不容易喘了口氣掀開車簾時,馬車已經緩緩往城門方向駛去,她卻隻能看到站在府門前,遙遙望著她的那一襲白衣身影。

也不知為何,明明知道她此去時日不短,可沈頃綰卻不打算送她出城,隻將她送到了府門前,便不送行了。

林思慎眼看著轉角處沈頃綰的身影徹底消失,有些失落的放下車簾,靠在車廂上失落的幽幽歎了口氣。

端坐在車內的林將軍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見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便忍不住蹙眉提醒道:“男子漢大丈夫,當以國家大事天下百姓為重,你給我打起精神來,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聞言林思慎隻得挺直了背脊,正襟危坐。

林將軍臉色緩和了些許,他定定的望著林思慎,正色道:“你到了隴右需事事小心謹慎,那個地方的水深的很,我昨日特意在府中挑了幾位功夫不錯的家將,此去一路當你的隨從護你安危。”

一向以勇猛無畏著稱的威遠將軍,竟突然出言提醒林思慎小心謹慎,想來他也知道隴右現在就是龍潭虎穴。

和林將軍交談了一番後,馬車駛過西街,林思慎突然聽到了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正叫喊著賣豆腐花。

林思慎當即讓墨竹下車,循著叫喊聲去買幾份豆花和幾張煎餅回來。

待墨竹提著豆花煎餅回來後,林將軍卻突然皺了皺眉,一臉不滿的盯著雪白的豆花道:“怎麼又是豆花,最近這些日子你大哥也不知怎麼回事,日日找人往府上送豆腐送豆花,我和你娘親都快吃膩了。”

林思慎聞言暗暗一笑,她自然知道其中內情,隻不過她暫且不打算將內情告知父親母親大人。畢竟大哥臉皮薄,若是讓他們知曉了,怕不是今日就能找媒婆下聘書,說不定會壞了大哥的好事。

將林思慎送到城外後,林將軍就下了馬車,目送著馬車一路往官道疾馳而去。

馬車內隻有林思慎和墨竹,隨行的除了車夫之外,還有五位駕馬的家將,開路一人前後左右各一人,一同護送著馬車往前行駛。

約莫趕了兩三裡路,馬車突然緩緩停了下來,車外傳來護衛的高聲嗬斥:“誰家女子如此不長眼,竟敢擋在路中間,還不快快讓路。”

“誰家的狗不長眼,見到本姑娘還敢狂吠,也不怕本姑娘拔了他一嘴狗牙?”

“你...你這不知好歹的女子,攔將軍府的馬車還敢口出狂言。”

“馬車內的狗主人,你若再不露麵,可彆怪我棒打你家的癩皮狗。”

馬車外護衛與那攔路之人的對話飄入林思慎耳中,她當即有些頭疼的扶額,車外那囂張跋扈的女子,除了孟雁歌還能有誰。

林思慎無奈露麵,出言安撫了暴怒的護衛,當即讓孟雁歌趕緊上了馬車。

一聲紅衣似火的孟雁歌,美的冷豔又張揚,她一踏入馬車便毫不客氣的坐下,懶懶的靠在車廂上,目光在林思慎和墨竹身上打量了個來回。

墨竹認出了孟雁歌,蹙眉有些不滿道:“是你。”

孟雁歌對林思慎的態度冷了許多,也不主動開口和林思慎說話,反倒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墨竹,而後揚唇戲謔一笑道:“矣,小姑娘,沒想到你竟還記得我。”

墨竹抿了抿唇,偏頭看向林思慎:“公子,她...”

孟雁歌打斷了墨竹的話,得意洋洋的對她拋了個媚眼:“小姑娘,你家公子怕這一路空虛寂寞,特意邀本姑娘來作陪,怎的,你不歡喜嗎?”

“孟雁歌,你能不能正經些。”

林思慎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去隴右這一路,是安寧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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