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212(1 / 2)

林思慎在城門等了大半天, 又回官驛等到了天黑,也不見沈頃綰的蹤跡, 她越等越心焦,可一時又不知沈頃綰初來乍到還能去何處, 總不能大張旗鼓沒頭沒腦的去尋。

再者說,沈頃綰若真心想避開她,她就是將平涼城翻個底朝天,恐怕也找不到。因此林思慎無計可施, 也就隻能在官驛裡苦等著,隻盼沈頃綰消了氣,能早些回來。

可她左等右等, 等到了大半夜, 沒等到沈頃綰, 反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就在林思慎趴在桌上垂頭喪氣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響,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沈頃綰回來了,當即神色一喜,急忙起身轉頭看去。

卻見一身紅衣豔若桃花的孟雁歌,施施然的靠在窗邊,雙眸含笑正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她。

林思慎頓時泄了氣,亮起的眸子頃刻間黯然了下去,她失望的歎了口氣:“怎麼是你?”

見林思慎看到自己露出了一副失落神色,孟雁歌不悅的蹙眉, 反問道:“是我怎麼了,你就那麼不願意看到我?”

“倒也不是。”

林思慎也懶得與她解釋,擺了擺手敷衍了一句後,又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來找我可是有何事?”

“送信。”

孟雁歌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也不拖遝,徑直從袖中取出了一封信。

豈料萎靡不振的林思慎聞言,竟是又突然打起精神,快步走了過來,急忙問道:“何人的信?”

“從京城送來,四皇子寫給你的親筆信。”

林思慎才接過信,孟雁歌便不緊不慢的提醒了一句,林思慎的神色頓時又黯然了下去,極其失望的應了一聲:“噢。”

孟雁歌疑惑的打量了她幾眼,一時搞不清她這是在發什麼瘋,忙不迭問道:“你今日這是怎麼了,一驚一乍沒精打采的。”

林思慎沒回她,鋪開密信掃了幾眼,然後蹙眉將其燒毀了,這才心不在焉輕飄飄的應了一聲:“無事。”

孟雁歌毫不見外的在屋內走了一圈,最後坐在了書桌後,隨手拿起一本賬冊翻了起來,輕笑一聲戲謔道:“你就是不說,我也大致能猜到,是不是又與你家母老虎鬨彆扭了?”

林思慎聞言蹙眉看向孟雁歌,既然孟雁歌這麼說,那就表明她知曉沈頃綰已經來了隴右,自然也就知曉昨日她遇險的事。

她當即不滿的冷哼一聲,質問道:“昨夜我被孫文謙派人追殺時,你跑去哪了?”

孟雁歌似乎有些心虛,她放下賬冊,正色解釋道:“自然是去替四皇子辦事了,待我跟上你們時,已經晚了一步,正巧撞見你們安然無事離開,我這才沒有現身。”

林思慎點了點頭,走到孟雁歌身旁,將她手中的賬冊抽了出來,輕聲道:“信已送到我手中,你該走了。”

孟雁歌一直對林思慎和沈頃綰兩個女子在一起,是如何相處的極為好奇,所以她不僅不打算走,還故作曖昧的抬手搭在林思慎肩頭,俯在她耳畔嬌聲笑問道:“林公子這麼急著趕我走,莫不是怕讓你家母老虎瞧見,你我二人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因而誤會了什麼?”

說話間孟雁歌口中熱氣撲在耳畔,惹得林思慎有些耳癢,她推開了孟雁歌,揉了揉耳朵沒好氣道:“我今日可沒心思與你揶揄打趣。”

孟雁歌輕聲一笑,收回手饒有興趣的繞著林思慎轉了兩圈,問道:“我若有幾個疑問想要問問林公子,不知林公子可否替我解惑?”

林思慎將賬冊一本一本的收納好,頭也不抬道:“那得看你想問些什麼了。”

孟雁歌眸子微斂,一開口便問的直接:“我倒有些好奇,郡主何時知曉你是女兒身?你們從成婚始再到如今,是假戲真作,還是各取所需?”

林思慎聞言一怔,轉頭盯著孟雁歌,正色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孟雁歌聳了聳肩,負手在林思慎跟前踱步,笑問道:“我隻是對你與郡主,兩個女子之間的感情有些好奇罷了。”

林思慎不滿蹙眉:“你說我與她假戲真作各取所需是何意?”

自從孟雁歌知曉林思慎是女子後,對她與沈頃綰之間的感情愈發感到好奇,她們二人明明都是極其聰明多疑的人,不難猜想暗中也不知相互隱瞞了多少事,可偏偏這麼相似的兩個女子,最後卻傾心相許修成正果,且不像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