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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慎張望了幾眼,便往下走了幾步,讓黎洛和沈頃綰緊隨其後跟來。

沈頃綰是最後進入密道的,她隻掃了一眼,便在暗道內找到了關閉暗門的機關,隨手輕輕一按,假山便又旋了回來,毫無痕跡的將暗道遮掩了起來。

就在暗門被合上的一瞬,原本被孟雁歌引走的那六個黑衣人前前後後的趕了回來。一走近,領頭之人便發現了這兩個留著看守的人,神態似乎有些異樣。

領頭人快步走上前來,狐疑的望著眼前這兩個呆站著的人,輕喝了一聲問道:“怎麼回事?”

話音一落,那兩人便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空洞的眸子瞬間恢複清明,一臉茫然的看著領頭人。

領頭人握緊刀柄走到其中一個黑衣人眼前,目光淩厲的死盯著他,沉聲問道:“我們走後,可有人靠近此處?”

那人瞳孔微微放大,單膝跪地急忙回稟道:“侍劍大人,卑職二人一直在此處看守,並未發現有可疑之人靠近。”

領頭人眯著眼看了他好半晌,而後走到另一人身前,猛然出手扣住了那人的手腕,力道之到幾乎要將那人的手腕折斷。

那人恐懼的看著他,痛的冒了滿頭的冷汗也不敢出聲。

脈搏未有異樣,不像中了毒也不像中了迷香,領頭人眸光一閃,終是開了手。

他冷哼一聲,轉頭對著手下沉聲嗬道:“你們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都護大人令我們看守此處,哪怕是一隻螞蟻也不能讓它爬進去,若是出了什麼岔子,你們就是有十顆腦袋,也擔待不起。”

那兩個留下看守的人見狀終於鬆了口氣,而後,其中一人覺著後脖頸上似乎隱隱有些發癢,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可卻隻摸到了一顆毫不起眼地小水珠。

他當是汗水,隨意抹了抹,便又打起了精神挺直腰杆繼續看守。

這廂,這些黑衣人對林思慎沈頃綰三人潛入毫無察覺,而另一頭,林思慎她們已經順著石階走了許久。

雖然走了許久,可眼前這石階還是望不見底,三人一言不發的走了許久後,林思慎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戲謔道:“這石階,該不會是通向地府吧?”

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前頭的黎洛正忙著專心探路,哪有心思去搭理她。

身後的沈頃綰亦是緘口不言,林思慎無奈的轉頭看了一眼,卻見沈頃綰取下了麵上的輕紗,神色淡然的負手款款走來,閒庭信步的像是在後花園踏青。

林思慎眨了眨眼,輕聲問道:“郡主剛剛用的針好生厲害,不知那上頭究竟淬了什麼毒,竟能有如此神奇效用。”

沈頃綰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清冽的眸子閃過一道亮光,不急不緩的輕聲道:“曼穀草輔以阿芙蓉再添幾味**藥,若將藥方再改改,還有操縱人心智之效用,你可想試試?”

林思慎聞言神色一僵,她用眼角餘光瞥了黎洛一眼,輕咳了一聲正色道:“許是我孤陋寡聞,此前我未曾聽說過這世上還有此等操縱人心智之奇毒。”

迷香**藥林思慎聽過,可沈頃綰所說能操縱人心智的毒,她還真沒聽說過。所以今日沈頃綰一出手,她這才驚住了。

想來,這藥實在詭譎,若是落在什麼心術不正之人手中,恐怕也是為惡一方。

似是看穿了林思慎心中想法,沈頃綰突然勾唇淡淡一笑,輕描淡寫道:“此乃我親手調製的藥方,普天之下僅此一家,你未曾聽說過倒也正常。更何況,此藥的藥效極短,中毒之人又極易驚醒,並不似你想的那般可怕。”

聽沈頃綰說的如此輕描淡寫,林思慎忍不住歎道:“毒性減退後,中毒之人甚至不知自己中了毒,如此還不算可怕?”

沈頃綰眉尖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闔眸思忖道:“說的倒也是,若是哪日將此毒用在你身上...”

林思慎額頭青筋一跳,警惕的盯著沈頃綰:“用在我身上做什麼?”

她話音才落,身前突然刮來一陣冷風,緊接著一旁牆上的火把突然熄滅,眼前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既然有風,那她們似乎是快要走到空曠之地了。

林思慎走了神,而後輕喚了一聲:“黎洛。”

走在前頭的黎洛聞言應了句,而後從腰間取出了火折子,打算將熄滅的火把點燃。

正當林思慎等著黎洛點火之時,沈頃綰突然自後傾身靠了過來。林思慎隻覺後背一陣柔軟相貼,緊接著一股熟悉的淡淡幽香飄入鼻腔之中。

黎洛就在幾步之遠,雖然現下暗道內一片漆黑,可她還在,林思慎哪想得到沈頃綰突然如此靠近,一時之間有些楞住了。

黑暗之中,沈頃綰微涼的指腹輕輕摩挲過林思慎柔軟的薄唇,而後誘惑挑逗般耳語道:做什麼,“自然是做些有趣的事。”

溫熱的氣息拂過林思慎圓潤白皙的耳珠,瞬間將它染紅的像要滴血一般。

微弱的火星一閃而過,火把瞬間被點燃,當光亮重新湧入暗道時,黎洛收回火折子,抿著薄唇眸光閃爍的回望了一眼。

卻見林思慎和沈頃綰正不遠不近的並肩站著,沈頃綰風輕雲淡的負手而立,而一旁的林思慎則是埋著頭站在原地,臉上脖頸上似乎繚繞著點點紅暈。

“走吧。”

黎洛收回目光,清亮的眸子悄然黯淡了下去,她麵無表情的冷冷丟下兩個字,轉身抬步繼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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