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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慎無奈,隻得走到蒲團跟前,雙腿一曲筆直跪了下去。可因她身子實在是虛弱,這一跪竟也沒跪穩當,身子搖晃了幾下。

老夫人見狀有些不忍,可還是咬緊牙關顫聲嗬斥道:“你說你啊,你怎麼就那麼糊塗,做了那等錯事,你還以為能瞞到何時?”

林思慎聞言神色微微一變,抿了抿唇垂眸輕聲問道:“祖母,孫兒這才回來,不知是做了何事惹惱了祖母。”

老夫人神情複雜的搖了搖頭,轉頭看著柳卿雲:“卿雲,既然她不知曉自己做了什麼錯事,那你來跟她說。”

說完,老夫人又是氣又是不忍,索性轉身背對著林思慎長歎了一聲。

柳卿雲俯身湊到林思慎跟前,按著她的肩膀又對她使了個眼色,斥責道:“你呀你,你對祖母身旁的婢女珍珠做了什麼,你心底難道沒數嗎?祖母都一大把年紀了,你就非要她當著你的麵說出口?”

珍珠?

一提起珍珠,林思慎自然就想起來了,她抬眸望著柳卿雲,無聲的張了張嘴。

柳卿雲自然知曉林思慎要說什麼,彆人不知道她難道還能不知道,林思慎一個女兒身,哪來的本事讓珍珠懷有身孕。

可林思慎回來前的這兩日,將軍府就珍珠的事鬨的雞犬不寧。

說來也巧,也就是前日,珍珠在佛堂摔了一跤捂著肚子喊痛,待老夫人將大夫請來診脈後,竟是發現珍珠懷孕了。

府中的婢女未婚先孕可是禁忌,老夫人大發雷霆,當即逼問珍珠是與何人私通有了身孕,可珍珠什麼也不肯說,被逼急了就抹著淚要上吊。

好不容易被人勸了下來,在老夫人連哄帶勸下,這才勉強道出實情,一開口就說是肚中懷著的孩子,是林思慎的。

老夫人聞言又驚又氣,險些沒挺住昏過去。不過她並未老糊塗,心中有些懷疑珍珠為了不被趕出將軍府,所以才胡編亂造。又費心逼問了一陣後,珍珠仍是一口咬定,腹中胎兒的親身父親是林思慎。

不得已,老夫人隻得趕緊將林錚柳卿雲叫來,將此事告知於他們。

林錚知曉此事後氣的冒煙,若不是林思慎還在隴右,恐怕他早就將林思慎提來痛打一頓。

柳卿雲自然知曉珍珠是在汙蔑林思慎,可她實在是有苦難言,無論她怎麼替林思慎說話,林錚都不願相信。

林思慎還未成婚之前,在京城的名聲可謂是臭名昭著,這次讓府上的丫鬟懷上身孕,一直對此頗有芥蒂的林錚,自然而然的就信了。

林錚說他原以為林思慎成了親後,在郡主的管教下改邪歸正了,卻沒想到她骨子裡還是愛沾花惹草,這次竟敢在老夫人眼底下,與她身旁的侍女做了那等苟且之事。

柳卿雲兩頭來回勸,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聽珍珠一麵之詞,總得等林思慎回來後說明白,這才將林錚勉強安撫了下來。

為了這事,柳卿雲這兩日沒少頭疼,她私下找了珍珠幾回,想從珍珠口中探出口風,可珍珠這丫頭嘴緊的很,無論她怎麼說,都咬死腹中胎兒是林思慎的。

柳卿雲也沒了辦法,隻能等林思慎回來好好解是清楚。

見林思慎明白過來後,柳卿雲摸了摸她蒼白消瘦的臉頰,輕聲道:“好在你爹昨日出城辦差,明日才能回來,他今日若是在,你恐怕皮都得脫一層。”

林思慎點了點頭:“珍珠在何處?”

還不等柳卿雲開口,老夫人便回過頭來,哀聲歎了口氣:“前日摔了一跤,這又兩日要死要活的鬨,現下正在側院養胎呢。”

林思慎轉過頭去,可憐巴巴的望著老夫人:“祖母,雖然孫兒也不知曉珍珠她腹中孩子親生父親是誰,可斷然不是孫兒的。”

老夫人聞言眉頭緊蹙:“可珍珠說了,她的腹中孩兒就是你的,就連時日都說清楚了。你可記得你從安慶回來後在老院子養傷,她不是照顧了你幾日?你不要稀裡糊塗的連自己做了什麼都忘了。”

柳卿雲急忙上前扶住老夫人,替林思慎說話:“娘,慎兒那時還在養傷呢,她才從戰場回來,滿身都是傷,哪還有...閒情做那等事。依我看,定是珍珠與府內的侍衛家丁私通,將這臟水潑到慎兒身上。”

老夫人此時也不知該不該信林思慎,一個是捧在手心的乖孫,一個是陪在她身側多年,一向伶俐乖巧從不說謊的丫頭。

她有些頭疼的擺了擺手:“這事隻有你們二人才知曉,旁人怎麼能說的明白。正好你也回來了,不如就讓你與珍珠當麵對質,將這事理個清楚明白。”

說完她又歎了口氣,埋怨道:“本來這事咱們應當關起門來查清楚說明白,可你爹地脾氣你也知曉。昨日府上鬨得沸沸揚揚,就連九王爺都也知曉此事了,夜裡他就領著人到了府上,大鬨了一場後,將郡主給接回了王府,還說等你回來了,讓你立即去王府請罪。這事啊,現在指不定都鬨到皇帝耳朵裡去了。”

林思慎聞言神色一變,有些詫異的反問道:“什麼?郡主回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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