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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林思慎的身子還需好好修養一段時日, 席淺擔憂她,因此打斷暫且留在將軍府內,也好照料林思慎。

上回與席淺談過後, 林思慎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了林將軍, 問那日她昏倒送去四皇子府上後, 究竟發生了什麼。

誰知林將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說是那日抵達四皇子府邸後, 四皇子就將她送進了一間廂房, 請來一個太醫替林思慎診治。

太醫入屋後,四皇子便與他一同在門外等著, 約莫等了大半個時辰後,一個丫鬟出門傳話, 說林思慎隻是氣虛體弱又氣急攻心這才昏死了過去, 並無性命之憂。

林將軍本想進屋去瞧瞧,可那丫鬟卻攔下了他,說是林思慎剛剛施完針, 此時應當躺著靜養,不能吵擾打攪了她。

雖然林將軍也有些疑心,但四皇子一直在一旁勸說, 林將軍也就隻能作罷。

再後來太醫開了藥方讓人送了出來, 四皇子遣人去抓藥煎藥, 直到後來藥湯被送入屋內,期間林將軍也沒見過林思慎。

四皇子格外殷切熱情,拉著林將軍談了許久,後來又請他去了廳堂用膳。

林將軍猜想四皇子與林思慎無仇無怨,更何況他還在此,定是不會謀害了林思慎, 便也安下心來,跟隨四皇子去了廳堂。

用過午膳之後,林將軍本想將林思慎帶回將軍府,免得柳卿雲憂心。可四皇子心情頗佳,勸了林將軍幾句後,非要拉著他去了自己的馬場試馬。

林將軍本就喜馬,推辭不過便又從了,見了四皇子那匹從西域送來的汗血寶馬後,更是愛不釋手,與四皇子在馬場賽起了馬來。

四皇子久經沙場,林將軍與他算是相談甚歡,消磨了一個下午後,他又留下用了晚膳,席間還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約莫天快亮時,柳卿雲帶著幾個家將尋到了四皇子府邸,他這才被吵醒了過來,在柳卿雲的怒色之下,悻悻的帶著林思慎回了將軍府。

林思慎幾番追問那太醫姓甚名誰,可林將軍卻說他並未見過那位太醫,莫說名姓,就是連那太醫的模樣都沒見過。

知曉此事後,林思慎心中一陣無奈,林將軍畢竟不知道她的身份,以為將她留在四皇子府上並無大礙,這才沒有留心,這也的確怪不得他。

眼見林思慎一臉肅然,林將軍有些摸不著頭腦:“慎兒,你怎麼同你娘親似的,留在四皇子府上又無大礙,你們這般焦急做什麼?”

林思慎搖了搖頭,適時的轉開了話題:“爹,你日後還是少與那些皇子打交道,這才過去幾年,難不成您就忘了舊太子?”

林將軍果然被轉移的注意力,當即拍了拍林思慎的肩頭,沉聲道:“為父當然記得,可那日不是你病倒,這才湊巧去了麼。你且放心吧,今後咱們將軍府絕不會攪進奪嫡之戰中去。”

林思慎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四皇子為何非要將她帶去自己府上,她是女子,四皇子早就知曉此事。可既然他如此殷切的將林思慎送去自己府上,又有意牽製住林將軍,想必這期間定是大有文章。

林思慎不知四皇子對自己動了什麼手腳,便暗中聯絡了羅網的手下,吩咐他們去查一查四皇子府上的禦醫,若有消息後,再即刻向她稟告。

之後林思慎就回了琉光閣去見席淺,不過她隻在閣內見到了墨竹,問過之後墨竹這才告訴她,席淺並不在琉光閣,而是去了老夫人的佛堂,說是去替老夫人診診脈。

林思慎並未多想,這幾日在床榻上躺的實在是太久了,她也不打算歇息,便又出了門去找了林思韜。

林思韜這段日子實在是忙的很,成日不是與那賣豆腐的姑娘廝混在一起,就是自己偷摸去城外見林思略。

林思略一直在城外山林中的那棟木屋內,被林思慎派去的人看守著,隻陪著重傷未愈的煙汀,並未有任何異常之舉。

因林思韜隔三岔五的去見他,他對林思韜的態度轉變了許多,也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偶爾被林思韜喚作二弟時,下意識的也會回應。

有了念想的林思韜神采飛揚,漆黑的雙眸閃爍著欣慰喜悅的光亮,他同林思慎坐在院落之中,望著滿樹枯黃的葉子,感慨道:“你二哥雖然變了許多,可本性未變,依舊同當年一般溫善。我有時陪著他練劍飲酒,那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很多年以前的日子....”

說完他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半晌後這才轉頭望著林思慎,滿目期待:“慎兒,我想過不了多久,你二哥就會想起自己的身世,我們一家人重逢的日子指日可待。”

林思慎躲開了他的目光,勾起唇角笑了笑,垂眸低聲應道:“嗯,快了。”

事情當真會這般輕鬆順利麼?

林思慎自覺不會這般容易,林思略心中還記掛著煙汀,與那在寮國丞相手中的救命恩人,他又並未恢複記憶,早晚有一日他一定還會回寮國。

或許他現下隻是因重傷的煙汀還未愈合,他有求與林思慎和沈頃綰,這才表現出一副溫順的假象罷了。

隻是這些林思慎不好與林思韜講,免得讓林思韜憂心,她隻是旁敲側擊的提醒林思韜,還是要當心林思略。

可林思韜對此似乎並未放在心上,朗聲一笑擺手道:“慎兒,你實在是太多心了,他是你二哥,是與我們一母同胞的兄弟,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傷害我們的。”

林思慎聞言眉頭一蹙,心中隻覺有些不安,可她還欲勸說,林思韜卻打斷了她的話,問起了沈頃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