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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身後傳來沈頃綰慵懶酥軟的一聲輕哼,林思慎忍不住身子一抖,麵色愈發紅潤慌亂,她急急忙忙的垂下頭褪下外衣,而後頭也不回的遞到身後,輕咳了一聲低聲道:“郡主若不嫌棄,還是用我衣裳鋪上吧。”

“多謝。”

似乎等了那麼一瞬,身後才傳來沈頃綰的聲音,清淺溫柔,語氣之中似乎帶著一絲戲謔笑意。

話音落下,林思慎手心一空,沈頃綰取走衣裳的瞬間,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微涼柔軟的指腹竟是自林思慎掌心輕輕劃過。

林思慎急忙縮回手去,垂眸看了眼空無一物的掌心,而後緊緊攥拳,圓潤白皙的耳珠也已經悄然漲的通紅。

雖然沈頃綰沒有明說,墨竹和柳卿雲又遮遮掩掩,可林思慎已然猜想到,自己若真與沈頃綰有過一段不尋常的糾纏,那她們必定有過肌膚之親。

可猜想到是一回事,設身處地又是一回事。

曾與沈頃綰繾綣纏綿的往事,她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如今的沈頃綰在她看來,不過是個與她有過兩麵之緣,聰慧漂亮的女子罷了。

縱使麵對著沈頃綰時,她心中還有些難以言喻的異樣之感,可礙於多年來的循規蹈矩禮數教化,她就如當年初遇沈頃綰時,心有雜念卻又絲毫不敢多想。

似乎隻過了短短一瞬,又似乎過了許久,正當林思慎不知所措之際,身後沈頃綰突然幽幽開口:“公子轉身吧,銀針已經備好,隻需按穴位施針就是。”

林思慎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躊蹴著遲遲沒有轉身,可她心下也知曉,若多拖一些時日,沈頃綰就會多遭幾分罪。

念及此,她下定決心咬了咬牙,猛地一轉身,可當眼前那一幕映入眼簾時,她又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當即楞在了原地。

已經tui去衣裳的沈頃綰俯在草席上,身下鋪陳著林思慎的外衣,而她中衣鬆散的搭在纖細柔軟的腰間,雪白光潔的玉背一覽無遺的tan露在林思慎

目光之中。

她的姿態慵懶而平靜,在火光的映照下,肌膚仿佛泛著一層溫潤的光澤,玉背上勾勒的每一道曲線都完美到無可挑剔。

林思慎楞了好半晌,直到沈頃綰似笑非笑的抬眸瞥了她一眼,眼波流轉間竟是有些魅惑神采:“你還在等什麼?”

林思慎這才回過神來,她心下有些起疑,可又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移開了目光,便緩步走到沈頃綰身旁跪坐下。

沈頃綰將備好的銀針放在身側,林思慎隨手取來一根,在火上稍稍炙烤後,終於在沈頃綰的指示下,在她背上先落了一針。

林思慎沉心靜氣,每落一針都全神貫注小心謹慎。

細針挑破光滑的肌膚,刺入穴位輕輕一旋便又即刻取出,一滴猩紅的血珠隨之便在沈頃綰肩背上溢出。

隻是林思慎並未留意到,從沈頃綰背上滲出的血珠,在火光色升溫下,竟是化作一股淡到幾乎嗅不到的冷香,飄入了自己的口鼻。

直到銀針刺入最後一個穴位,林思慎取下銀針放在一旁,鬆了口氣的同時,她突然覺著一股熱氣自體內蔓延開來。

其實並不難受,隻是身子有些發熱,還有些口乾舌燥。

林思慎隻以為,自己是離火堆太近,這才感覺到燥熱,於是她急忙轉身在木盆之中取了一捧清水撲在臉上時。

可奇怪的是,身體裡的燥熱感不僅沒有減少,身子反倒是越來越熱,一股熱浪自瞬間就席卷了全身。

這感覺實在太過奇異,林思慎忍不住低吟了一聲,蹙眉雙手撐在木盆上,輕輕搖了搖頭。恍惚間,她不經意瞥見水麵上,正倒映著自己通紅的麵容。

正當她發愣之際,一隻微涼的玉手突然搭在肩上,林思慎身子一顫,急忙轉過頭來。卻見沈頃綰虛掩著中衣,將身子遮掩住了,目露擔憂的望著她,柔聲問了句:“你怎麼了?”

林思慎的目光落在沈頃綰麵上,竟是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低聲道:“我...沒事。”

“當真?”

沈頃綰聞言似乎有些不信,黛眉輕蹙的抬手覆在她額頭。

林思慎的身子越來越燙,而沈頃綰覆在額頭冰涼的手,似乎能緩解那股灼燒感。她不受控製,迫切的在沈頃綰掌心蹭了蹭,眼神

迷蒙的隨口問了句:“怎麼了?”

沈頃綰望著林思慎通紅的麵容,眸光一閃,薄唇不聲色的上揚,口中卻無奈歎了口氣,欲言又止道:“我竟是沒料到...”

林思慎眼中跳躍著火光,她的理智幾乎要被身體裡滿眼的熱浪焚燒殆儘了,除了眼前的沈頃綰,她眼中幾乎再裝不下彆物。

四皇子下的毒藥性極猛,饒是沈頃綰都險些抵禦不住,更何況如今的林思慎。

林思慎怎能想到,自己不過是替沈頃綰施針解毒,竟也能著了道,現下她就是後悔都已來不及了。

作者有話要說:應該不會被...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