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基因修複劑(1 / 2)

抓住那個穿越者 茉莉畫 10976 字 3個月前

(病人太難對付, 張靈湖開始使用友誼百貨學到的, 態度惡劣技能。)

在旗生父母殷切的期盼下, 張靈湖終於開口:“你們有多少錢?”

“啊?錢?”旗生的媽媽愣了一下, 趕緊接口說:“錢, 我們有錢。”她飛快的看了丈夫一眼,“我們這次帶了三百塊錢, 還有兩百斤全國糧票, 夠了?”

巨款!這相當於張靈湖兩年的工資了, 但是她也要吃喝花銷, 兩年是絕對攢不出來這筆錢的。張靈湖搖了搖頭:“不夠,還能湊嗎?錢,糧票,玉石,文物瓷器,文物字畫, 文物家具,稀有藥材,人參靈芝……”

獅子大開口!

這個年頭, 住院治病可是不要錢的。

旗生媽媽怔了怔,忽然噗通一聲, 又跪倒了,她使勁兒扯著張靈湖肥大的漁女褲子:“求求你,救救旗生,就算傾家蕩產我們也願意。”

張靈湖趕緊護住自己的腰帶, 這個褲子要是被扯下來可就笑話大了。腰帶沒有被扯下來,隻是刺啦一聲,大半個褲腿兒被扯破了。這條舊褲子可是經曆了十多年的光陰,絲線不結實了。

黃梓桐上前一步,抓住旗生媽媽的手腕:“嫂子,冷靜,我們一起想想辦法。”他用眼睛看著張靈湖,眼睛仿佛在說話一樣:“他們不可能把清皇宮給你的。”

張靈湖用有捂住自己的褲子,回看黃梓桐,眼睛也好像會說話一樣:“儘量多要一些!”

短短的時間裡,兩人用眼電報交流了一下信息,黃梓桐妥協,安慰旗生媽媽說:“先不要著急,我手上還有兩百塊,你們先拿去用。”

旗生已經從椅子上滑下來,去抱住自己的媽媽,他爸爸也彎腰扶住自己的妻子,一家三口,淒淒慘慘戚戚。

張靈湖退了一步,匆匆忙忙的說:“我先去換衣服,你們商量一下,能湊多少湊多少,看能不能打動人家了。”

說完了,就匆匆跑去阿珠家裡換衣服縫褲子去了。

過了半個小時,黃梓桐過來通知張靈湖:“總共兩千塊錢,一千斤全國糧票,其它零碎的家具東西也能湊一車,不過運過來總要十多天。你看怎麼樣?”

張靈湖笑著諷刺黃梓桐:“這可是和說書的一樣,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這筆錢,恐怕一大半是要黃梓桐湊出來。隻不過白雷的要價是一座清皇宮,黃梓桐打算出的價格就是這仨瓜兩棗。

黃梓桐一臉儒雅正氣:“等白雷回來,讓他見一下旗生,你和我打配合說話。”

張靈湖點頭,也不再出口多說,旗生是很可憐的。

直升機在海麵上回旋,沙灘的沙土裡也埋伏著沙土人,海帶房的周邊都有眼線。一直都晚上白雷都沒有出現,他工作忙,消失一陣子不見也是很正常的。

張靈湖晚上和阿珠一起吃飯,旗生父母給她送來一鍋燉鴨子,就在海角漁村買的走地鴨,從小吃海裡的魚菜蝦蟹長大的,明晃晃的懇求和賄賂。

現在村裡有規定,每戶人家隻許養兩隻。村集體雖然也辦了一個雞鴨場子,成品年前都上交了,場子裡隻剩下些下蛋的年青母鴨母雞,都是很珍惜的。

張靈湖想著中午白雷給她洗手用的可樂,心中有了七分把握,坦然接受了這隻鴨子,並且和阿珠分著吃。

肉香撲鼻,鴨肉燉出一種特彆的質感來,有一種特彆的勁道,和海水裡沒有筋骨的魚肉完全不一樣,兩種肉的區彆,就好像黏土和田土的區彆一樣。

阿珠的表現比張靈湖還不堪,不斷的讚歎好香好香,她其實每年也有吃一次兩次的機會。不過還是嘴饞的很。

張靈湖笑著:“好吃,就多吃點兒。”一邊說著,自己也嘴巴不停,吃肉喝湯。

阿珠就隻吃了一碗就不吃了,有些難為情的說“我這次是沾了你的光兒啊,人家送給你的東西,哎,對了,你不留給那個城裡的同伴嗎?他是個醫生?”

張靈湖很清楚阿珠也是個小探子,白雷處於烏泱泱的探子中間,烏泱泱的探子裡麵也有自己。隻好開口說:“不是醫生,手裡有點藥,也不多。”

白雷一晚上也沒有回來,黃梓桐過來給張靈湖補課,講了一通特殊工作的技術,甚至還排練了一下明天旗生見白雷,大家的走位。最後又給了她一個筆記本,讓她把和白雷單獨相處時候的對話,甚至白雷的動作表情都寫下來。

張靈湖不敢抗拒,隻好絞儘腦汁的寫了些。

第二天一早,白雷走過來,喊張靈湖去他的院子吃飯,一路上,遠遠近近的探子們打著暗號,消息飛快的傳遞到黃梓桐那裡。

等白雷和張靈湖走到海帶房,白雷獻寶貝一樣拿出一些早點:“看這個是什麼?你們老京城人最愛吃的,焦圈兒,豆汁兒。你嘗嘗正宗不正宗。”

這兩樣是老京城的小吃,焦圈兒就是一種炸成圈子的麵食,口感略微有些像油條,豆汁兒是一種發酵的豆漿,有一種特殊的餿味兒。焦圈兒搭配豆汁兒是京城人的大愛,但是外地人吃不慣。

黃梓桐很快帶著旗生一家過來了,一家子三口兒都下了跪。這次算是遇到正主兒了,旗生媽媽又把病情和請求說了一遍。旗生爸爸也拿出一個藍手帕,拆開放在桌子上:“現在湊了這些,隔些天還能湊一些家具擺設送過來。”

白雷是不擅長應酬這個場麵的,他有些尷尬的站起來,想起拉起來她們,又有些不喜歡肢體的接觸,站在那裡兩隻手伸著沒有著落,說著尷尬的話:“彆跪啊,我暈我暈我暈,你們嚇死我了。”

黃梓桐一看有戲,趕緊把從張靈湖那裡偷師過來的萬金油台詞背了出來:“嫂子你快起來,地下涼,白先生是好人,他不會見死不救的。”

黃梓桐是專業演員八級,他感慨於這一家三口的遭遇,這個可憐的小男孩兒,眼睛都跟著濕潤了,拉扯這個,拉扯那個的。

張靈湖無可奈何花落去,也隻好認真的表演自己的戲份,她走過去拉起旗生的小手兒:“這麼早,旗生吃飯了嗎?”

旗生:“還沒有。”

張靈湖讓他坐在椅子上:“那就在這裡吃,喝了這碗豆汁兒。”

那邊旗生的爸媽還跪在地上不起來那,黃梓桐也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四兩力氣,反正是拉不起來,隻顧著一起唱和:“可憐那,男人毀容長得醜都不怕,可要是眼睛看不見,那真一輩子就完了。”

張靈湖也終於背出了最關鍵的一句台詞:“挺可憐的,白同誌,你看?”

白雷看了一眼旗生,走到自己椅子上坐了,衝著黃梓桐擺手:“行了,先回去,今天晚上給他治。”

成功!

黃梓桐簡單的計謀就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他戒驕戒躁,保持著同情憂傷悲切和小歡喜的神情:“嫂子,快起來,白先生答應給孩子看病了,白先生說話是一言九鼎的。”

旗生的媽媽眼睛紅腫,有些茫茫然的:“同意看了,能看好?”

黃梓桐怕她說蠢話,用腳踢了一下旗生爸爸,旗生爸爸趕緊爬起來:“謝謝白先生,謝謝白先生,旗生快謝謝白叔叔。”

旗生脆生生的喊了一聲:“謝謝白叔叔。”

白雷看向旗生的表情,也帶了些憐愛:“你叫旗生?先回去吃飯,晚上過來,給你看病。”

黃梓桐上前一步,把旗生抱了起來,轉身交給他爸爸:“那行啊,白先生,我讓他們晚上過來,不耽擱你們吃飯了。”

旗生媽媽還站在那裡,褲腿兒空蕩蕩的,眼睛紅腫:“晚上過來能看好?”

黃梓桐不顧男女大妨,伸手扯了一把她的袖子,丟了個眼色。把他們一家三口帶出去了。

張靈湖沉默的坐在那裡,手裡拿了一個焦圈兒,沾了一點兒豆汁兒吃,心裡想著,黃梓桐不擇手段的計謀獲得了成功,不是說他多有本事。而是因為白同誌真的有一顆善良的心啊,不管他來自什麼樣的世界,善良的心總是無法抵抗稚嫩的童音。

兩人吃完了早飯,白雷帶著張靈湖出海,依舊是那艘白色的大船,白船自動駕駛,輕快的劃過海麵,就像自由的鳥兒劃過天空一樣。

白雷搬出一個巨大的紅色塑料盆子來,笑著看向張靈湖:“一起乾點兒活?”。張靈湖笑著點頭:“行啊,做什麼?”

白雷一揮手,甲板上又出現了一個小山堆一樣的小巧玻璃瓶子,長短粗細,大概和小手指差不多。“把這些瓶子都擰開,倒進盆子裡。”

張靈湖拿起一隻小瓶子細看,小瓶子的的玻璃比指甲還要薄一些,上麵一個小小的蓋子,輕輕一擰,就打開了,裡麵輕煙一樣的水質液體。就和樓軍拿走的兩支一樣,叫做基因修複劑的。

她有些吃驚:“這麼多?你不是說,隻有很少嗎?”隻有很少,一支就可以換一座清皇宮,一支就要黃梓桐費儘心機的安排節目。

白雷點頭:“是挺少的,反正不夠全球人用,就算是用了,也隻能修複舊傷,不吃飯也還是照樣餓死。”他伸手拿起一支小瓶子,擰開瓶蓋往大塑料桶裡倒。

張靈湖也忙跟著一起乾起來。

乾了一小時,塑料桶才裝了小半桶。白雷就不耐煩了,他站起來,轉了幾個圈子,思考了一下,又拿出來一個超大號的塑料盆,倒進去一些玻璃瓶,用一隻大號鐵錘猛砸。

砰!砰!砰!

塑料盆被砸爛了,白雷被斧頭震的手又痛又麻,嘶嘶的吸氣,抱怨說:“這也太結實了,一點兒都不智能!”

張靈湖也很吃驚:“這麼薄的玻璃,怎麼這麼結實,連鐵錘都砸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