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國門家門(1 / 2)

作為北方大陸最重要的入海口,津港碼頭一直都是繁忙喧鬨的。今天卻是例外, 成千上萬的船隻在今天被通知禁入。部隊的執行能力恐怖如斯。

春末細雨之下, 寂靜的港口碼頭,戰士們站立在那裡, 是最堅固的鋼鐵長城。

張靈湖用了三秒種的時間思考,決定使用一下在屏島跟泥金商人學會的初級談判技術。態度方麵, 她調整成了殷勤圓滑。

“樓,樓領導。你看,白同誌是愛國僑胞, 他準備向國家捐獻原仔彈設備和技術那, 以前不是有治病的藥?可見白同誌的東西都是很神奇的,他特彆愛國。”

樓軍站在那裡, 天然散發著核武器般的震懾威力:“我本來就是來歡迎他的,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捐獻可以, 指手畫腳不行。”

白雷站在張靈湖身後, 為她撐著傘,聽了樓軍的話, 不怒反笑:“什麼醜話好看話的, 你囉嗦一套, 有意思嗎?手下敗將, 你能把我怎麼樣?”

火藥的氣味彌散開來,他用了一個引戰的成語,在心愛的女子麵前, 男人要尊嚴,要麵子,戰鬥本能總是表現的特彆顯性。

樓軍冷笑:“守國門、死社稷,是戰士的天職。我也許是打不過你的。不過你以為殺了我,就一勞永逸了沒?錯了,我們的人民,才是正真的鋼鐵長城,滴水不漏!”

他並沒有吹牛,全國江山一片紅,全國人民一條心。那才是真正的鋼鐵長城,白雷真的抗不過,雖然賬不是這樣算的。

張靈湖連忙背語錄:“偉大領袖教導我們說,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對待同誌要像春天般的溫暖,我們不是敵我矛盾,我們是人民內部矛盾啊,啊,也不對,我們沒有矛盾,我們是並肩作戰的同事和戰士,其實怎麼對外作戰,大家可以心平氣和的商量的。樓領導,你說你來接我們,又不是來阻止我們進(國)門的,對不對呀?”

她在臉上露出了一點真誠(假到尷尬)的笑。

樓軍:“你倒是很會說話,隻要你們保證不隨便宣傳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想,就可以了。”

張靈湖趕緊舉手:“我是根正苗紅的組織接班人。”這個身份真實沒的挑。

白雷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冷笑,正要開口諷刺,忽然感覺到一隻柔暖小手覆蓋在他打傘的手上,張靈湖衝他丟了個顏色,那汪宛如春日水潭般的眼眸。他的心一下子就軟成了剛做好的嫩豆腐。

白雷保持了最後的理智,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因為美人而妥協,他隻是,不想和蠢貨計較而已,和蠢貨吵架有意思嗎?隻會把自己的檔次拉低到蠢貨的境界。

“其實小時候,也有人告訴我,我是組織的接班人,要愛國愛人民。你看,我來做貢獻了,你可以守住國門,擋住蒼蠅,不會打算把春風也一起擋住?”

這個發誓有點不倫不類,距離樓軍的要求還相差很遠,不過這勉強也算是台階了。

樓軍:“你們想去那裡?我送你們。”

口氣依舊是高高在上的不知道變通,樓軍的理論和黃梓桐是不一樣的,黃梓桐覺得隻要能達到目的,讓國人受益益,那麼過程中使用什麼手段都是不需要計較的。樓軍卻一直覺得他是國家的門麵,總的來說是寧折不屈,無論如何流血和痛苦,都絕對不可以摧眉折腰的。

張靈湖也不計較太多,就把臉上的表情調整到笑嘻嘻:“送我們,那太好了,感謝樓領導,我們回京城。”

樓軍點頭:“坐飛機!”

張靈湖:“好啊,好啊。”

飛機就在前麵不遠處,樓軍點頭,一句話也沒有多少,轉身在前麵帶路。

白雷的態度有些彆扭。

張靈湖勸說他:“白同誌你是為了同胞做貢獻,和這種不知道變通的軍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白雷:“以前他拿海角村那邊百裡海域和我做交易,我本來還以為他以後會有前途那,還想送他一個不是大功勞,竟然是這樣的倔驢。”

張靈湖:“慢慢商量。”

兩個人一起走到飛機那裡。

樓軍站在那裡,等他們爬進了艙門,自己再繞過機翼,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飛機機槳旋轉,速度越來越快,變成一團流動的旋風。拔地而起,目的地是京城。

直升機的噪音特彆大,其實非常不適合談話。

張靈湖卻費了些心思,故意大說大講的,又把印尼的富饒和人民的苦難說了一遍。又講了白雷的單兵武器有多麼神奇,又發散到國家的疆域,開疆拓土是怎麼樣的千古留名的大功勞。

樓軍沒有回頭,他把兩側的玻璃窗關掉了,機艙裡的噪音降低了很多。

飛行過半,飛行員回頭,問了一句:“你們需要休息嗎?”

張靈湖征求了一下白雷的意見,白雷點頭。

於是飛機降落。

休息,其實就是方便的意思。

白雷走到偏僻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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