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瀝蹙眉：“有點可惜。”
“是吧？我也覺得。”周葉難得歎息：“最可怕的是，後來我覺得班上另外一個人的字好看，就模仿他的，我們老師說我字變醜了，我還覺得他沒眼光。上初中的時候有個老師組織了硬筆書法班，我去上過兩節，一筆一劃寫的認真，老師說我還需要練練。後來就有點煩躁，啥也沒想，寫了個“秋”字，那個字被誇獎了。”
“嗯？”
“但我找不到寫那個字的感覺了，想好好寫的時候，就會變得很醜。”周葉想想還是覺得可惜：“而且我的字現在也就那樣，我還是不大欣賞得來，單看都還不錯，就是有時候排版很醜，有時候又覺得過於規矩。”
溫瀝見過他的字，對這句話是承認的。
周葉的語文作文，永遠都摸不透那卷麵，有時候是規規矩矩，有的時候又是洋洋灑灑，單看那些字都還好，一放在一起就有點醜。
總之稱不上好看。
說話間兩人來到學校，岑老師跟數學老師在外麵等他們。
溫瀝能聽出來周葉語氣中的失落，轉頭給保鏢發消息，讓他去選幾本比較好看的練字帖，硬筆軟筆都要，再給王姨發消息，說把家裡他的房間收拾一下，把床往裡麵推，窗戶那塊兒的位置留出來，等他回去挑選一張書桌放下。
總得挑個時間讓周葉去他的房間練字。
“到了，上車吧。”老師們一共開了兩輛車，五個學生坐一輛會超載。
兩個女生坐一輛，三個男生坐一輛。
方久久還在失落：“哎，又不能近距離磕了。”
劉梅梅把自己耳朵裡的耳機拿一隻出來塞進她耳朵裡。
前麵岑老師問：“緊不緊張？”
方久久答：“老師，我叫不緊張！”
逗得岑老師都沒了上課的嚴肅，笑眯了眼。
考試場地在三中，三中生源比一中好，每年的高考錄取率也高於一中，所以裡麵修建的也比一中好。
總歸是，看起來就大上許多。
三中放假時間跟一中不一樣，今天三中還在上課。
縣城所有高中的參賽學生聚集在一起，也有百十來個，劉梅梅一出現，周遭就很多議論她的人。
沒辦法，太出名了。
從上高中到現在，都還一直待在全縣前三，另外兩個的人選幾人輪流做，就劉梅梅，發揮失常也是個第三。
而且跟第一的差距也就幾分。
讓人憤恨的天分。
他們拿著簡陋的打印後塑封的準考證，八點半準時入場，九點準時開始。
兩個小時的考試時間。
中間夾雜著好幾次上下課鈴聲，等到考試結束，太陽已經日上三竿，岑老師跟數學老師這兩個管送不管接的，問清楚他們要自由活動後，就叮囑幾句走人了。
餘下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方久久大概是被考試消耗了熱情，都沒磕的動力了。
最終還是分道揚鑣，周葉跟溫瀝去找飯館吃飯。
溫瀝走著走著突然感歎：“好像約會啊。”
周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