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兩相歡能能知真相(2 / 2)

“不會了!”大熊也跟著說。

“可是媽媽,什麼是零花錢?我們沒有啊!”二狗咬著手指,一臉困惑。

徐漫頭疼,也不管他們真知道錯了還是假的,這個習慣要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說到底,還是要先談經濟基礎,才能講上層建築。

物質條件好了,許多不得已的習慣,自然也就慢慢能改變了。

她就隻是讓二狗不要咬手指,上麵很多細菌,沒有再回答他的問題。

吃了飯,給幾個孩子收拾睡覺,她準備去洗洗睡,卻被能能堵在門外。

“漫漫,我們談談!”

徐漫也好奇他今天到底怎麼了,點點頭沒拒絕。

兩人談話的地點,還有那麼一絲絲浪漫,秋月高懸,想初來時他們月下並行,她小心翼翼安慰他,場景猶在眼前。

不想如今已過半月,月兒都由彎轉圓。

院子裡有兩棵大樹,徐漫初見時就很喜歡,裝洗澡間外麵時,就跟他說有木材邊角料可以用來做個秋千。

此刻徐漫就坐在秋千上,聽到他問:“漫漫,小麥的事,你一早就知道了對吧!”

“啊!這個呀,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能能瞳孔一縮,正震驚於她的輕描淡寫,就又聽她說到。

“她這種狀態呢,跟少年時的遭遇有關,以前我們都不在她身邊,所以才變得越來越封閉,就像為了自我保護,把自己關在殼子裡。但是現在有爸爸媽媽在身邊,她其實整個人很開朗的,至於反應稍微遲鈍點,這更不是事,很多偉大科學家一樣是幾歲時日常外在表現不如常人,但人家其實聰明著呢!”

“你是說,小麥以前有點自我封閉?”沒想到她說的是這個,能能吃驚的同時,又有些愧疚,可歎作為孩子父親,他以前竟渾然不覺,剛才還差點冤枉了孩子母親。

“應該是有一點的……不是,聽你這語氣,你要跟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嗯”能能撓撓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漫漫,你知道我媽她……想……”話語仿佛就在口中,轉了幾圈卻出不來。

“我知道!”徐漫大概理解了他今天的反常,應該是遇見什麼人,知道了這件事。

她一直覺得這世上是沒有什麼感同身受的,人們能擁有豐富同理心的前提,是相似或相同的感情經曆。

但此刻見到能能這個樣子,到底有些不忍,她看得出來,眼前的男人是個極重感情的人,所以他才會明明從小不曾感受到多少親情母愛,卻寄工資養著全家,發現母親對孫子也偏心後,還是選擇拿部分錢贍養老人。

但小麥這件事,應該成了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仿佛是把他所有試圖粉飾的安寧和樂的畫麵,都抽絲剝繭般一一盤剝出來,血淋淋地展現在他麵前。

“你還有我們!”徐漫想握握他的肩,發現難度有些大,改成捏捏他的手臂以視安慰。

她少時的那些溫情渴望,早在父母日複一日的爭吵中變得冷硬如鐵。

可那種感覺,她卻仍然記憶猶新。

徐漫抱住蹲在她麵前的男人的頭,如果可以的話,她是希望可以給他一點支持的。

也不知道這個擁抱持續了多久,直到後來,帶著秋涼的雨滴一顆顆灑落在背,能能才驚起,催著徐漫進屋洗澡。

等她出來,發現桌上放了碗薑湯,而在看灶邊的人,一雙大長腿在一方小凳上,顯示出無處安放的逼仄。

凳上的人抬頭看她,眼神溫熱,笑容裡如火樹銀花,看得徐漫一個愣神。

美色誤人,古人誠不欺我,徐漫趕緊低頭喝湯,冷靜一下。

隻是她還來不及冷靜,背後就有個溫熱的身軀靠了過來,能能從背後抱住了她,下巴在她頭頂磨蹭。

徐漫:“那啥……你也去洗澡吧,不然一會兒受涼感冒了。”

能能這才拉開些距離,“冰到你了?”他前麵衣服也沒怎麼濕呀!

“嗬嗬”徐漫趁機掙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等能能再次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家小媳婦已經在她的老地方睡下了,不過顯然在裝睡,睫毛撲棱撲棱的。

能能難得露出點笑意,不過到底沒有揭穿她。

徐漫見人睡下,平靜下來,才想起來她們都忽視了一件事,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