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走去的半路上,遇見了隊長嬸,隊長嬸一聽,哎呦這事她擅長呀,就緊跟著去了徐漫家。
能能忙著去找赤腳大夫,也沒有注意那麼多,打個招呼就匆匆離去。
徐漫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小麥的體溫稍稍有些降下來的跡象了,但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看見隊長嬸來,還是有些驚訝的,不寸很快對方自己給她解惑了。
“我聽說小麥子感冒了,這不我有個法子,挺管用的,你年輕不經事,我來給你弄弄。”
不知道為什麼,徐漫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就聽對方說:“你彆小瞧這個法子,我家那幾個小的感冒了,都是用的我這法子,百試百靈。”
“那個……嬸子,不用了吧,能能去請赤腳大夫了,您就不用麻煩了。”
“你這孩子,麻煩什麼,不麻煩,孩子要緊,這點小事,我來就行,你先去看看孩子。”
說著自顧自地燒火,徐漫給小麥毛巾換了水,出來就看見隊長嬸拿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往灶孔裡放。
“嬸,那是什麼?”
“你說這個呀?牛糞!”
“牛……牛糞?”徐漫想到會是什麼偏方,但這燒牛糞,還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你可不要小看這個東西,這可是個寶呢!我把它燒乾,然後兌水,一杯下去,比什麼藥都靈,對了,味道可能小孩子不太能接受,你個放點糖,大虎他們每次都是,有點糖就喝得比什麼都香,家裡有吧,要是沒有就去我家拿點。”
“嬸,要不還是算了吧,能能馬上就喊赤腳大夫來了,這藥吃多了也不好。”
“這個應該不衝藥,都一起吃,沒什麼大關係。”
徐漫糾結了,她又不能直接說你這是偏方,不科學,這不是把人好心當成驢肝肺,隻能祈禱能能快點請來人,不然就隻能另想辦法了,反正東西她是不敢隨便給小孩喝。
好在沒一會兒能能就把赤腳大夫請來了,這回倒是表現得像那麼回事,給了兩顆退燒藥,留了瓶藥酒,讓體溫如果再升,就用酒擦身試試。
不寸等隊長嬸端著牛屎水進屋的時候,赤腳大夫居然還跟著點點頭:“喝這個也可以,很多人家孩子感冒都用這個,很有效果的,也不用像你現在這樣,還花錢買退燒藥。”
徐漫:……她還能說什麼,偷偷給能能使了個眼色。
好在這次能能領悟能力不錯,接過隊長嬸手中的水,對徐漫道:“你去拿點糖放裡麵吧,直接喝味道不好。”
“嬸子,大夫,天色也不早了,勞煩你們費心,我送送你們吧!”
兩人一看也是,隊長嬸不放心,又交代了幾句,三人一起離開。
徐漫拍拍胸脯,萬幸,隊長嬸沒有懷疑。
能能回來後,就發現徐漫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能哥,忽悠高手,good job呀!”
他有些好笑,也難得小麥病情穩定,她這會兒還有閒心開個玩笑了,可眼底的疲憊擋都擋不住。
能能有些心疼,摸摸她的臉:“你先睡會兒吧,我先看著,不然待會咱兩都扛不住。”
擔憂忙碌了大半夜,徐漫確實困倦,也沒有矯情,摸了摸小麥額頭,差不多全退了,就上床準備睡會兒。
“記得叫我,我睡一個,哦不半個小時就行。”
“嗯,睡吧!”能能幫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守著。
小麥此時除了臉有點紅紅的,倒是呼吸均勻,睡得很安靜,小嘴微微撅起,有點像個縮小版的徐漫。
也不知道她媽媽小時候,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乖乖的,能能想象著小徐漫流鼻涕泡,突然有些好笑,自己這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能能一直守著,小麥後半夜也睡得很安穩,他也沒有真的叫醒徐漫,隻是在天要亮的時候,小麥忽然又起來高燒。
他學著徐漫之前的樣子,拿藥酒給全身擦了一遍,一番折騰下來,天已微微亮了,小麥終於恢複正常。
徐漫也是被亮光刺眼弄醒,醒來發現天已大亮,而小麥一切正常,鬆了一口氣。
隻是身邊少了個人,她下床,就看見廚房裡一個忙碌的身影。
“你昨晚怎麼沒有叫醒我,我都睡到了現在。”
“也沒什麼事,我就守著了,再說,你現在還要工作養家的,可不能累垮了,我嘛白天還可以補補覺。”他選擇隱瞞後來那次高燒,不然以她的性子,又該自責了。
“什麼嘛!那我來做吧,你先去歇歇。”見男人如此體貼,她嘴上不好意思說,心裡還是很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