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山海平謀劃新事業(2 / 2)

相反因為有他身後的背景,必要的情況下,還可以為公社裡爭取更多的資源,所以他實在犯不著跟他對著乾。

也因此遇事兩人也能商量著來,章懷之之前的一些設想實施起來也就方便得多。

不過他看徐漫一副還沒有從之前的一係列事情中反應過來的樣子,覺得此刻跟她說自己接下來的規劃,她也不一定腦子清醒。

還是決定先緩一緩,畢竟他還要再看看剩下兩個大隊的情況,再做具體的規劃。

於是徐漫就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到底沒有多問。

昨晚徐曼又收到了能能的來信,信裡倒是沒有避諱,對能行身世問題,直接明了地做了解答。

不過也隻告訴了她能行確實不是王鳳仙親生的,關於他自己的身世問題卻並未提及。

當然也可能是徐漫問得太過委婉,他並沒有體會過來,就隻回答了徐漫麵上這個直白的提問。

不過這也足夠勾起徐漫的好奇心了,這麼說來他和能行同父異母,聯想到之前王鳳仙對上能軍翔時,那外強中乾的態度,徐漫若有所思。

難道說是能軍翔做了什麼對不起王鳳仙的事,所以後麵任憑王鳳仙興風作浪,他也是能忍則忍。

不多的相處中她也能看出來,這個前公爹其實還是個比較講道理的人,而且身強力壯,又不是懦弱無能的性子。

在這個家裡大多事還是男人做主的年代,男人在家裡的話語權很高,特彆是以體力勞動為主的農村。

這樣的環境下,再看王鳳仙夫妻倆的相處模式就很奇怪,但如果是能軍翔有錯在先,而且這個錯誤的事情影響深遠的話,能軍翔自覺理虧忍讓,那就說得通了。

可是這一切又和能能有什麼關係?她始終記得王鳳仙對著能能那含恨一眼,如果是自己親生兒子,那到底是什麼理由,可以讓她視親子如仇敵。

徐漫內心其實很想一探究竟,但理智到底製止了她的探究欲。

到底王鳳仙現在對她們的生活無甚影響,而她如果繼續深究,卻難保不會觸及能能的傷心之處。

倒是能能在信裡提到的另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為工作保密的原因,他也沒有詳細說明,徐漫隻知道最近他們基地那邊不是很太平。

當然也沒有說得很直白,隻是徐漫能有所感覺,她再聯係這段時間的曆史。

華國和之前的好朋友關係產生了裂痕,就是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一場戰爭。

雖然這次隻是區域性戰役,但是處於邊境地區的生產生活還是不免受到影響。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其中一件事就是位於西北的發射中心人員被迫撤退,返回內陸南北各重新分建了一個。

在她穿越過來前不久,還傳來其中一個的最新消息。

雖然這本裡世界和她所知的現實世界多少有些不同,但是目前她所知道的幾件大事倒是依然發生了。

也不知道他們人現在安不安全,他那時甚少關注新聞背後更多的細節和第二落點,也就沒有注意到人員傷亡信息。

到底遠水解不了近渴,她隻能把自己記憶裡所知道的事情儘量告訴他,還得防範被檢查的人發現異常,所以寫這封信著實費了她不少功夫。

等她寫完,發現外麵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借著煤油燈微弱的光看了看手表,已經臨近十二點。

背後床上幾個小家夥早已呼呼大睡,能能走,後娘幾個又一起睡上了大通鋪。

她走過去幫大熊把踢開的被子蓋好,自己輕手輕腳換了衣服爬上床,平躺下來望著天花板。

哪怕勞累了一天,徐漫現在腦子裡仍然異常清醒,她默默祈禱著他沒事,他平時明明那麼機靈,一定不會有事的。

而千裡之外,她所想的人也正在想著她。

能能他們是在早上接到通知的,他來這裡時間不算長,但是因為這邊遠離紛爭,倒是讓他真的做了不是事,研究上也取得不少進展。

因著這些表現,倒是讓這裡的人很喜歡他,原本是讓他和簡陽江他們幾個先一齊護送最緊要的材料回去,能能拒絕了。

他當然知道先撤退也意味少一分危險,但是這種時候不能都走了,而且基地這邊剩下的東西裡,也還有需要人留下來處理的。

隻是沒想到形勢比他想象的嚴峻,下午的時候他和剩下的幾個同事就被守衛的士兵告知必須馬上轉移。

於是在部隊一行人的保護下,他們暫時藏在了現在這個地洞裡,有時他甚至還能聽到隱隱約約地槍擊聲。

他手伸進褲兜裡,緊緊捏著一封信,麵色嚴肅,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