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是真的覺得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剛對著鏡子自我欣賞了一會兒,回頭對上她媽媽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她就知道自己又被取笑了。
撇過頭去,暗自決定先不理她媽媽一分鐘。
待終於安頓好幾個小祖宗,回到臥室的時候,發現能能還坐在桌子上寫著什麼,以為他是還在忙工作的事情,徐漫就沒有過去打擾他。
想起今天大熊出去拿的那封信,正好這會兒無事,她把信拆開,慢慢讀了起來。
來信的是餘友芹,她前年和能義軍結婚了,本來她是堅持以前的想法,想等過幾年日子好點再生孩子的。
誰知道天算不如人算,一個不小心就懷上了。去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她婆婆高興得一到雨天就腿疼的毛病,那段時間都沒怎麼感覺到。
外麵這段時間好像放鬆了不少,雖然沒有名目張膽做生意的,但是有不少活泛的政策,管控也沒那麼嚴了。
她現在也重拾老本行,而且在賣東西的時候遇見小姨,兩人一聽是徐漫的親戚(朋友),加上本來性子相投,很快聊到一起,還合作了幾筆不小的買賣。
不過現在她也遇上一件懸而未決的事,聽她外婆說今年可能要恢複高考了,她很想去試一試,但家裡麵又丟不下。
所以想問問徐漫的意見。
徐漫拿信的手一頓,今年有恢複高考嗎?她記得現實曆史是在一九七七年,這個世界就算跟現實有差異,可部分仿現實寫的,不至於這麼大的事情都不一樣吧。
還是說,曆史上這一年確實有這件事,不過不知道因為什麼無疾而終,而她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思索一番,徐漫還是傾向於第二種想法,因為她記得當時看經濟發展圖,在這一年是有一個上升的,這些所有的現象都有一個原因,這點她看過傳記還是知道的。
不過她也沒有直白地跟餘友芹說,她現在離不開因為孩子還小,但過個幾年呢?總不能因為這個一直不往前走了。
而且不管考不考,學習都是有用的,現在有意識學一點,將來真的麵對考試了,也不至於臨時抱佛腳。
見能能差不多了,正準備接他的位置,提筆回個信,就被人拉住了。
“怎麼了?”徐漫歪頭看像他,有些不解。
“媳婦兒,跟你說個事。”他板正坐好,把人拉到跟前,一臉嚴肅。
“我最近聽到一個消息,今年可能要恢複高考了,我問了附近幾所學校,他們都有收學生,你要不要……”
“哈哈哈,不用啦不用啦!”他話還沒說完,徐漫連連擺手拒絕。
笑話!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製裁我,而不是讓我當了那麼多年家庭煮婦,又重回高考前的魔鬼中學生活。
而且她還知道,這年代的中學,真正上課的時間不多,她們不僅要學習,還要參與勞動。
花錢買活乾,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能能聽她這麼乾脆的拒絕,卻是身體一僵。
徐漫見他臉色不好,怕他又多想,連忙解釋道:“我不是不想高考,但是你看呀,現在孩子們還小,我出去了總放心不下他們,也沒法安心學習呀!”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每天會給他們帶飯回來,實在不能回來可以麻煩一下簡家嫂子。”
知道她原來是擔心孩子,能能鬆了一口氣,徐徐解釋道。
“可是,你也知道嘛,現在高中都是半天上課半天乾活的,那些活,我乾不了呀!”
想起自家媳婦那魚都不敢殺的慫樣,能能也有些頭疼,高中生乾的那些挖土開渠的活,她還真可能乾不了兩天。
徐漫見他有所鬆動,連忙保證:“不過你放心,老公,就算不去上學,憑你老婆我的聰明才智,考個大學一定不成問題的,何況不懂的不是還可以問你嗎,有個現成的老師,我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能能一想也是,隨即點點頭,雖然總覺得哪裡不對。
徐漫見他答應,心情很好,抱著人臉就是一頓亂親:“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親愛的,我太幸福啦!”
能能很久沒有享受到媳婦這般外放的表達情感了,不過他還是很受用。
親愛的這個稱呼雖然簡單直白了些,聽起來略有些肉麻,可是內心裡他很喜歡,不像老公老婆那樣,還需要詢問她才知道意思。
想起當時的場景,立馬感覺熱了幾分,所想之人就在眼前,還是這樣的曖昧姿態,他也沒再客氣,把人往前一攬,腦袋跟著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