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開許靜靜病房門的人不是其他人,是許秀秀的大姐許芳芳,那個害許靜靜痛苦不堪的罪魁禍首。
“許芳芳你怎麼還有臉出現?我以為這種時候你該躲得沒影才是!”許秀秀諷刺的說著,話語冰冷刺骨,目光同時森冷盯著穿著破破爛爛襖子的許芳芳,望著她那頭發淩亂,雙眼通紅的表情,在看著緊隨她其後走進病房,和許芳芳狀態相差無幾的大姐夫宋國民,夫妻二人均是一副狼狽,像是剛剛遭受過一場巨大劫難的表情。
這兩夫妻想要搞什麼鬼?扮可憐求同情求原諒?
“大丫,你來正好,你快告訴媽,不是你禍害了咱家四丫的?不是你對不對?”許母一看到許芳芳的身影,就立刻上前抓著許芳芳的手開始質問,那語氣裡有著最後一絲希翼。
許芳芳心虛的看著病房裡眾人的表情,已經猜到肯定是自己對四丫做的事情沒隱瞞住的緣故,其實從他們夫妻兩找到宋家想求三妹幫忙,卻得知三妹三妹夫均在縣城醫院,說是因為許靜靜出事住院,夫妻兩都在縣城醫院陪著。
知道是許靜靜出事後,許芳芳就不想來醫院自討苦吃的,畢竟這種時刻前來絕對是自投羅網的一種,但已經走投無路的她,實在是沒法子了,所以隻能硬著頭皮前來。
但她顯然沒想到,她人才到,就遭到許母的追問。
“媽,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錯了,我不該聽信那宋文書的話害了四丫,您今天就是打死我吧!我對不起四丫,就是被打死也絕無怨言。”許芳芳說著同時,就聲淚俱下,隻是那表情卻顯得沒有那麼的真心和逼真。
“真的是你,大丫!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兒?四丫可是你的妹妹啊!你怎麼忍心這麼對她,你良心是被狗吃了你。”許母得到許芳芳的承認,抬手就開始狠狠捶打許芳芳,一拳一拳的沒少用力,畢竟是農村婦女,四五十歲的年紀,依舊有著一把子力氣,捶打在人身上能夠打得人嗷嗷直叫喚。
許芳芳直挺挺的挨著打,一邊忍受一邊做愧疚難過表情:“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可我當時也是沒辦法啊!欠了宋文書一屁股債,他三天兩頭上門討要,彆看他長得斯斯文文的,可他就是個留氓混混,上門來就抓著豆豆一頓好打,豆豆都被他嚇壞了,我和國民可就豆豆一個孩子,他是我們的命根子啊!我們怎麼舍得他遭罪。再說了,宋文書說了,他隻是想要和靜靜相看相看,靜靜和他看對眼就是好事一樁,若是看不對眼,他也絕不在為難我,我就想著,這相看相看也沒啥,總歸看不對眼的男女多了去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會對靜靜施暴,還做了那齷齪之事啊!”許芳芳說著哭的不行。
“大丫你糊塗啊!你怎麼這麼糊塗,你這要讓四丫以後怎麼辦?怎麼辦呐!你知道他是混混,你還往四丫麵前領,你該死你!”許母聽著許芳芳的辯解,沒有心軟,卻也沒有原先那麼的惱怒,隻是依舊哭著,捶打的拳頭也沒有停止。
她一想到四丫會淪落至此,其中還有一大半是她這當媽的糊塗給釀成的,她就更是痛苦不已。
“媽,我知道我糊塗,我知道!”許芳芳哭著,彎膝跪倒再地板上:“我給四丫磕頭賠罪行不行,四丫,大姐錯了,你就原諒大姐吧!”許芳芳說著伸手往許靜靜病床的方向挪,然後對著病床狠狠磕了個頭。
“姐,我不想看到她。”許芳芳的到來,許靜靜又再次轉醒,許靜靜平靜無波的看了一眼許芳芳,遂對許秀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