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秀秀從未體會過思念如狂的滋味,那百抓撓心的感覺令她瘋狂,而此刻看著近在咫尺的宋遠洹,承受著他那醉人的目光,複雜心酸的話語湧上喉嚨口,最終卻化作一聲壓抑的哽咽,想要努力的揚起笑容,可在這個心酸的時刻,她卻隻是沉默的看著他,看著憔悴胡子拉碴卻帥得要命的他。
“秀秀?走啦!愣著乾什麼?”袁芳芳看許秀秀站著不動,有些納悶的叫喚了她一聲,提醒她一句。
“哦!”許秀秀瞬間回神哦了一聲,然後迅速垂下眼眸隱藏了浮上眼眶的淚珠,雙手小心的抱著孩子打算走出塑料棚屋。
“許秀秀。”宋遠洹扭頭攔住了她的去路,目光像是毒藥般,在她身上肆意纏綿盤旋。
“呃,你們認識?”袁芳芳這才察覺到兩人的不對勁兒,來回再兩人身上瞅了瞅,然後後知後覺的看著冷酷的宋中校抓著許秀秀纖細的胳膊。
“嗯。”許秀秀尷尬且羞澀的點頭。
“那我先帶著孩子出去,你們聊聊。”袁芳芳頓時恍然大悟,然後十分有眼力的伸手將許秀秀懷中的小姑娘抱走,留給許秀秀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小心些,彆弄醒她。”許秀秀微笑著將孩子鬆開,對著接手的袁芳芳說道。
“放心。”袁芳芳給了許秀秀一個彆擔心的眼神,然後便滿是趣味的轉身興奮離開。
塑料棚屋裡隻剩下宋遠洹和許秀秀兩個人站著,氣氛有些古怪也有些刺激,像是觸電般,心口麻麻的,癢癢的,又像是有一根羽毛在最稚嫩的深處輕輕滑動,既酥又甜。
“你怎麼在這兒?”宋遠洹伸手牽過許秀秀的手打破氣氛,拉著她走到棚屋裡的凳子旁,將許秀秀安置在凳子上。
“電視報道說,這附近幾個村落受災嚴重,湯水之都人手不足,暫時也不適合開工,我便讓建築工人前來支援軍隊,他們都是搞建築的,對房子塌陷等,乾體力活也都比較在行,總能發揮一些作用。”許秀秀解釋著,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目光在他胡子拉碴的臉上停留。
“你太任性了,回去,不許來。”宋遠洹從棚屋裡翻出一些擦傷藥水,拿著一根棉簽蹲在許秀秀麵前,深邃的眼眸盯著她臉頰上的傷口,然後細心抹膏藥。
“為什麼?”藥水涼涼的,帶著絲絲刺疼,許秀秀皺了皺眉頭抗議的倒吸一口氣,然後納悶且不解的追問他,他不是應該高興的迎接她,給她一個吻的嗎?沒想到,竟然趕她走?
“……”宋遠洹沉默著,薄唇緊抿,沾著藥水的棉簽從臉頰換到手掌和手背當中:“危險。”宋遠洹擔憂的說著,鼓起臉頰對著許秀秀磨破皮的掌心吹了吹氣,似乎想要緩解她的疼痛:“而且,我不舍得你乾這種活兒,這裡人手夠了,加上工地的綽綽有餘,不差你一個。”
許秀秀骨架小,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身材標準得讓人驚歎,又酷愛穿顏色淺的衣裳,給人的感覺除了漂亮得不可方物外,就屬於該被男人寵著,捧著的那一類型,再加上她有潔癖,偶爾還會使些小性子,宋遠洹已經習慣了她的嬌氣,哪怕她去工地監工,她也隻是去監工,稍微需要花力氣的活兒根本就用不著她動手,他對她的事情非常了解,自然眼下也就忍受不了她狼狽至此,儘管,她狼狽認真得讓他想吻她,吻到天荒地老。
但作為男人,他絕對不否認,他舍不得她受苦。
“可是我想出一些自己的微薄之力,哪怕隻是一點。”許秀秀看著宋遠洹格外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