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方澤宸有一個好哥哥護著,他卻必須拿起武器到外麵同可怕的喪屍戰鬥,他們的年紀差不多待遇卻天差地彆,被逼著成長的過程很不好受,這個時候有人保護的方澤宸成了隊伍裡很多人記恨的對象,說是對米蟲沒有能力者的鄙夷,實則是得不到心中泛酸的發泄。
誰不想末世有人保護著還有食物吃,可他們不殺喪屍,沒有人會願意將冒著生命危險才得來的食物送到他們的麵前,其他人也不會容忍這個人在隊伍裡待下去。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為了活下去,不知道做了多少心裡建設,逼迫了自己多少回才換來了能維持生命能量的食物。
有能力強悍的哥哥護著,為其找來食物,末世到了這麼久,卻連一隻喪屍都不用去殺,衣服永遠是最乾淨整潔的,連食物都比他們在這些出去廝殺的人要好,這如何能不讓某些人眼紅?生存的壓力如影隨形,隊伍裡鮮明的對比讓方澤宸越發被仇視。
一開始方澤宸有哥哥護著,他們不僅不能拿他怎麼樣,表麵上還要裝作很關心的樣子,誰讓方澤宸的哥哥方岩實力強大,他們隊伍裡沒有人惹得起他,在末世法律秩序脆弱的時候,與強者硬碰硬無異於找死,最悲哀的是死也是白死,誰會為了一個死人得罪強者。
這大概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精髓所在,站在自己的角度去估計他人接下來的行為動作,孰不知每個人的處境不同想法不同,依仗方岩又抵觸方岩,孰不知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
惹不起是一個原因,就算他們不肯承認,也改變不了他們依仗著方岩的事實,出去找食物需要實力強大的人衝鋒陷陣,現如今方岩沒了,那他們對方澤宸也無需在裝下去,就算將其趕出去,現在又有誰能為他做主?
最先發難的,自然是隊伍裡最沉不住氣的年輕男人,劉淮剛大學畢業踏上實習單位沒多久便遇到了末世,被家裡寵著長大的獨生子哪受過這種苦,他是對方澤宸敵意最大的。
見關心方澤宸的是半路上加進來的老農民,底氣更加的足,嘲諷的說道:“王憨憨,你理會這個大少爺做什麼,都末世了還是隻知道靠哥哥的廢物,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的,我看他哥沒了,他接下來要怎麼辦,可彆將自己餓死了。”
一個戰鬥力不甚多好的農民,劉淮不看在眼裡,說起話來便很不客氣,甚至非常不尊重的擅自起了外號去叫一個能當他父親的老人,這樣的做法,在場的人卻沒人覺得有不對的地方,末世放大了人性的醜惡,同時釋放出了內心的凶獸。
朝不保夕的生活令很多人放棄了文明社會道德的條條框框,都說末世心軟善良有惻隱之心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可到頭來仔細想想,沒有團結共同度過天災的信念,留下來的人也是爾虞我詐的勾心鬥角,在這樣的環境下,談何未來?天災帶來的隻是災難的開端,這場災難之所以很難結束,是人類自己不遺餘力的費心延續,不是沒有聰明人意識到,但大環境如此,隻能隨波逐流罷了。
被劉淮這般不尊重也不敢反抗什麼,唯唯諾諾的縮在角落裡,他雖說是種地的農民出身,卻不過是有把子力氣才能在這個隊伍裡生存下去,僅能夠結局溫飽。
戰鬥技巧一點不會,打喪屍時候毫無章法而言,而這個隊伍中,基本都是學過跆拳道或者覺醒了異能的人,不就是有格鬥技巧便是靠著異能,比之他的戰鬥力要好上很多,弱者沒有發言權,作為這個隊伍的底層,在其中生存了一段時間,王老漢再是遲鈍憨厚都被這些人整出了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少說多做總沒大錯。
這番明哲保身的行為,方澤宸倒是沒有任何不適,沒有人有義務必須要幫他,沒看還有人冷嘲熱諷,比起來老漢的行為並沒有不對的地方。雖然未曾接收記憶不了解具體情況,但方澤宸不慌,他知道有人罵他就行了,從不做軟柿子的方澤宸,一點沒猶豫的懟了回去。
作勢揮了揮麵前的空氣,方澤宸疑惑道:“這空氣中的酸臭味怎麼這麼濃。”說著這話,眼神倒是非常誠實的看著劉淮,針對性不能更明顯。
能憑借嫉妒恨上一個人,劉淮的心性本就好不到哪裡去,不過是一句話,就將他氣紅了眼眶,瞪著眼睛說道:“方澤宸,你個靠哥養的小白臉,穿衣服還要幫羞不羞,你是巨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