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2 / 2)

自己兒子哪能不了解,平日裡找了多少方澤宸的事他是知道的,他不後悔為了謀奪家主之位對方澤宸的打壓,也不後悔默許兒子找茬,隻是暗恨這方澤宸竟是找到如此強大的靠山。

看了一眼還在哀嚎不成器的兒子,恐怕這回是要棄帥保車了,雖然嫡子隻有一個,好在庶子還是有的,找一個庶子記入主母名下就是。

一個兒子,與他的大業比起來算得了什麼,狠狠心上前行修士禮詢問道:“不知前輩是哪裡人士,與方家有何仇恨,還請告知與我,若是誤會解開便好,若不是,方家定然秉公處置那些冒犯前輩之徒。”

方家主想得好,這件事與方堂脫不了乾係,到時隻要對方說明是方堂挑釁在先,他便可以在眾長老麵前表演大義滅親。

想來對麵之人修為再高,能與方澤宸混在一起也高不到哪裡去,雙拳難敵四手,對方大概也不會想直接與方家整個家族為敵。

這樣處理,不僅平息了這場災禍,還能展現他家主的處事手段,展現他的處事公正,鞏固他的家主之位。

“仇恨不敢當,觀這位方家子弟行事便能窺其全貌,在看這城中風言風語,想來澤宸在方家蒙受的欺辱必然不少,倒是不知是方家愚昧看不清澤宸赤子之心,還是整個方家便是蛇鼠一窩。”對於方家,符彌是斷然不會客氣的。

方家主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他萬萬沒想到符彌會這麼不給他麵子,好歹他是方家家主,縱使不太穩固,卻也許久未曾遇到過這麼下他麵子的人了。

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滿,多年的心血不能白費,他深知此時不是衝動的時候,但也不能姿態太低折了方家麵子,其中分寸不好掌握。

斟酌一二,方家主說道:“前輩說的是,城中許多閒暇背後語人是非的小人,倒是讓澤宸平白擔了不少不該有的罵名,方家確實有不嚴之過,空穴不來風,隻是嘴長在彆人身上,方家著實難管。”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方澤宸的問題,城中人如何談論,他們方家不是不想管,而是想管卻力不從心,在撇清自家關係的同時,不忘將鍋推在方澤宸身上。

意思很簡單,不能仗著你實力強大,就顛倒是非。

符彌不是傻的,自然聽得懂這明裡暗裡的意思,嗤笑一聲怒道:“空穴來不來風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有些人彆有用心。”

說著,元嬰境的威壓直逼在場方家之人,修真界強者為尊,在不占理的情況下都能變成有理,何況是符彌這般理直氣壯還修為碾壓的。

元嬰境的修為直接讓在場的方家主和眾位長老白了臉,方才一戰雖說讓他們初步認識了符彌的修為之強大,但萬萬沒想到此人已經破丹成嬰,整個方家都沒有一位元嬰境修者,如何和對方有一抗之力。

若是對方想,甚至不需借助旁人,以一人之力便可滅了整個方家。

方家的所有人從沒有一刻這樣的恨過一個人,還冤枉人家滅門,就這樣的實力想要滅門,還給你機會蹦躂著說出來嘛,所有人簡直恨不能將家族放在火架子上烤的方堂就地斬殺,冤枉誰不好,去冤枉以為元嬰境的強者。

方家主已然站立不穩,冷汗涔涔,惹上如此強敵,莫說他,就是整個方家隨時都可能分崩離析,他怎麼也沒想到,算計了方澤宸十幾年,隻因為對方認識了一個強者便滿盤皆輸。

躺在地上的方堂更是瑟瑟發抖,恨不能將自己藏到地縫裡,嘴裡哆嗦著念叨著完了。

可以說父子二人神同步的忽略了給家族帶來的危機,隻想得到自己下場如何。

可事到如今,縱使再多的不甘都失去了意義,在方家主愣神不知該如何回應的時候,一旁五長老戰戰兢兢的上前,作揖說道:“前輩息怒,方家確有不對之處,望前輩給方家一個機會,定會查清楚真相,對方家上下肅清一遍,不僅是澤宸之事,隻要方家有不公之處,必然全部肅清。”

符彌看向方澤宸,他不是方家之人,並不知底細,不知怎樣處理才是最合理的,他相信方澤宸,縱使在方家遭遇不公,也不會感情用事。

隨著符彌的視線轉移,等待宣判的方家人也將目光集中到了方澤宸身上,或不安或害怕或忐忑的盯著他。

曾經對於這個少主他們沒抱什麼期待,卻在方家的生死存亡之際。將所有的期待放在這位少主身上,真可謂是世事無常。

摸了摸鼻子,被這麼多期待的眼神瞅著,方澤宸不禁有些思維發散,這場景怎麼看都有些狗仗人勢的錯覺,啊呸,這罵誰狗呢。

“家族之事,五長老自己處理即可,我隻是帶朋友回來小住幾天。”

對於原身遭遇的欺負,方澤宸其實並未有太大感覺,這或許是大多勢力都要的勾心鬥角,誰人不想要權勢,有權勢的地方就有鬥爭,這便是人無法消除的劣根性。

縱使這個家對原身來說得到的溫暖甚少,到底是讓他平安長大的地方,在場的都是原身長輩,自己動手,難免增添孽障,不如讓方家自己肅清。

五長老是難得公正的長老,隻是對方沉迷修煉無法自拔,很少出來管事,曾經對原身也是多番提點,隻是終究不是親爹,能做到儘心儘力罷了。

對於五長老,方澤宸相信原身的心裡亦是感激的,連不曾有過真正幫助的堂叔,他都曾期待過親情,何況是真正留了善意的五長老。

聽方澤宸如此說,五長老鬆了口氣,這麼多年沉迷修煉甚少理家族事務,沒想到已經腐朽到如此程度,這次的方澤宸顧念家族情分,下一回可就不一定了,家族肅清已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