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江籟對車子了解得很少,除了特彆出名的那種豪車之外,他幾乎認不出什麼車子品牌型號。

在車庫裡看了一圈,然後江籟看向一輛外觀樸素的車,問秦簷予:“它多少錢?”

秦簷予辨認了下,又回想幾秒,然後回答了一個數字。

江籟:“……你的錢真好賺啊。算了,你告訴我哪輛車最便宜吧,低調一點的。”

秦簷予:“就它吧,其他便宜點的也沒便宜多少,還不如它低調,認識的人應該不多。而且你到時候把車停在星河的停車場,在一堆車子裡它絕對高調不起來。”

出行工具就這樣定了,江籟在秦簷予家暫住了下來。

他們倆的關係是有些不清不白,但也不至於每晚都要不清不白,所以這晚是分開各睡各的。秦簷予住他自己的主臥,江籟就住在秦簷予隔壁那間已經睡過一晚的臥室。

……

第二天早上,江籟吃了秦簷予做的早餐後,驅車來到星河傳媒總部大樓。

車子停在了地下停車場,江籟從停車場上到一樓大廳,跟接待處的人對接過後,他又等了一會兒,然後一個叫鄒喻的人過來接他。

這次非科班同期進入公司的三人,江籟、沈枝和江安安都已經被分配好了經紀人,而且他們的經紀人都不一樣。

待會兒簽約之後,鄒喻就會正式成為江籟的經紀人。

接到江籟之後,鄒喻把他帶到了她的辦公室。坐下後,鄒喻簡單說了點開場白,然後就拿出了公司人事部和法務部共同準備好的合約,跟江籟介紹起裡麵的條款來。

鄒喻說得很細致,偶爾江籟有疑問,她也解答得很清楚。

星河傳媒的合約是業內公認的公平公正,不會苛刻藝人,但對於新簽約的藝人來說,也很少有能夠討價還價的餘地。

例如秦簷予昨天就跟江籟說過的,進入公司後會先有為期半年的表演課程。

說到這一條時,鄒喻再三強調:“這個針對非科班進入公司的演員藝人的條款是認真的,半年時間裡你不能接任何劇組任何角色。”

“我作為你的經紀人不會給你安排這方麵的資源,而你自己不管是試鏡上了一個跑龍套還是大製作裡的主角,都不能接,簽約之後不會有商量的可能。”

“說得難聽一些,你可以罷工不上表演課,隻要你不怕半年後表演課程的考核成績難看、你的經紀人對你的印象不好。半年後的考核評定關係到公司給你分配的資源水平,經紀人對你的印象有什麼影響,就更不必說了。”

“但是即使你罷工不上表演課,也不能去接角色演戲。”

鄒喻又對江籟說:“聽上去有些不近人情了,尤其是我知道你在複選考核中表現得非常好,而娛樂圈裡時間尤其寶貴。但這就是星河的規定,既是為了藝人的長遠考慮,也是為了星河自己的名聲,星河不會允許旗下的演員連基本功都沒有。”

而這半年時間過去後,星河就不會再約束這些藝人的選擇,屆時願意接什麼戲、不想接什麼戲,隻要不鬨得震天動地,星河都不會管。

鄒喻說著,還舉了個例子:“江籟,除了你之外,我現在還帶了一個藝人,叫餘元。”

“他是兩年前,也是非科班、報的演員跑道進來的,最開始半年表演課程表現得特彆好,但是正式接觸拍戲之後,他根本沒辦法在片場那種場合演戲。”

“但是相較之下,他在表演教室裡就很靈動,他自己也更適應,所以現在雖然名義上我還是他的經紀人,但其實他整天在做的是表演助教的工作,公司也沒強迫他怎麼樣。”

鄒喻是個很耐心、言談間也讓人覺得很負責的人,而且沒什麼歪門邪道的氣質,這樣一個經紀人也讓人比較放心,江籟對她的第一印象不錯。

鄒喻對江籟的印象也很好。

簽完合約後,鄒喻伸手:“以後合作愉快。”

江籟跟她握了握手。

表演課程要明天才開始,鄒喻便說帶江籟在公司裡參觀參觀吧,正好也去表演課教室那邊看看,免得江籟明天來了找不到地方。

他們到表演課教室這層樓時,很巧的是,同期進來的沈枝還有江安安,也正好被各自的經紀人帶來了這邊。

經紀人之間互相打招呼介紹,江籟和沈枝客氣的互相點點頭,江安安則是語氣歡快的喊道:“籟籟!”

然後又說:“你這兩天過得還好嗎?家裡都很擔心你呢,爸爸媽媽總提起你,還有哥哥姐姐和澄寧他們也是……”

於是,托江安安的福,在場幾個原本不知情的經紀人,很快也知道了江安安是被江籟親生父母收養的孩子。

而且都是人精,也看得出來江籟不喜江安安,江安安卻一直想和江籟說話。還有,相比之下似乎江安安和江家人的關係更好,江籟倒似乎是和家裡有矛盾難以調和,前段時間從家裡搬走了。

一行六人一起把這層樓逛了一圈,來到最後一間表演教室時,鄒喻突然看著裡麵對江籟說:“那個穿黑色衛衣的人,就是我剛剛跟你提過的,我帶的另一個藝人餘元。”

江籟還沒回應,江安安先驚喜道:“呀,真的是餘元學長啊!我還以為是太久沒見,我看錯了呢……”

鄒喻看向他:“你和餘元認識?”

表演教室裡,正好休息的餘元透過窗戶往走廊裡看了一眼,然後放下水杯走了出來。

餘元先喊了鄒喻一聲“鄒姐”,又對另外兩個經紀人打招呼,然後驚喜的看向江安安:“安安,好久沒見了吧,你怎麼會在這裡?”

江安安滿臉靦腆道:“學長好,我是今天來和星河簽約的,陳哥就是我的經紀人。”

餘元笑著點點頭:“是嗎,那以後我們不光是學長學弟,還是一個公司的同事了。那另外兩個小朋友,也是今天加入星河的吧?”

於是又是一番互相介紹。

最後,餘元忍不住看向江籟,感慨說:“鄒姐是個很好的經紀人,但是我不爭氣……現在看到你來了,我這心裡也多少好受一點了,要加油啊!”

鄒喻接過話:“好了,彆這樣說,你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很快,餘元又回到了表演教室裡。

剩下一行六人,一塊兒去公司的餐廳裡吃了頓午飯,然後才分開了。

江籟、沈枝、江安安明天正式開始上表演課程,今天來簽了合約就沒有其他事情了,可以各自回家。

沈枝聽到江安安喊江籟“籟籟”就覺得頭疼,這會兒趕緊找了個借口和他們分開了。

江籟也不想和江安安同行,奈何江安安緊跟著他不放,就算沒有其他人在旁觀了,江安安仍然是一口一個“籟籟”、不停的說江家人和柳澄寧很擔心獨自在外的江籟、問他什麼時候回家住。

到了地下停車場,江籟腳步一轉,朝樓梯間走去。

江安安仍然跟著他:“籟籟,我說的都是真的,一家人怎麼能不在一起呢,你……”

到了樓梯間,江籟檢查了下。

很好,沒有監控攝像頭。

於是,江籟蠢蠢欲動許久的拳頭落到了江安安的肚子上,打斷了江安安殷殷切切的話。

穿書以前,江籟學過一些打架防身的技巧。他敢保證,剛剛這一拳能讓江安安吃些苦頭,但肉眼又看不見傷痕。

江安安被打懵了,直接摔到了地上,然後看向江籟,劈裡啪啦開始掉眼淚,哽咽著開口:“籟、籟籟……”

江籟走到他麵前,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肩:“江安安,我脾氣不好,你再來纏著我……看到這些樓梯了嗎?下次把你推下去。”

江籟表情溫和,唇角還隱隱噙著笑,語調也不激動,說出來的話卻威脅感十足。

江安安像是被嚇壞了,猛地抽噎了下,眼睛也不敢看江籟了。

江籟站起身,離開了樓梯間。

被江籟出手打了,這對江安安來說還真是第一次。

在原書劇情中,原主剛回到家時,江安安也這樣天天纏著他要跟他玩,但那時候原主自卑又難以融入,所以隻是一直拒絕和躲避,沒有跟江安安起過口頭或是肢體衝突。

後來江安安的手不慎被門夾到,原主被江家人圍著責備。那次之後,就不用江安安主動纏上來了,因為原主已經會主動見縫插針的到江安安麵前去,找江安安的不痛快。

但原主從沒動過手,大概也是因為隻需要口頭罵幾句,就能把江安安罵得落淚不止、委屈害怕。而且那個時候,那些害怕江安安被欺負的人,總是會攔在江安安麵前,雖然是出於保護江安安的念頭,但也防止了江安安纏上來。

揍了江安安一拳頭,從樓梯間出來的時候,江籟突然還挺想念李子宥的。

之前他在星河培訓基地那一周,大部分時間都能清靜度過,還真多虧了李子宥一直護著攔著江安安。

真是個好人呐!

相比之下,江籟真的寧願麵對李子宥,而不是江安安這樣的。

找到早上來時停車的地方,江籟驅車駛離這裡。

回到秦簷予家時,彆墅裡空無一人。

秦簷予今天也有工作,吃早飯的時候他跟江籟說過,可能會回來得比較晚。

他這樣說,江籟就以為要自己想辦法解決吃飯問題了。

但晚飯之前,江籟走進廚房,發現冰箱上貼著便利貼。

秦簷予留了字,說給江籟做了飯菜放在冰箱裡,江籟要吃的時候送微波爐熱熱就行。

取下便利貼,江籟垂首又看了一遍秦簷予的字。

有人工作離家之前,還惦記著你不會做飯,所以給你提前做好留了飯菜和便利貼提醒,這感覺有些奇妙。

吃了晚飯之後,江籟本來想在樓下等秦簷予回來,當麵謝謝他的飯菜。

但秦簷予那句“會回來得比較晚”似乎並不謙虛,江籟等到十一點也沒見人回來,隻能放棄今晚當麵道謝的念頭,上樓回房洗漱睡了。

……

深夜,江籟睡得正熟。

一道黑影推門而入,在黑暗的房間裡準確走向躺在床上的江籟。

來到床邊,黑影直接伸出手,穿過被子握住了江籟的雙肩,把人晃醒了。

江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麵前的黑影還沒清晰成型,一隻手就突然捂住了他的嘴。

然後黑影垂首靠近江籟的耳邊,響起的是秦簷予故意壓低的聲音:“不許動,告訴我這個家最值錢的東西藏在哪裡?”

江籟眨了眨眼。

他想開口,但是嘴被捂著。

秦簷予根本沒有鬆開的意思,繼續道:“不說是吧?那我偷不到錢,隻能偷人了。”

秦簷予移開捂著江籟的手,換成唇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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