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蓮花的話說,這世上沒有她搞不定的男人,凡是沒有拜倒在她裙底下的男人,不是妖人,就是人妖,就連男同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王婷那裡入了她的眼,天天拉著王婷,剖析男人們的心理,遇到什麼樣的男人,該用什麼樣的姿態,務必將王婷修煉成白蓮花。
王婷不耐煩學那些妖裡妖氣玩意,白蓮花就天天來煩她,哀怨的小眼神,在背後盯著她看,王婷被她煩得不行,不得已妥協了。
她是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用上。
王婷想了想,走到聶誌傑背後,輕輕地拉著聶誌傑的衣角,黑黝黝的眸子,水靈靈的,小心翼翼地瞄他。
聶誌傑僵硬的身體,在看到小姑娘依賴的眼神後,要她鬆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小姑娘剛經曆了一場,不太好的事,人還在恐懼中,心靈脆弱了點,他又救了她,所以才稍微依賴他了點,人之常情,他懂。
小姑娘靜靜的,不哭不鬨,乖巧得看著就讓人心疼。
王婷瞄見聶誌傑不反對她的靠近,心裡竊喜,覺得有戲,又小小地靠近他一點,然後探頭看向二賴子,眉目含煞,眼裡冰冷一片。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老實實交待你的問題。”聶誌傑冷肅著臉,目光淩厲如鷹隼,眼裡的煞氣,看得二賴子直打寒顫,一聽到坦白從寬,很沒有骨氣地立即求饒。
“不要槍斃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解放軍同誌,放過我吧,我再也不做壞事了。我家裡還有個八十多歲的老奶奶,我死了就沒人照顧她了。”
一想到要被解放軍抓住槍斃,二賴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就連下身的疼痛,嚇得忘記了。
“老實交代你的問題,不要偷奸耍滑。”
聶誌傑冷喝一聲,嚇得二賴子又是一跳,連連點頭,“我交代,我交待,我全交代。”
“都是梁紅花那個女人害的,她說王婷是被父母拋棄的姑娘,以後也回不了城市,得一輩子留在農村,又說我還單身,讓我……讓我……那個……她……”二賴子那個半天,不敢說那個‘睡’詞,一對上解放軍同誌冷冰冰的目光,又是一抖。
“……以後就隻能嫁給我做媳婦了。我沒同意的,村裡都知道大山叔寵孫女,寵得跟眼珠子似的。解放軍同誌,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了,真的,我發勢,我再也不敢了。”
二賴子哭得像死了爹娘,那個傷心絕望。
聶誌傑不為所動,這種人他見得多了,死不悔改,一旦事發,找各種借口,推脫責任。從他潛伏到小姑娘背後的老練手法,可以看出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了。
餘光斜了眼身後的小丫頭,瞅見她一臉震驚的表情,明亮的眼裡,光芒慢慢暗淡了下去,心瞅了下,安慰地摸摸她的頭。
王婷真的震驚了,沒想到她隻是順口炸一下,沒想到炸出來的結果,出乎她的意料。
梁紅花那個惡毒的女人,這麼早就已經謀劃好了,想毀掉她。兩人之間,能有什麼仇恨,說到底就是因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有必要將她自己搭進去嗎?
再說她對梁前進沒有一絲男女之情,村裡裡都知道,早晚她會離開村子回城裡去,不可能找一個農村男人嫁的。
是不是村裡姑娘們,都覺得她太好說話了,才欺負她一次又一次。手慢慢地攥緊,心揪成了一團,從頭到尾都是梁紅花她們欺負她,沒想到她的忍辱負重及退讓,讓她們變本加厲。
心如蛇蠍,心思歹毒,不足以形容她。
今天,她又差點被人……
頭頂突然一沉,然後頭被人摸了,王婷愣了下,抬眼對上聶誌傑安慰的目光,一雙眼眸立即紅了,委屈地盯著他不吭聲……
“你跟蹤她。”
聶誌傑眼一眯,冰冷的目光射向他,這個男人的話前後矛盾,沒有一句真話。一開始說是梁紅花指使的,又說是他自己乾的,沒有一句實話,能讓人相信。
“我沒有,我沒有跟蹤她,”二賴子搖頭,指著老林子那邊說:“我在那邊山頭放牛,聽到這邊有歌聲才過來的……”
王婷冷了臉,這是怪她嘍,又苦巴巴看聶誌傑,眼淚又要流下來了。
這冤屈都沒地方說。
王婷懷疑的目光,上下掃過二賴子,目光又往山林那邊看去,村尾牛棚裡,養著幾條大水牛,聽阿嗲說過,村裡好像是安排了人看著,具體是誰看牛,王婷沒關注過。
莫非,真是二賴子看?
是不是真話,過去看看有沒有牛就知道了。
“大白,你過去看看,那邊林子有沒有牛?”王婷看了眼大白,又看了眼聶誌傑,最後還是讓大白去了,指揮聶誌傑去,王婷不太好意思。
大白‘鵝’了一句,撲著翅膀飛走了。
聶誌傑掃了眼那隻大白鵝,目光多停留了幾秒,他總覺得那隻鵝不簡單,好像聽得懂小丫頭的話。
王婷掠了眼聶誌傑,又掃了眼二賴子。梁紅花找二賴子毀她的名聲,她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勞永逸解決梁紅花,可二賴子不承認他是被紅花指使的,事情就比較難辦了。聶誌傑也在這裡,她又不能當著他的麵,把二賴子屈打成招。
王婷想著紅花還在逍遙法外,就特彆煩躁。
“她什麼時候跟你說的?”王婷惡聲惡氣,那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將二賴子戳成窟窿。
“幾天前,我在牛棚睡覺,紅花突然找上門來的,我當時就拒絕了。”二賴子膽子是小,但人不傻,他在外麵偷雞摸狗的時候,聽人說過幾句。
彆的他沒記住,關鍵的幾句他記下了。臨時起意,頂多就是個強奸未遂的罪,要是承認是紅花指使的,他就是有預謀的犯罪了,意義就不大一樣了。
“你說你拒絕了,那為什麼今天……”王婷怒目圓睜,手揪緊了手中的衣服,信他的話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