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五章 從未見過多好(1 / 2)

前任無雙 躍千愁 6305 字 5個月前

() 堂堂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就這慫樣,能乾什麼?

說實話,他是看不上林淵的,奈何那位掌櫃的說了解這位,非說看好其潛力,非要栽培這位不可。

若非如此的話,這種人有多遠死多遠,才不值得他來花費精力親自來照料。

跪在地上的林淵低頭了,顫聲而泣,淚水撲簌不止。

沒錯,他知道人家說的沒錯,錯都在他自己,絲毫怨不得彆人,若不是他們出手,隻怕自己都要小命不保,更彆說報仇了。

他仰麵淚流道:“幫我報仇,幫我殺了樊衛爵,我相信你們能做到,隻要殺了樊衛爵,我加入你們!”

接應人頓時冷笑不止,“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就你這種廢物,我們這邊要多少有多少,隨便拎個出來都比你強,也沒見哪個加入的人會提你這種條件。隨便來個人加入,我們就要聽其使喚去拚命,你覺得可能嗎?真要聽了你的,那究竟是誰加入誰啊?

你這裡死個人,我們就要出動一堆人為你去拚命,有這樣的道理嗎?你的人命值錢,我們的命就不值錢了?你覺得你有那麼大的價值值得我們冒著暴露的風險嗎?那是刑緝提司,不是一盤菜誰吃都能吃,動了他是會惹出大動靜的,需要承擔多大的風險,你知道嗎?還能不能好好講道理了?

小子,你聽好了,願來則來,不願來則滾,我們不勉強,你也沒資格向我們提條件。”

林淵悲聲道:“沒任何好處,我憑什麼加入你們去冒險?”

接應人:“瞧你這話說的,怎麼可能沒好處?知不知道人和人之間的最大差距在哪?分析判斷能力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情報獲取能力,成為了我們中的一員,我們可以想辦法幫襯你些消息。譬如我們能幫你查一查樊衛爵的情況,幫你找到他的破綻。譬如樊衛爵其實是有家小的,隻不過一直暗藏著,這些對你報仇難道沒有便利嗎?

他能殺你的人,你難道就不能殺他的人?他能讓你難過,你若有本事讓他也難過,那才叫報仇。報仇嘛,有多大能耐乾多大的事,力所能及才叫本事。我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聽不懂嗎?這算不算好處?”

林淵抬袖抹了把淚,“此話當真?”

接應人蹲下了,蹲在了他的跟前,“換了彆人,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看在你師父的麵子上,說話算話,剛說的幫助會給你。不過僅僅如此,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事自己去解決,想使喚我們,等你有本事真到了那個地步自然是沒話說。醜話說在前麵,這條路你真要一腳踩進來了,可就徹底沒了回頭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林淵雙拳杵地,低著頭,沉重喘息道:“好,我加入你們!”

接應人順手遞給他一本冊子。

林淵抬起淚眼,看著他,不知什麼意思。

接應人道:“樊衛爵能坐在仙都刑緝提司的位置上,專司刑緝之事,沒那麼簡單,他很快會反應過來不對勁,好在你占了他女人的便宜不是什麼光彩事,他難以宣之於眾。所以啊,回了靈山後就躲在靈山,他還不至於敢跑靈山去造次,躲在靈山不要輕易出來。

這是一本‘結繩記事’的法門,回了靈山好好學學,學會了後,把你想說的話編在絲線中,壓在靈山最高峰的石頭上,會有人跟你聯係的。靈山內部有我們的人,能安排你隨時秘密進出靈山。畢竟,我們都是做些見不得光的事,你進出靈山有跡可循的話,容易留下把柄,還是悄悄進出的比較安全,你說是不是?”

靈山內部有反賊耳目,林淵早就有此懷疑,否則當年怎麼可能弄到考題,他甚至懷疑那個反賊奸細在靈山內部的地位不低。

能隨意進出靈山?這個幫助不可謂不大,林淵立刻要了冊子到手翻看,結果看不懂。

接應人笑道:“傻小子,哪能隨便看兩眼就能看懂,回靈山後慢慢揣摩,能考進靈山不至於揣摩不通這個。”

林淵合上冊子,低默默道:“聽說人死後要去冥界,能帶我去冥界嗎?我想再見小美一麵。”

接應人搖頭,“見不到的,見到了又能怎樣?通往冥界的冥道……”

一番道理娓娓道來,類似的這番話在多年後,林淵也同樣對其他人說起過。

話畢的接應人伸手拍了拍林淵的臉,繼而又信手一揮,一具屍體出現在了邊上。

不是彆人,正是小美的屍體,胸口上還插著那隻匕首,安安靜靜躺那。

林淵目光瞬間凝滯。

接應人站了起來,慢慢踱步到一旁,欲抬手捋須,摸了個空,愣了下,又負手而立,歎了聲,“生亦何哀,死亦何悲?走上了這條路,不是你殺彆人,就是彆人殺你,以後看多了,就習慣了。小子,給她收屍吧!”

林淵爬了幾步,爬到了屍體旁,看著小美慘白的臉,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張喜歡嘻嘻笑的麵容。

顫抖的手觸碰著小美的麵容,想說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終歪倒在地,側躺在了小美的身邊,與之臉碰臉,感受著小美的冰涼體溫,他整個人在痙攣,難以遏製的痛苦令他喉嚨裡發出難聽的低沉哀嚎,如一頭瀕臨死亡倒地哀嚎的餓狼。

整個人劇烈抽搐著,似無法呼吸一般,喉嚨裡發出了野獸般的悲嚎。

因為和秦儀被人打斷了腿,還不知教訓,如今又因招惹容尚害死了小美,揪住衣襟的手,想撕開自己的胸膛,想問問自己都乾了些什麼……

滄海閣內,手捧金冊的林淵默默流淚了,過往的一切,清晰可見,猶如重新再經曆了一遍。

靈山,仙都,和樊衛爵的交鋒過程一幕幕劃過,一頭紮進了似乎永無休止的恩恩怨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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