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個招惹了她,一個招惹了宋鴻遠,明明無理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想著事後有人殺他們滅口,實在是招恨。
“不必羨慕,待他們丟完寶物,就會陷入兩敗俱傷之境。”宋鴻遠冷眼旁觀上方鬥法,對外域生活的憂心都消散了不少,這樣的修士能好端端活到築基初期,他風裡來雨裡去的一條硬漢怎麼就不行。
兩人默默等待時機,上方的符之戰很快告一段落,打到這時候,範、申二人都知道剛剛是遭了旁人偷襲,但他們已經打出真火,眼中殺意越來越濃。
“敬酒不吃吃罰酒,學你爹乖乖做個侍妾多好,偏要挑死路走!”
“廢物,你姑祖母被我爹占儘便宜,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你全家都是缺心眼的蠢貨!”
兩人手上嘴上都不肯停,彼此又被侮辱之言激得更加憤怒,一招一式都衝著致命弱點而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讓對方死在自己手上。
在一波強過一波的攻擊中,兩人肉身識海都受了重傷,身上攻擊寶物早就消耗一空,就連防禦寶物撐起的靈光都開始搖搖欲散。
宋鴻遠見狀有些蠢蠢欲動,傳音急急詢問道:“我們現在動手?”
“再等等。我們無需與他們正麵一戰,讓他們自己狗咬狗。”拂衣一邊關注上方戰況,一邊與宋鴻遠傳音解釋。
“他們兩人的死不能被歸咎於第三者頭上,否則範城主與申家難以決裂,唯有讓所有人以為他們是死在對方手裡,兩家才會亂得起來。所以我們隻需等到一人戰死,再用神識解決掉另外一人即可。”
以神識直攻對方脆弱的識海,留不下任何氣息印記,無論誰去檢查屍身,都隻會認定人是死於重傷。
“好生狡猾......”
“多謝誇獎。”
地底感受到的震動越來越強烈,地麵上的氣流早已紊亂不堪,近處山石簌簌從高空墜下,一紫一藍兩道身影再碎石間不大流暢地穿梭,身上靈光已是難以支撐。
申靈傑的底子實在太差,在怒火攻心的範明月手中漸漸處於弱勢,被人捧在高處多年的他哪裡受得了這等委屈,眼中凶光一閃,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粒丹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吃入腹。
在丹藥入口的瞬間,他周身靈息暴增數十倍,短短眨眼之間竟然有了築基中期的威勢,而且還有持續上漲的預兆。
範明月驚得花容失色,驚呼聲都有些破音。“爆靈丹?你瘋了不成?”
爆靈丹能在短時間內增長一個或幾個小境界,消耗的是修士生命力,以達到迅速製勝的目的。但這樣的丹藥稱得上是虎狼之藥,對身體的損耗不止一星半點,要是嚴重,有可能永遠無法進階。
“我得不到的東西,誰都彆想得到!”申靈傑通紅的眼珠表明他也承受著巨大痛楚,但突然暴增的實力帶來一種極致的暢快,臉上不由自主露出扭曲癲狂的笑容。
極陰體對男修的誘惑太大,他早就視範明月為自己的所有物,誰知屢次提及侍妾之事都慘遭拒絕,還反過來受到數次羞辱,往日積攢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他要殺了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不管付出什麼代價!